崔媛姬懒得理会撒娇卖萌的洛辰,对着楚墨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叫‘红羽’,‘崔媛姬’是我的化名。如你所猜测的,我就是Boss派到乔以溪身边的卧底。”
楚墨怔怔地点了点头,难怪乔以溪总是要怀疑她了。
“亲爱的,你去准备晚餐吧。我觉得墨宝贝应该饿了。”洛辰悠悠说道,眼里的笑意像是揉进了所有灿烂的星光,“快点了啦,不然苏家的那件事就泡汤了。”
“你······”崔媛姬愤愤地怒视了一眼懒散的洛辰,又瞪了一眼尴尬的楚墨,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洛辰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邪恶十足的灿烂笑容。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跃了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笑着放在了楚墨的面前,下巴微扬:“打开看看。”
楚墨疑惑地看了盒子一眼,又疑惑地看着洛辰。洛辰笑笑,脸上的表情万般真诚。
尽管心里狐疑,楚墨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炸药”,额,想太多了。她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件酒红色的和服,系着漂亮的蝴蝶结,衣服的质地看起来非常的柔软舒适,总觉得价值不菲。楚墨瞟了一眼和服,怒意盎然地盖上了盒子,骂道:“色狼,流氓。”
“嘿嘿。”洛辰笑容痞味十足,当然知道楚墨羞愤是因为什么,悠哉地拉开了楚墨的手,重新打开了盒子,食指向上一挑,一件透明的内衣就飞了出来,他手向上一伸便轻松接到了内衣,刻意拿在了楚墨面前,晃来晃去:“没事嘛,穿给我看了啦。”
“你去死!”
“反正你的那个地方······”洛辰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楚墨的胸部,“我已经看过了呗。”
“滚!”楚墨红着脸恼怒地瞪着面前恬不知耻的人。
“穿嘛穿嘛。”
“滚!”
“就一次。”
“滚!”
洛辰最终还是被赶出了房间,楚墨一把扔开那件让人脸红心跳的内衣,刚要扔掉那间价值不菲的酒红色和服时,门外又响起了洛辰那阴魂不散的痞子味声线:“那件和服不准扔掉。”
楚墨顿了顿,因为和服是叠着的,看不出样式,她好奇地张开了和服,带着红晕的脸瞬间就气得发白了。恨不得让这件衣服立即消失在面前,她一把将衣服甩向了门口。
去你妈的和服!所有的地方都是严严实实的,就胸前那边透明了一大块是怎么回事。楚墨穿上了被洛辰拉掉的睡衣,脸色非常不好地打开了门。
洛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不满地扁了扁嘴:“不是让你穿那个嘛。”
楚墨一个白眼直接送了过去,对洛辰冷声道:“要么拿套正常的衣服过来,要么将饭菜送到房间里来。”
洛辰揉了揉楚墨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就像微风吹拂,带着清凉舒适的感觉。天蓝色的眸子泛着连洛辰也不自知的宠溺:“走吧,我带你去换衣服。”
伸手拉过楚墨的手,掌心的温度像是生了根发了芽一样噌噌窜上了楚墨的心尖。立即就红了脸,楚墨别扭地挣扎着,可是洛辰反而握得更紧了。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楚墨暗暗叹了口气。
今后该怎么办?洛辰绝对不是个善茬。忤逆他和忤逆乔以溪的下场一样惨。而且用不了多久,乔以溪肯定会查到自己就呆在洛辰这边,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必须逃出去!自己的人生岂能容忍别人的一再掌控。
楚墨暗暗下了决心,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现状。他们现在在一幢豪华的别墅里头。高级的装潢,意大利式风格的壁画,以及发着柔和光亮的水晶吊灯。
“这是在哪里?”楚墨蹙眉问道。
“我的地盘啊。意大利风格的别墅,坐落于郊外边上,离市中心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穿过一座山就可以看见辽阔的大海了。”洛辰转头看着她,嘴角衔着淡淡的笑容,“想好怎么逃出去了吗?”
“咳咳。”楚墨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红了脸偏头假装专心地看着墙上的壁画。
洛辰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突然凑近吻了一下楚墨的侧脸,声音里泛着危险:“你这么聪明,我绝对会启动最好的防备模式来阻止你逃跑的。”
“你不怕乔以溪知道我在你这边?”楚墨转头对上他危险至极的目光,皱紧了眉头,很是不解。
“为什么我要怕他。我洛辰还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他伸手挑起了楚墨稍尖的下巴,勾勒出一弯冰冷的弧度,“你应该庆幸你来到了我这边,单靠你自己的力量,最多明天,你就会被乔以溪找到。”
楚墨生气地撇开了头,不过不得不承认洛辰说中了事实,单靠她的力量确实没有办法永远地逃离乔以溪的视线。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财力,完全是靠一些聪明才智才勉强逃了出来的。
“如果乔以溪知道了我在你这边,你会怎么做?”楚墨转移了话题,问道。
“你希望我怎么做?”洛辰反问,戏谑的笑容染上了痞痞的味道。
洛辰淡淡抿嘴一笑,抱住了楚墨,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唇瓣流连在她的耳边:“喂,墨宝贝问你个问题,如果非要在我和乔以溪两人中选一个,你会选谁?”
谁也不选,我宁愿孤独一生。楚墨愤愤地想着。
洛辰不满地捏了一下楚墨的腰,坚持不懈地问:“必须选。”
楚墨无奈翻了个白眼,冷声道:“绝对不会选乔以溪的。”
这个答案很模棱两可,但是洛辰听了却非常满意。笑着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柔声道:“如果乔以溪找来,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声音虽然很轻,可是却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楚墨脑子里一片空白,徒剩“绝对不会放开你”几个大字滚字幕一样不停地回冲击着耳膜。心里像是哪个地方被触动了一样,啪啪的声音混合着胸腔里什么东西的破碎声,一时间搅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