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陆易恒追问。
“……”沉默就是肯定。
就听电话那头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子恒?怎么了?”夏若兮一惊。她当然知道陆易恒对自己的感情,他不会是因为她跟男人在一起,就打碎杯子吧!她自认陆易恒的修养要比面前这个家伙好太多了!
渴“哦!没什么!猫把杯子碰碎了!”陆易恒的声音有些异样。
猫?是吗?子恒今天是怎么了?他的身边会有猫?他不是对猫毛过敏吗?什么时候治好了?!子恒今天可真是怪!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说正事吧!
“子恒?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夏若兮的语气中有着为难。
接“说。”毋庸置疑的。
“……思皓今天去幼儿园,我又出差了,有些担心他。小晴又……”夏若兮尽量简洁地把话说完。
“放心吧,交给我了!”陆易恒回答得很爽快!他真希望夏若兮能够明白,只要是她的事情,他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但是这个女人就是不知道拜托他,如果今天不是万不得已,他想她是不会开口求她的!就像他不过是在四年前收留了她,她竟然报答了四年,而且还在继续。他真希望她能够不要那么坚强,他的臂膀可以给她依靠!
“什么时候回来?!”陆易恒问道。
“哦!不太清楚!可能要一周吧!”
“那好……保重……”
“谢谢!对了子恒,刚刚给小晴打电话,她身边好像……”
还没等夏若兮说完,手机便回到了骆宇皓的手中,他冷冷地接道:“我会照顾她的!”然后挂了电话!
她连再见都没有来得及说。他说他会照顾她?笑话!他不折磨她就已经是她的幸福了!
“好了!现在可以去工作了?”骆宇皓说道。
他还真是“周扒皮”转世!
转身看到“冬儿”拖着箱子向他们走来,夏若兮赶紧跑了过去,开始工作!她笑着说道:“冬儿姑娘,我来!”于是接过箱子。
冬儿尴尬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凡事都亲力亲为的冬儿,还不习惯被人侍奉着的感觉。
骆宇皓冰冷的声音插进来:“冬儿,这是她应该做的!我们走吧!”
说着,将冬儿拥入怀中,率先走在前面。
夏若兮有种直觉,骆宇皓好像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她拖着箱子赶紧跟了上去。她这个电灯泡不知道要跟到什么时候?!
走到门口,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便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指引骆宇皓车子的位置。应该是天宇的员工。看来这里也有天宇的分公司或者是下属的产业。
男人看到夏若兮白的脸色,她目光呆滞地瞪着那两个鲜红的大字——“夜城”!
行尸走肉般下了车,夏若兮的双腿皆有些颤抖,心里慌得可以了!
匆匆瞥到骆宇皓也下了车,呵护备至地为冬儿开启了车门,一副绅士的模样。看来他对待其他女人还是很温柔的。
无心顾及他们,夏若兮自顾自地到后备箱中提取行李。将行李拿在手中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起五年前自己也是一样拖着行李入住这里。
耳畔好像有些操着蹩脚英文的外国友人在喊她,催促她快一些!她的额角渗出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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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若兮脸色异常,骆宇皓投来询问的目光。
和他匆匆对视一眼,夏若兮赶紧提起行李,撤到一旁,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影响他们的旅程。然而,思绪早已经经不住她的控制,再次飘到五年前……
夏若兮的视线没有焦距,连鼻子上渗着汗珠,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回到这个地方,好巧不巧地还要住在“夜城”。
“发生了什么事情?”骆宇皓刻意从车头方向转了条路线,经过夏若兮身边,皱着眉关切地问道。
夏若兮虚弱地摇了摇头,惊慌不定的眼神躲避着骆宇皓的探视。
一个身形微胖的男人匆匆跑了出来,满脸推着笑容,对骆宇皓点头哈腰地说道:“骆总!哎呀!骆总大驾光临,夜城蓬荜生辉呀!”
假惺惺的笑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看向来人,夏若兮一慌!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戴在脸上。
冬儿小鸟依人地偎依在骆宇皓的身旁,胖子男人站在靠近电梯门的地方,夏若兮站在最里面。
看着胖男人的脖子,汗珠在他的领口处频频滴落。一个豆大的汗珠落入夏若兮的视线,她仿佛在里面看到了五年前仓皇逃走的自己!
五年了,夜城的内部装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夏若兮依稀能嗅到从前的热情已经她的冰冷。
电梯里静得一根针掉了都能听见声音。
夏若兮突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炙烤着自己。然而她已无心关注,她此时正在与回忆殊死搏斗,紧握着行李的手早已经汗湿了。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门开启,胖男人率先走了出去,还不忘用手遮挡着电梯的门,待他们都走了出去,他才松开手。
1208!天哪!怎么会?!
夏若兮的头嗡的一声炸响。木然地看着那个胖男人毕恭毕敬地示意骆宇皓进入。他的嘴不停地裂开,一张一合,然而说了什么,夏若兮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呆愣在那里,夏若兮一点前进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让她回到这里?!为什么是夜城?!为什么是1208?!一切是那么巧合,她颤抖得几乎以为是错觉!她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难道老天不可以对她仁慈一些吗?!
“你在搞什么鬼!”不知什么时候骆宇皓已经站在她的身前,她才被拉回了神志,猛然察觉自己在走廊似乎站了很久,手脚都有些僵硬。
骆宇皓扬手拿下她的墨镜,他不喜欢她把那双明亮透彻的眼睛藏起来窥伺他的样子。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骆宇皓的声音中有着急切!他不喜欢她不说话的样子!
“我……皓……我很不舒服……”她的声音像是梦呓,虚弱得近乎是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