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何必如此……”
林老一脸无奈。
“这次咱们来南溟域,其中的一件就是让你和他见一面。他毕竟是你的……”
“行了,我不想听!”
云优璇仿佛害怕什么似得连忙打断了林老的话。
旁边熟知小姐心事的小丫头却忍不住那张快嘴,为小姐暗报不平道。
“他易寰天虽是易家的嫡流,却有同族兄弟六人,而我云家,却只有我们小姐一个女儿,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何况我们小姐如此出类拔萃,二十出头就筑基圆满,放眼天下,莫说是南溟域,就是在东溟域中又有几人!凭他易寰天那癞蛤蟆也想……”
“小云,你就少说两句吧。”
云优璇适时地打断了小云的话,不过她想说的话,已基本被小丫头说了出来。主仆两人合作多年,一向默契,如此默契的配合直气的旁边的林老打断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只有郁闷的干瞪眼。
见林老尴尬,云优璇也觉得不好太过,便岔开了话题。
“南溟域虽说已经没落,可丹道还有其独特之处。这次咱们得到消息,辗转多次传送,横跨亿里而来。就是为了拍到这粒辟神丹。听说这颗由丹华派宗主亲自炼制的丹药是紫云阁花了极大的代价才交换来的,咱们务必要拍到。若是我能得到它,再和咱云家独有的元罡丹一同服下,就有极大的把握结出三色金丹。”
旋而又幽幽叹道:
“我想,若我能在二十二岁之前结丹,就能和家里重提这桩婚事了吧……”
听完云优璇的惆怅心事,林老在旁边咂了咂嘴,
“小姐,你想的有些简单了……那易寰天三十余岁便达到了金丹中期的巅峰,听说最近已开始尝试突破金丹后期了。家主不会这么容易同意解除婚约的。”
“哼,他能有这么大的突破还不是易家看他成了丹华派大师兄后全力助他。”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易寰天毕竟苦心孤诣地混入了丹华派,还成了名符其实的大师兄。虽说如今南溟域中丹华派已经没落了,可那传说中的《丹天经》却是货真价实的天阶功法,若真被他得到,必能从易家诸嫡子中脱颖而出。”
林老明显是受了家主的嘱托,不得不苦口婆心地劝解。
“哼,哪有那般容易,那丹华派也只不过是看在易家的面子和他虚与委蛇罢了。那《丹天经》除了丹华派宗主和内定的继任宗主,谁也窥测不到。他若想看,还不知要熬上多少年。”
“这……好吧。”
在如此“冥顽不灵”的小姐面前,林老终于有点泄气了。
“不管小姐心中作何想,待到和他见面时莫要太使气,哪怕做做样子也好,就当给老奴点薄面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林老你就放心吧……”
就在他们在包厢中闲聊的同时,场中已接连拍出了七八件珍异稀有之物。拍卖场中的气氛早就被全部调动了起来,场下观众都一个个变得气喘如牛、眼睛瞪得溜圆,仿佛那一件件奇珍只要能被自己多看一会儿,就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第十四件,一部神秘炼体功法。”
这回一向极为专业的段北玄报的竟很是含糊,竟连功法的名字和品级都没报出。此刻他说话的底气也不像之前那么足了,似介绍这么一部古怪的玉简自己也极不情愿一般。
“此玉简是我紫云阁阁主当初在域外海市中无意中购得,算是低价捡了个漏。后来被放在我紫云坊密库中压了十三年,却一直无人能鉴别读懂,根据上面尚能读懂的文字,这枚上古玉简当是一部非常威猛厉害的炼体功法。只是上面符文玄奥,很多连我也认不出,相信整个南溟域也不会有几人识得。唯一能确信的一点是,的确是古物。经我紫云阁鉴师联合确认,至少当在万年以上。由于此功法级别不好确定,暂且标价五千灵石,一次加价五千。”
段北玄的话音未落,正在包厢内惬意吞吐葡萄的朱珏忽然脚心一热。
熟悉的神秘声音再次在脑中响起:
“拍下它!”
щшш ▪ttКan ▪c o
还未等朱珏惊觉,便又杳然无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扫了一眼旁边侍立的蔓雨,见她毫无所觉,少年暗暗点头,看来那“三世”也顾忌旁边有人,是以密音提醒自己。
那还犹豫什么,无论修为见识,朱珏自认那“三世”起码强自己千百倍。它都冒着危险忍不住发话了,自己也只有赤膊向前了。
然而还没等他发话,却看见旁边不远五号包厢外面亮起了光幕。
“五号包厢的贵客,开价一万。”
朱珏心中蓦然一紧,倒不是被开价便直接翻番吓到了,而是对方包厢的号码居然还在自己前面。
虽说场外普通席位皆已爆满,可前排的包厢内却并非间间有人,毕竟有些大人物对某些号码情有独钟,即便不来,紫云阁也会专门为其空着的。
而五号包厢的突然开价,却意味着这本神秘功法,自己再不可能轻松拿下。毕竟很多竞价并非有用没用和喜不喜欢的问题,还有很多意气之争。
果然,五号包厢内忽然传出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嗓音浑厚,声震全场:
“鄙人金刚门袁岳,对这本上古炼体功法很感兴趣,还望诸位给个面子。”
声音传出,全场哗然。
“什么?袁岳!他都来了。”
“天啊,南溟域第一大派金刚门中第一弟子,听这声音果然威猛。”
“没错,听说他的九转金身已经修炼到了第五转,修为隐隐还在那易寰天之上。”
“他都开口了,那我们还叫个屁!”
“那可没准,总有不开眼的,瞧热闹吧……”
而此刻第五号包厢中,袁岳正一脸泰然,不动如山般正身坐在椅上,身后,站着他的几个师弟。
其中最靠近他身侧的一个阴沉中年微微欠身道:
“师兄,你就不怕万一你也看不懂吗?”
“看不懂便看不懂,又当如何!”
袁岳并未回身,依旧正坐淡淡言道,语气中,透着那么一分满不在乎、和十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