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蛋牛奶,烤香肠,都是你爱吃的。” 婆婆看儿子跟个佣人似的忙来忙去更是脸色铁青,没好气的哼哼着,指桑骂槐。 “阿轩你知道你乡下表嫂为什么被你哥休了么,她不知检点,和村里那个没老婆的男人勾搭到一起了,还不三不四的染指甲学城里人抽烟喝酒,跟个妖精似的,村里人知道的都不愿意搭理她,一个女人,活到这种份儿上,还有脸见人么,听说过几天就也要进城了,村里呆不下去,还不识趣滚蛋,好像是去广东那边,做那种勾当去,挣钱是挣了,人都烂死了,有什么用?人家回家是衣锦还乡,她呢,灰溜溜的走,一辈子也别回去了!” 何以轩捧着早点从厨房里出来,路过婆婆的时候轻轻推了她一下,嘴上还小声埋怨着喊了句,苏锦年知道她指桑骂槐,但是毕竟没指名道姓喊她苏锦年的名字,所以装作没听见面色平静的低头喝奶,也不说话,婆婆看了她一眼,语气冷冷的,“锦年这一个月没看见我不认识了吧,出来也不知道说句话,拿我当透明人是么。” 苏锦年强压着怒火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妈,您路上辛苦了。” “倒是不辛苦,不过我进来连碗儿媳妇儿做的热汤面都没吃上,进门儿就看见阿轩忙活早点,中国不是一直都男主外女主内么,怎么你们家里换过来了,这家务活是女人做的,男人做了没气度,锦年你以后早点起来就行了,不用光跟我嘴上甜。” 苏锦年咬着嘴唇,猛地把玻璃杯摔在桌上,冷冷的看着婆婆,“妈您知道男主外女主内的概念么,那男人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养家的他主得了外么?要是等着以轩挣那点钱,咱家早饿死了,我现在白天工作晚上有时候还加班,我没力气做饭做家务,他腾出空来做又怎么了,再说了,按照我现在的工资,请保姆我也掏得起,以轩行么?” 苏锦年这番话是在极度气愤下说出来的,她也忽视了何以轩的感受,他握着筷子愣住,男人的尊严顷刻间荡然无存,这就好比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面对身边的朋友都有孩子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男人挣不来钱,等同于性无能。 婆婆被苏锦年噎得直瞪眼,她还从来没见过苏锦年什么时候敢和自己顶嘴了,气得指着她,“你白天上班,谁规定了男人一定得养着女人,你上班不应该啊,晚上加班?你和男人上宾馆加班去了吧!” 苏锦年没想到婆婆说
话这么侮辱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女人最重要的贞洁都当作气话来说,联想到那天晚上何以轩和小姐开房的一幕,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出轨去宾馆的不是我苏锦年!是你的儿子何以轩,是他不要脸和女人搞到床上去,还连累我被小姐嘲笑!我干的是清清白白的工作,我和别的男人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何家的事,我有脸,你说我的时候,记得看看你自己的儿子,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好欺负的!” 苏锦年说完一推桌子,转身就走了,婆婆听了这话也傻眼了,等到苏锦年推门出去她才回过神来,看着何以轩半天才说,“儿子,苏锦年说的是真的?你出轨了?和小姐,还是同事?” 何以轩狰狞着把脸紧紧埋进双手之间,许久才点了点头,接着眼圈就红了,婆婆也跟着掉眼泪,恨铁不成钢的打他,“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结婚了啊,外面的女人再好不是你的你怎么能头脑一热呢!苏锦年跟了你这几年,妈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人家到底没过分,我为了帮你树立一家之主的威严还在锦年面前指手画脚的,你这不是打妈的脸么!” 苏锦年抹着眼泪破门而出再无踪影,自己的妈也在旁边没完没了的哭,一个原本温馨的家变得支离破碎黑暗凌乱,何以轩哽咽着痛苦低下头,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头发,恨不得把自己撕碎了来赎罪,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心里说不出的懊悔,但是还有猜忌,对于苏锦年性情大变和她与那个法拉利男人亲吻的一幕,都让何以轩心里系下了一个结,越想越紧,根本解不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家变成了这样,难道再好的女人也禁不住外面权势男人的诱惑么,在他的记忆里,苏锦年不是这样的女人,她明媚美好,单纯天真,这个世界的欲望和污浊没有沾染过她,有时候何以轩都被她的无辜和澄净弄得懊悔,他觉得自己过早的把她变成一个家庭主妇,没有享受过青春和梦幻,而是跟着他走进了最现实的社会开始锅碗瓢盆的日子,他觉得愧疚,他曾经以为就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变得像野狼一样疯狂,苏锦年也还是那么温柔如水。 于是从来没想过她会有自己的想法,而再不是为了这个家庭为了他活着,她的独立和疏远让何以轩有些害怕,于是越怕越错,不停的麻痹自己,不停的想要寻找刺激释放,婚姻也在这种互相背叛中渐行渐远,直到走向破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