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声音沙哑仿佛被刀割伤过。
“到了就好,为了这批货,我们死了八个人,绝不能便宜了‘博古斋’!”
回应的是个老者,声音苍老,但却中气十足。
“呵呵,这‘博古斋’也真够大胆的,居然敢一连吞了好几批货,邬炅甫就不怕撑死吗?”
这次开口的声音很年轻,甚至带有一丝磁性,说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苍老声音的主人,在他话音落下后,立即接口道,“邬炅甫早年的胃口,比这还要大。后面受了伤,才不得不隐退下来,开了‘博古斋’安度晚年。可惜啊,像他这种人,骨子里的东西,永远改不了。既然碰到好东西,又是自己送上门的,怎么可能放过!”
“哼,邬炅甫这个老头,想要把这几批货,全部吃下,没那么便宜!”
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他的那个宝贝儿子和……”
“闭嘴!”
苍老声音忽然低喝。
中年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后,再说的话,就变成了其它,改为讨论最近上映的一部电影,吐槽主角太脑残。
苏放听了片刻,收起超强听力。
这种超强听力一直维持着,也挺消耗精神力的。
之前苏放是好奇之下,才施展开来,想听听周围的动静。
没想到,误打误撞,听到了和“博古斋”有关的对话!
这三个人毫无疑问,是站在“博古斋”的对立面,想要从“博古斋”手里夺取一批昨天刚到的货。
而那邬炅甫,不出意外,应该是“博古斋”的老板!
为了从邬炅甫手里,夺得货物,这三个人似乎绑架了邬炅甫的宝贝儿子?
苏放根据对话的内容,推断出了这几条信息。
然后,仔细推敲,三个人口中的“博古斋”,和自己要找的“博古斋”,有九成的几率是同一个!
按照秦宣的介绍,这个“博古斋”是一个古玩店。但开的地方,不在古玩街,也不在非物质文化保护街区。
而是在楚州市的一个城中村里面!
没有熟人推荐,根本找不到这家店。
换言之,“博古斋”走的是高端顾客路线!
一般人即使从“博古斋”门口路过,也不会知道,这家店铺经营的是古玩。
当然,如此神秘的“博古斋”,本身也足够有骄傲的资本。
那就是店铺里卖的东西,无一例外全都是珍品、绝品、稀有品!
好比秦宣经人介绍,带着女伴,在“博古斋”里买的那块,沾染了天地能量气息的玉佩,就是由一块极品玉石打磨而成。
价格高达八十万!
尽管这块玉佩只卖八十万,在苏放看来,亏大了。
但不得不承认“博古斋”的牛逼。
那邬炅甫能弄到沾染天地能量气息的玉石,显然不是寻常人物。
没有意外,应该属于江湖中人!
这里的江湖,是一个统称,包括武道界。
只不过,武道界比较独立,一般不会掺和进其它事。
导致修炼国术的武者,在江湖中,地位颇为特殊。
苏放听到的这三个人,毫无疑问,一样是江湖中人。
如果没碰见,也就算了。
既然走了狗屎运,和他们在同一家酒楼吃饭,又正好听着他们谈的内容和“博古斋”有关,苏放怎么也不能放过!
当三个人吃完饭,结账走人时,苏放不动声色,也结账离开。
出酒楼时,抢先一步走出大门,汇入街上的人流中,消失不见。
过了一个拐弯处,才迅速从侧面,折返回来,远远的吊在三个人的身后。
以苏放的能力,刻意收敛气息,进行跟踪。
三个人包括那个声音苍老的老者在内,谁也没有发现。
就这般,三个人在前面走,苏放远远跟在后面。
对方坐车,苏放便施展身法,追着汽车跑。
浑厚的内气,使得苏放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一点也不比汽车慢。
而且,在城市中,汽车也开不了太快。
时不时就会停下等红灯、等行人、堵车。
苏放一路追踪,随着三人,远离市区,来到一个偏僻的工业园区,进入一个废弃的厂房当中。
在位于一栋靠近山脚的厂房里,三个人进去后,才停止走动。
苏放贴着厂房的钢板墙壁,透过一道因为雨打风吹而裂开的缝隙,看向里面。
只见厂房的顶部,挂着一盏昏黄的老式电灯泡。
借着灯光,苏放看清了跟踪的三个人面貌。
声音苍老的老者,脸上满是皱纹,头发全白,身形精瘦,手里握着一对铁胆,不断转动着。
声音带有磁性的年轻男子,一身笔挺西装,气势凌厉,气息邪异,瘦削的脸庞上,满是邪气。
最后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高达一米九,浑身上下,肌肉膨胀。大冬天的,也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高高鼓起的背肌肉,充满爆炸力。
粗犷的脸庞,凶神恶煞,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好似要吃人一般。
除了这三个人,厂房里,还有两个人,被分别绑在两根柱子上。
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男的三十岁上下,神色憔悴,脸色苍白,看见苍老老者三人进入,立即大声喊道,“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有钱,我家里有很多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愿意给你们一百万……不,五百万!我愿意给你们每个人五百万!”
“每个人五百万?啧啧,看来邬炅甫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吗。”
声音沙哑的中年男子怪笑道。
求饶的男人一听,顿时身体一颤,惊恐道,“你……你知道我爸是邬炅甫?”
“废话,你爸要不是邬炅甫,我会抓你这个废物?”
中年男子嗤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叫邬乐鑫对吧?”
“是……是,我叫邬乐鑫。”男人哆嗦着回答道,“你……你既然知道我爸,那……那能不能先放了我?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给你钱。”
“不错,不错,你很上道,不愧是邬炅甫的宝贝儿子,很会坑爹。”
中年男子得意笑道。
邬乐鑫闻言,满脸羞愧。却不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边上另一根柱子上绑着的年轻女人,看不过去,骂道,“邬乐鑫!你要是还有点骨气,就不要给爸丢人!”
“我怎么丢人了?我想救你和我的命,难道还有错吗?”邬乐鑫羞愤喊道。
“你……你这个废物,他们明显就是冲着爸来的,只要没达到目的,就不敢伤我们半分!”
年轻女人气急败坏骂道。
啊?
邬乐鑫一惊,扭头看向中年男子三人。
“没错。”
中年男子沙哑笑道,“我确实不会弄伤你们,但邬乐瑾小姐,长夜漫漫,我们不介意陪你玩玩,在你这个废物哥哥的面前,轮流陪你玩,想必,你哥哥非常乐意当观众!哈哈哈……”
“桀桀桀……”
西装男子、苍老老者,也一阵淫笑。
“我先来。”
西装男子说着,一边走向名叫邬乐瑾的年轻女子,一边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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