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陈府着实热闹,二小姐带着姑爷在陈府小住,陈府伺候的奴才们可是高兴地不得了,这国公府的姑爷就是大方,蒋明澈出手打赏的时候,就没有低于一两银子的。
最值得高兴的是,远在江南的陈氏族长陈国梁也在昨日赶到。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陈国玉的婚事,陈国梁带了二婶的嘱托,二婶现在是委屈自己无所谓,只要自己的小儿子能结婚。
早前听说小儿子有了心仪的姑娘,这二婶就每天的念叨,还把给小儿子存的银子、房契地契这些东西都让大侄子带上,还带了满满一车子的礼物,这次是希望能定下这门亲事。
就陈舒看来,这门亲事基本是十拿九稳的了,首先陈府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其次这现在的生意做得很不错,想来也符合纳兰家的要求,最后自然就是这两个人本就相互有好感。
三个小姐妹见面,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自从陈舒结婚后,她们三个可就再也没有聚在了一起。
“三妹,你今年可不小了,亲事定下来没”陈舒怕如果三妹定的亲事太远了,古代这样的交通,以后就很难见面了。
“二姐,你别以为你嫁人了,就没皮没脸了,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槐纤芷以为陈舒正用这婚事调笑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留在了上京,纳兰姐姐也是会留在上京的。唯一就是你,我不希望你嫁去远方,如果你也能留在上京。那么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我们姐妹三个也好有个打发时间的去处。”陈舒说出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思虑。
说到这,槐纤芷才明白自己二姐的想法,想想如果自己远嫁,槐纤芷摇了摇脑袋,说什么也得留在上京,回家就得和母亲说说想法那。
陈国玉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纳兰容若来府上做客。今天连门都不出,眼巴巴的等着纳兰容若。陈舒知道不合规矩,故而不能邀约九叔来玩,男女是要避嫌的。
可怜陈国玉在二进院花园里来回溜达,就是期望能看到纳兰小姐一眼。只可惜纳兰容若由于对自己容貌担心的缘故,是以不打算出门,陈国玉就从早上占到了日上三竿,热得都冒汗,才知道是等不来了。
至此,陈舒联合了几部分有志之士,又找了些粗使婆子,在上京郊区分散了三个点开始施粥。
孙侯爷对陈舒的这个行为倒是听赞同,把儿子孙厚德专门派来干活。说是让儿子感受民情。才能体察民间的疾苦。
赵之龙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带着小厮也一起过来帮忙。但是最让陈舒,或者说是吏部尚书都头疼的事情。就是他的三孙女槐纤芷也吵嚷着要出来施粥。
这可是流民,一个贵女就算是出入上流场合都是要注意男女有别的,何况是这些个地位低下的穷苦百姓。只是陈舒要去,槐纤芷缠着自己的爷爷,好说歹说,还把蒋明澈他们三个小霸王搬了出来。吏部尚书这才点了头。
他想有着三个人,那么吃亏的肯定只会是外人了。他可是太听说蒋明澈的事迹了,还特别护短,不过从某方面来说,吏部尚书还是觉得蒋明澈这孩子有可取之处的。
朝堂上,大臣们争论不休,文臣主张放粮赈灾,不然夏季到了,流民如果一旦聚集在上京很有可能引发时疫。
可也有很多大臣反对,但对的理由也很充足,这几年西北鞑子的蠢蠢欲动已经让国库空虚,如果还开仓赈灾,万一今年冬季鞑子来犯,哪里来的粮草物资。
圣乾帝看到底下的大臣吵闹不休,文武大臣互不相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发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
这时候,圣乾帝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够从哪里挖出一大笔宝藏。这时候,圣乾帝只能再次询问户部尚书齐建之。
齐大人只说了短短几句话,这是我们的子民,如果我们的子民到了生死关头,我们还要考虑救或者不救,那民心也就没了。
如果没有了民心,何谈打鞑子,何谈江山稳固,只是国库确实空虚,灾情到现在还没有缓和,齐大人也只能拿出一部分,恐怕也是只能缓解一时之难。
圣乾帝就这样看着大臣们吵了一个早上,然后心中郁闷的退朝。
“陆思啊,你说这得是多难啊,朕自认为也是勤于朝政,广开言路,减轻赋税的,可五年过去了,国家还是这个样子,反而是越来越难,朕到底该怎么办”圣乾帝真是觉得自己憋屈。
还没等陆公公回话,外面就有消息禀报。他们把陈舒组织的施粥的行为上报了圣乾帝。
“皇上您看,这民间已经开始组织施粥了,在等等过了这个夏季,有了雨水,灾情就能得到缓解了。”陆公公打小就贴身伺候皇上,他知道皇上是多么勤恳用功的人,只是国家的边境这几年了不太消停。
听了这个消息,圣乾帝龙颜稍稍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施粥,难得她有心。只是这也只是杯水车薪,如果朕的大臣们都能这样做就好了。”
另一边儿,远在西北的亲王二皇子看到送来的密报,先是去年的雪灾然后又迎来今年的大旱,已经有不少的地方出现了灾情,目前国库空虚,为了留有足够的军备物资,国家已经无理赈灾了。
“好,看来不需要等太久了。”西北王脸上露出笑意,他的府址装修及其奢华,太师椅上摆着的是一整条白色的虎皮,这样的好东西恐怕国库都找不出来几个。
除此之外,三尺长的珊瑚,翡翠摆件无一不是彰显财力的贵重物品。
“下去和各个部族取得联系,我们筹谋的事情可以提前了,我许给他们的好处不变,只会多不会少。”西北王大笑着吩咐道。
施粥这个事情听起来简单,只是真正操心的做起来,才知道需要照顾到方方面面,陈舒只一会儿就被许多个问题吵得头昏脑胀。
陈舒很郁闷,她记得自己以前看古代电视剧,施粥不就是摆个大桶,然后让灾民排队的事情。
可真正的情况根本不是如此,灾民也不全是善良的百姓,尤其是在大家都饿肚子的恶劣情况下,人类的劣根性就展现了出来。
首先就是有人会趁着不注意,在此排队领粥,还有些儿得寸进尺的灾民领了以后不肯走,不断的央求在给一碗,然后还有些灾民似乎也是恶民一般,他们要插队别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看到这样的情况,陈舒着急了,如果这样下去,一部分人多吃了,就会有一部分人吃不到。
蒋明澈看到自己的妻子为难的皱起眉头,觉得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他把孙厚德和赵之龙两人从干活的队伍中喊了出来,当然,其实他俩那里是干活,就是站在那监工的大爷。
“给我把这个秩序维持好了,我要是再看到反复要粥的,插队的还有不肯走的,让我妻子不高兴的,我就收拾你们两个。”蒋明澈狠狠威胁道。
孙厚德第一个不乐意,“大哥,我也是侯爷府里的公子啊,怎么嫂子就比我们贵重这么多,还得看嫂子脸色,这怎么做,做不下去。”
孙厚德边耍赖,连给赵之龙递眼色,可这小子怎么连眼神都对不上,看什么呢,孙厚德顺着赵之龙的目光过去。
“你怎么又来了,你别以为你换个外衣我认不出来,你个大男人还好意思和老人孩子抢饭吃,这些东西只能垫个肚子,又不能管饱,快点出去。”槐纤芷对身前一个穿着褐色短褂的瘦高男子说道。
只是那个男子却并没有动,反而振振有词道:“施粥不管饱,也叫做善事。你们这些有钱的小姐们,家里吃的是大米饭,给我们喝粥还不让混个水饱,你们有没有良心啊。”
槐纤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可自己确实吃的是大米饭,一时间有点理屈词穷的站在那,气的用手指着这个男子道:“你不要脸。”
这话音刚落,这男子如同泼皮一般身子往前一送道:“我是流民我命贱,你们这些个贵人随便打骂。”然后居然就地一躺,大声嚷嚷道:“打人啦,打出人命了。”
赵之龙此刻哪里还听到孙厚德说话,他转身就朝这个男子走去,如同拎着一条癞皮狗一般,把这个人从地下拖到外面的地上,狠狠摔下去,这个人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估计这个人这些个日子,大家也知道是个什么德行,是以大家纷纷声讨这个破落户,这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叫着肚子疼头疼。
蒋明澈阴沉着脸走上前,孙厚德这回可是眉开眼笑的跟上去,无聊了这么久,可是有乐子看了。
蒋明澈一言不发,抽出长剑就往这个男子胸口刺去,刀锋破空发出划破空气的声音,就连孙厚德也看呆了。
这个躺在地下的男子没想到当头过来一把剑,吓得一个机灵,一个驴打滚从地上爬起来就朝远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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