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欧阳双杰来说,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他问韩筱筱是否记得大致的时间,当然,越具体越好。另外,侯晓松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人找侯晓松的。
韩筱筱说她不知道,因为侯晓松对她都保密,她之前还真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觉得侯晓松是在故弄玄虚,不就是挣钱的买卖么,她并不相信侯晓松真能发什么大财。
不过大致的时间她想了想说应该是在一周前吧。
欧阳双杰马上拿出电话,给王小虎打过去,他需要侯晓松一周前那几天内的通话记录。
之前王小虎就查过侯晓松的通话记录,只是查的是侯晓松出事当天和之前一两天的。
王小虎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就应下了,欧阳双杰也没有在电话里多解释。
挂了电话,欧阳双杰对韩筱筱说:“韩小姐,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我们会去调查的,如果你再想到什么还请及时告诉我们。”
“只要你们不把我当成嫌疑犯,我自然会尽一个好市民的本份。”
韩筱筱这话有针对欧阳双杰的意思,可欧阳双杰又怎么会和她一般见识。俗话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因为女人有时候心就像针尖。
欧阳双杰礼貌地笑了笑,和宋子宽告辞离开了。
出了韩筱筱的家,宋子宽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欧阳,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不过你对人心的掌握能力真心很强,我原本以为韩筱筱会一直敌视你的,谁知道你两句话又把关系给缓和过来了。”
欧阳双杰耸耸肩:“其实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你看不出来,她只是在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她的不满,如果她没有一点表示的话那说明她就真正的有问题了,在那种情况下,生气是他最正常的表现了。”
宋子宽微微点头,欧阳双杰又说道:“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就像她自己说的,在城里他已经混成了人精了。”
宋子宽“嗯”了一声,通过这两次和韩筱筱的接触,他也发现了韩筱筱很精明,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加上她又有迷死人不赔钱的资本,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栽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惜她碰到了欧阳双杰,宋子宽也不知道欧阳双杰到底是不是男人,竟然能够对韩筱筱这样的美女免疫。
“欧阳,平心而论你觉得韩筱筱漂亮不漂亮?”宋子宽问道。
欧阳双杰笑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当然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我在办案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了机器,机器是没有感情的,那个时候在我看来,韩筱筱就只是一个女人,和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宋子宽皱了下眉头:“欧阳,你是怎么做到的?”欧阳双杰说假如心里只有案子,那么你就能够做到心无旁骛,因为那时你除了破案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宋子宽若有所思,他望着欧阳双杰,慢慢的他明白了,欧阳双杰为什么能够有这样的成就,那就是欧阳双杰比任何人都用心,欧阳双杰是真正全身心投入到案子里去了。
他们没有回局里,在车子上欧阳双杰接到了王瞎子的电话,王瞎子请他去“易名堂”喝茶,说是昨天欧阳双杰去“易名堂”自己没在,感觉有些过意不去,正好有人送了他上好的茶叶,所以想请欧阳双杰过去坐坐。
欧阳双杰没想到王瞎子会主动邀请自己过去,宋子宽怀疑王瞎子可能是想打探案情,欧阳双杰说有这个可能,在他们调查的这些人里,王瞎子是最配合的一个,王瞎子的过度热情还真让人的心里生疑。
不过欧阳双杰也看出来了,王瞎子的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说他是老好人也不为过。
王瞎子还真拿出了好茶叶,是上好的“大红袍”,当然不可能是那几棵树上的,但也很珍贵了。
欧阳双杰品了一口:“嗯,确实是好茶。”宋子宽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懂茶,可是他也能够尝出些味来。
王瞎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懂茶,这是前两天一个客户送的,他倒是精于此道。他给了我半斤,说这茶他也没有多少,我觉得他也是抠门。”
欧阳双杰白了他一眼,欧阳双杰虽然也不是很精于茶道,但他多少还是知道些的,这茶在市场上至少要卖上千块钱一斤,甚至更贵。
王瞎子能够得到半斤已经很不错了。
王瞎子摸出“黑脚杆”递给欧阳双杰和宋子宽。
两人接过烟来点上,王瞎子才开口问道:“听说你昨天来过,有什么事吗?”欧阳双杰笑了笑说也没有什么事,他只是路过,来休息下。
王瞎子“哦”了一声,欧阳双杰又说道:“昨天的手气如何?”王瞎子说手气不怎么样,昨天是虎场天,他本不应该去的,虎冲猴呢,害得他输了一千多块。
说到这儿他尴尬地咳了咳:“看我,胆子够肥的,竟敢在两个警官面前说赌博的事情。”
欧阳双杰没再接他的话茬,而是问他在阿诚家里需要钱的时候有没有向他开口借钱。
“有这事?说老实话,我还真是不知道呢,这小子,有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他要是说了我一定会帮他一把的。”
欧阳双杰说道:“十几二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他要开口了你能借给他?”
“瞧,你可是小看我了,我孤家寡人一个,要那么多钱做什么?”王瞎子说着替二人加了茶水,又叹了口气:“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的钱足够我过下半辈子了,十几二十万听着很多,但要看对于谁来说,至少对于我来说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王瞎子像在炫富,他顿了顿:“欧阳警官,我说的是实话。那小子若是事先告诉我了,他犯得着去为了钱铤而走险么。”
欧阳双杰说道:“你这个师父很不称职啊,徒弟有事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王瞎子叹了口气:“是啊,我太贪玩,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交给了阿诚,他总是能够把事情处理得很好,就连另外两个徒弟也是他教得多些。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生活上我都没管好他们,不然阿诚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