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安犹豫了下,张口道:“王大少。”
是他?!
顾莲香心里不解大过震惊,她有些不确定,又问:“你说的是王清修,王大人家的大少爷?”
“是,那酒楼的老板就是大少爷。”
“可是金眼雕说那老板姓宋呀。”
“那是明面上的,其实上那是王大少的产业,只是大少一向处理的比较好,很少有人知道。”白惜安看着顾莲香,问,“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可不,这事真的很让人吃惊,顾莲香想千想万,还真没想到林秋水居然会和王大少有染。
白惜安似乎知道她想什么,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大少奶奶的事情你原在王家村也是知道的,去年小产大少奶奶身子亏损的很严重,这辈子指不定都没有子嗣。林秋水虽然是花楼女子,可原也是官家小姐,琴棋书画自然不弱,再加上王大少对她有情,这迟早也是会被大少带回去的。只是现在不能肯定的事情在于林秋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是大牛哥的,芳姐这边势必要闹下去,如果那孩子是王大少的,五叔他们除了吃了这哑巴亏还能怎么办?”
顾莲香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这狗血而老套的事情都能让她遇到,可是偏偏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才是让她最生气的地方。
“我想,那孩子应该是王大少的。”顾莲香轻吐一口气,她分析道,“要不是王大少的,林秋水有必要时时去见那男人吗?女子一般有了孩子就算心里不爱也会为了孩子亲近孩子的父亲,可上次我不是说,林秋水当街打了大牛哥吗?那样的女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真的不用多想。”
白惜安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有些事情到底不好当着顾莲香的面说。见此,白惜安也只能轻轻一叹:“这事闹得,真不知道这以后五叔他们……”
是呀,这事五叔他们还真只能吃了哑巴亏,白白替人养了孩子不说,好好的家也闹得四分五裂的。顾莲香恨声道:“只怪大牛哥是个糊涂蛋,当初怎么就被林秋水给讹上了呢?如今还闹得芳姐往衙门里递了和离书,真真是可怜虎子他们了。”
白惜安这心里也不好受,大牛是个笨蛋,芳姐更可怜了,为个那样的女人闹得一家人要分离,这事还不能说出去。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两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顾莲香突然问道:“既然林秋水怀了王大少的孩子,那王大少怎么不把人直接抬回去?这大少不是说想要个孩子吗?”
“恐怕和家里有关系吧。大少奶奶不能生,按理也不会拦着大少往来家里抬人,虽说林秋水是个青楼女子,可肚子里的到底是王家的血脉,论理这里面应该不关大牛哥什么事情才对。”说到这个,白惜安也是糊涂,怎么想也不太明白。
顾莲香拧着眉,这王家可真够乱的,这三少爷被赶出家只能在西市开铺子营生,这大少有了孩子还要遮遮掩掩,怎么想都不明白。
顾莲香问:“王大人是不是要高升了?”那么大一个家族,几个儿子一闹,大部分都是为了家产什么的。
白惜安摇头:“高升的话,应该不太可能。王大人虽然是中立派,可是他事实上和承南王走的很近,以前太子得势时,王大人为人也比较中庸,现今广平公主监国,王大人在朝堂上更是缄口不言。”
顾莲香皱着眉,反正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见她一副不高兴的样,白惜安忍不住在她鼻头上轻点了下,道:“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你操心,等五叔进京后再说吧。对了,大娘在吗?”
“在她屋里呢。你有事?”
“是,有事和大娘说。”
“那你去吧。”
白惜安有些舍不得,又坐了一会才起身出了院子。
看着他的背影,顾莲香心想,白惜安应该是去找干娘说林秋水的事情。这的确是件让人很心烦的事情呀。
晚上,顾志刚有事来找顾莲香。
“香姐儿,上次你不是说想开茶铺吗?”
“茶铺?”顾莲香想了半天才道,“也不算是茶铺吧,我就是想弄一个能让街坊邻居凑在一起,说说话玩乐的地方。”
原本她就有开类似麻将馆这类铺子的想法,一来如她和顾志刚说的那样,二来这样的地方最容易打听消息,虽然京里有大大小小的茶楼,顾莲香也去过,点壶茶,听上一两个段子,偶尔打发下时间还成,反正离顾莲香想象中的集娱乐休闲为一体的会馆差多了。当然,这样的地方不是没有,其实古代为什么花楼的生意会千年不倒,原因就在于这点呀,花楼早早就是具备了多功能的娱乐场所。
顾志刚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道:“这事操作起来可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顾莲香我们笑了起来,“随便找个地方,摆些桌子椅子进去,放上几副马吊棋子,大妈大爹得闲就来打打牌,说说闲话,有什么可难的?”
顾志刚看着她,神色有些古怪,问:“你这也算是茶铺?”
“要喝茶我也可以提供呀,我这不是专业的茶楼,就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地方,真心不用太好呀。”顾莲香看着她哥,不明白的问,“哥,你原以为我要做什么?”
顾志刚抓抓头:“我原以为你要开茶楼呢。”
顾莲香呵呵笑了起来,就算她要开也要开间特别的好不好,再者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呢。
只听顾志刚又道:“前些天我看中一间铺面,价钱也合适,我原想着你要是开茶铺,那地段倒也不错,不过你现在这么一说……”
“等下,等下。哥,你刚刚说什么?你说看中一间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