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香愣了下,道:“带到小厅去吧,让人立道围屏。”
门房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顾莲香咂咂嘴,赶情吴大娘今天出门还忘了这事。不过都是给她院里挑人,想来她还是能做得了这个主的,不过恐一会来的是个汉子,所以提前让人在屋里立道屏风,也防着些。
……
隔了三日,金眼雕找上门来说在城东和城南各寻得一间铺子,看着都好,让顾莲香给拿个主意。
“这城南城东都是好地方,不过城南这边只是富足人家多一些,要说有钱有势自是城东最好,可若在那边开了铺子,这里里外外要打理的事情恐怕也不少。”
金眼雕笑她,道:“你多担心了,那些琐事自有掌柜去处理,你呀,好好呆在家里设计些好东西,若在城东开店,这价定要比朝安坊要贵些。城东那些富贵人家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顾莲香叹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也是个掉钱眼里的?”
“有钱不好吗?不是有句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可见这银子是顶顶重要的。”
顾莲香懒得和他理论,道:“前几天去见了林家小姐,托她问了问,张家在朱雀大街上有间铺面要出租,白大哥昨天去看过,说位置不错不过价钱不便宜,你要不要去看看?”
金眼雕道:“朱雀大街是好,可是咱们卖的东西可不便宜,要是只看不买,我只怕赚不回本来。”
顾莲香仔细一想,也是这个理,朱雀大街是这京里最直最宽敞的大街,这每天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若论人流量,不管是城东城南都比不上朱雀大街人多,可人多,这档次就拉不开,你一味只卖高档的东西,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人就不会光临你的铺子,如果房租高,这压力也不小呀。
见顾莲香有些犹豫,金眼雕道:“朱雀大街好一些的带楼层的铺子一年最少也是上一两千两的租金,若是张家那铺子当街带楼层又有后院,用心经营自然不会害怕赚不到钱,可你说的那铺子,我虽然没见着不过大概也知道是哪间,铺面不大不说后面还是个死巷,不好。”
做生意讲究的是个四通八达财源广进,顾莲香听金眼雕这意思还嫌那铺面风水不好,笑了笑便不再提朱雀大街那铺子的事情。
闲话了一会,金眼雕突然道:“其实咱们可以城南城东各开一家分店呀。”
顾莲香摇头道:“不妥,一来咱们没那实力二来这生意一下做的太开也不见得是好事。咱们三家合伙,可更多人看的是你们谭家和吴太保的面子,咱这生意放谭老爷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而吴太保的面子今天可以给你,明天也可以冷张脸给你看,所以还是一步一步来。”她何尝不想把生意做大做强,可这生意那有想的那么容易,方方面面都要考虑仔细,现在的生活顾莲香也算满意,钱多有钱多的好,可她更怕不小心行错一步,被打回到以前的日子。
金眼雕轻叹一声,顾莲香能同他说这些,是真拿他当朋友看,才会掏心掏肺的同他认真的说,想了想,金眼雕道:“到底是女儿家,这心思就是比爷们细,道理我明白,以后也不会再提这么没谱的事情了。说起吴太保,我还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那位白大哥是不是得罪吴太保了?”
顾莲香一愣:“此话怎么说?”
“其实我也只是猜的。”金眼雕忍了下。
见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顾莲香不由一急,忙问:“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些什么?”这些日子白惜安真的很闲,常常有空来找她,完全不像以前几天都见不到人影,可上次顾莲香也问过白惜安,对方也只是道,要忙着秋试,所以吴太保也不怎么派他出去办事。
可金眼雕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话,更何况金眼雕可是直接问白惜安是不是“得罪”人了。
金眼雕抓抓头,然后小声的道:“我听说呀——”他拖了个长声,“这吴太保打算把家里的姑娘嫁给白惜安呢!”
顾莲香一听,这心里立马不是滋味,赶情这里面还有吴书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