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白惜安好一阵,顾莲香问:“你们说了什么?”
新婚第一天就提那人,白惜安没事吧?虽然顾莲香与三少爷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保不准白惜安会多想呀。不过,看他提起三少爷时神色淡然,也许她多心了吧?
顾莲香这话才一落地,白惜安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抓住她的手轻咬一口,低声道:“哟,你以为我在吃醋?”
“嗯。”顾莲香点点头,“刚刚你自己不是说在吃醋吗?”
白惜安在顾莲香小脸上重重亲了下,道:“你别多心,我只是想说,三少爷那人比以前成熟了。”
“那重点呢?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顾莲香就奇怪了,先是提了柳广邦然后又说三少爷,肯定是有事,不然白惜安不会无缘无故说的。
“三少爷不是在西市开了间书画店吗?秋试前他收了副八大家的画,不过拿捏不准真假,知道我认识翰林院的苏大学士,他想托我请苏大学士帮他鉴定下画作真伪。这人比在王家村时能沉下心来,我在书院有听到学正夸他,想来这次秋试不出意外的话,他很有可能问鼎三甲。”
听到这,顾莲香倒也明白过来,白惜安这不是吃醋是怕她多心。摆明这以后白惜安或多或少会与三少爷有接触,白惜安这是怕顾莲香以后与三少爷见面不自在,提前把话说在前面了。
顾莲香笑了起来:“多个朋友总是多条路。如果能帮……你就帮那人一次吧。到底也是结了份善缘。”
见顾莲香神色之间较之前轻松,白惜安知道她没事,心里也安心不少。
“我听三少爷提起一事,说柳大犯了事又摔断了腿,被王家赶了出来。”
顾莲香一愣,张口问:“那柳广邦呢?”她隐隐记得之前柳广邦是在三少爷跟前当差,后来跟着大少爷,这如今爹老子出事,她不信柳广邦不受到牵连。
“自然也从王家出来了。听说——”白惜安拖长音,“他们家日子不太好过。”
顾莲香没说话,白惜安下巴抵在她额头上,道:“香姐儿,我不是想要你怎么样。只是觉得这事你应该知道,你心是善的,我是怕瞒着你,你以后知道了心里不舒服。”
顾莲香笑了,抬头看着白惜安,道:“其实,还真是你多心了。既然如此,这玉佩你帮我送还给柳广邦吧。柳大那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他,可是柳广邦到底帮了我,如今他情况不好,我能帮就帮。相比而言,此时柳广邦更需要这玉佩。”说完,她把手里的玉佩重新放回盒子里,交还给白惜安。
白惜安接过放好,将顾莲香搂得紧紧的,满足的道:“我就说我的小娘子心最善良了。”
顾莲香掐了他一下,这男人完全是得了便宜卖乖呀。把这玉佩还了也好,多少也是对以前的事情有了一个交待。而且白惜安这样做,的确合她心意。她一向对事不对人,若以后知道了柳广邦的情况不好,她可能心里会有些纠结。再者这玉佩本来就是柳家的,此时也不过是物归原主。
真真是白惜安有心了。
抱住身前的男人,顾莲香想,其实她是幸运的,她真的遇到了一个很好的男人。
两人这般亲密的贴在一起,耳鬓厮磨,再加上白惜安不老实,老是对顾莲香动手动脚,占她便宜,没一会两人都已是情动。
看到怀里的女子双颊布满红晕,身子软似无骨,白惜安只觉心火一烧,不管不顾的把顾莲香压到身下,狠狠亲了下去。
而可怜的小白兔,反抗无效,自然只能被某只大灰狼给吃干抹净了。
……
第二天,顾莲香早早便起来,白惜安也没敢拉她胡闹。今天回门,白惜安可不敢大意。
回门礼,一早就准备好了。反正两家人都相互熟悉,送的东西是实用多过贵重,昨天下午白夫人派人送来礼单,顾莲香与白惜安看了都觉得无不妥之处,早早就让人备好。
一早起来,两人去白夫人那请安,白夫人拉着顾莲香的手笑道:“今天回去好好和你娘说说话,不用急着回来,反正离的近,你们晚一些回来都行。”
“谢谢娘,今天不能在家侍候您,还请娘勿怪。”顾莲香笑嘻嘻的说道。
白夫人唉哟了一声,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故意板着脸道:“你这孩子,客气的假了呀。咱家就咱们几个,你有必要说这些话呀?你不怕累,我还怕听得心烦。以后可不准这样说。”
顾莲香笑着应了一声,可到底还是侍候着白夫人吃了早饭,她才与白惜安一道出门回娘家去。
从白府到柳家也不过二柱香(半个小时左右)的功夫。
马车才到巷子口,就听到鞭炮声,如雁探头看了一眼,笑道:“呀,夫人,大少爷站在门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