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有些可怕。
每个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目光齐刷刷地射在阿兰的身上,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有惊讶的,有震怒的,也有嗔怪的。
嗔怪的是知了,她想了想站起来,将阿兰拉到一边,怒气冲冲地骂她:“你看你,一喝多就说胡话,真是不省心!”她说着,又扭头向周彦召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啊周少,阿兰可能喝太多了,您千万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也才来没两个月,很多规矩都不懂,您大人有大量。”
周彦召恍若未闻,只是淡淡抬手,将桌上的红酒倒进面前的玻璃杯中。
知了也不敢抬起头,始终弓着腰,额头已沁出细细密密的汗。而阿兰呢,早已紧张得浑身哆嗦,双手紧紧地攥在晚裙上,皱成一道道的褶子。
谭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跳个舞都能把局势搞得这么紧张,但瞧着眼前的架势,她也明白了,阿兰犯了周彦召的大忌。她不由得抬头看了眼周彦召。
灯光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影子,衬得他的面色更加苍白疏离。
那是一种病态的俊美。
“啪——”
忽然间,一声脆响将谭惜拉回了现实。她回头,萧文昊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
他盯着被一巴掌打到地上的阿兰,面色阴鸩:“知道今天是谁做东吗?今天是老子来订你们的房,让周少出来高兴高兴,你他妈就是这么给我招待客人的?”
他打得可真狠,阿兰盘起的头发都散了下来,垂落在红肿的半边脸上。但她不敢反抗,只是一味地捂住脸,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萧文昊也懒得看她,他倾过身子,醉醺醺地说:“周少,你看今天这事儿怎么办吧。”
周彦召不置一言,只是端起玻璃杯,慢慢品饮着,目光宁静如深井,脸色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
萧文昊大概醉得够呛,他身子晃了晃倚在桌角上,对旁边的谭惜招了招手:“你过来,扇她耳光,直到周少满意为止。”
谭惜霍然抬起头,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她倒吸一口冷气,慌张地看了眼阿兰。
阿兰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乌黑的眼仁里也写满了惊慌,如同被猎人踩在脚下的猎物。
心像是被刀尖狠狠的绞着,谭惜紧抿着唇,只觉得进退维谷。
这时,知了拉了拉她的衣角,及时递给她一个眼色。
她是想说,打耳光估计还是好的,更何况是被自己人打。如果阿兰落到别人的手里,指不定有多惨。
谭惜看明白了,她很想鼓起勇气走过去,可一看到阿兰脸上迸飞的眼泪,她的双脚如同蔓藤般,牢牢地扎在了地上,半步也挪动不了。
面对这样一张稚嫩的脸,她怎么下得去手?
好在萧文昊也没强求,他执起她冰凉的手,放在唇边暧昧地吻了一口:“也是,瞧你的小手细皮嫩肉,这一巴掌一巴掌地打下去,我都替你疼。”
谭惜愣愣地看向他,刚想松一口气,他却忽然将话锋一转:“要不这样吧,今儿咱们换个玩法,你去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脱一件我就给你五百,脱完了我给你两万,全当你帮周少消气助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