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看见我买的绿豆酥在他手上,不由得觉得奇怪,“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
瞿墨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刚在停车场碰到张子,他正要给你打电话,说你忘了拿东西,我就带上来了。”
我不好意思哦了一声,接过来。刚才急着回家找他,哪里还顾得上拿东西。怪不得进电梯的时候张子一直叫我,就是提醒我东西忘了拿啊。
走到沙发前,我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在他旁边坐下。一转头,不期然对上一双目光灼灼的眼。
瞿墨看着我,“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听张子说你还去了公司。”
经他这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急忙开口说道,“我今天看见瞿磊和陆芷遥在一起,你一定要小心。”
瞿墨目光一顿,“你认识瞿磊?”
察觉到他微微变冷的声音,我有点奇怪,不过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摇头,“不认识,茶楼里其他人认出来了,我路过时刚好听见。”
瞿墨看着我不动,“你去茶楼了?”
我点点头,“嗯,你不是明天要出国嘛,我就想买点小易爱吃的糕点让你带给她,无意中看见陆芷遥进了一间茶楼,我一时头脑发热就跟了进去。”接着,我把在茶楼听见的两人间的对话复述给瞿墨听。
瞿墨声音恢复如初,眼神软了下来,“你就为这个急着找我?”
不明白他眼中为什么一下子多了某种看不懂的情绪,只是点头,“是啊,开始不知道陆芷遥约的那人是谁,我还没放在心上。快离开的时候听见有人说那就是瞿家二公子,我就多听了一耳朵,觉得没对。他们接下来肯定有什么动作针对你,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他们给算计了。”
瞿墨看着我,“你就这么担心我?”
知道他觉得我是大惊小怪,可我还是睨了他一眼,“能不担心么?我一出茶楼就给你打电话,谁知你一直不接。我只能去公司找你,可你又不在,急死我了,生怕你遭了他们的道。”
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是关心则乱,大惊小怪了。瞿墨既然能把瞿磊放在眼皮子底下,肯定就不怕他翻起浪来。
面上一热,被瞿墨看得有些不自然,故作爽朗的说道,“好不容易找了个强大的靠山,都还没试着横着走的滋味呢,你可不能倒。”说完猛然想起昨天要养他的玩笑,面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不再说话。
好在瞿墨没有出声提醒我出尔反尔,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情。
就在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时候,他轻叹一声,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下巴搁在我头上,语带笑意的说道,“嗯,好,不倒,让你一直横着走。”
我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问他当年发生的事,可转念一想打消了这个念头。真相如何对我来说都没有关系,在我眼里,他就是他,是我的墨少,这就够了。
闻着他特有的气息,我忽然发现自己一刻都不想和他分开,这种情感从来没有过。一时不经大脑的说道,“怎么办,真想变小,小到可以被你装到口袋里,无时不刻跟你在一起。”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因为瞿墨松开我,我看见他一双黝黑深邃的眼变得更加幽暗,如同千年深潭,像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
我被他看得心神一荡,想也不想伸手蒙住他的眼睛,“不准看,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好啊,我不反抗,等着被你吃掉。”
瞿墨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暗哑,透着一股子难言的性感,勾得我心底痒痒的,让我禁不住喉头一动,当真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是你今天睡了他,明天还想睡他,此刻我深以为是。
忘记了是怎么坐到他腿上的,不知何时蒙着他眼睛的手也放到他脖子后,身体紧贴着他,惟恐有一丝缝隙。第一次主动敲开他的牙齿,感受着他柔软的唇舌,很快,就被他缠住,唇齿交融,呼吸与共。直到耗尽胸腔最后一点氧气,才不得不松开彼此。
四目相对,我目光潋滟,而他往日清冷的眸子也沾上了旖旎的色彩,带着些许迷离,说不出的动人。
我盯着他看,忽然俏皮的莞尔一笑,低下头吻下去。这一次,不是性感的唇,而是滚动的喉结。
“嘶……”
抽气声在耳边响起,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于是愈发努力讨好他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抽气声变成了低沉急促的呻*吟*声。而这声音,落到我耳里,又变成了鼓励。
以前在墨园时,瞿墨曾说过我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学东西很快,那时我们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天赋会用在这个地方。
这一段时间下来,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身下的这具身体,知道他的敏*感*点,知道亲*吻哪里会让他兴奋快乐。只是以往羞于表达,并不敢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放肆。
最后当他释放的时候,虽然很累,可却是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瞿墨将跪在地上的我拉起来,动情的眸子望着我,“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嗯?”
我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因为你是我的墨少啊。”
瞿墨呢喃出声,“怎么办,我后悔了。”
不等我明白过来他后悔什么,身体重心忽地不稳,天旋地转中被他放倒沙发上,瞿墨帅气温柔的脸出现在上方。
想到他刚才的话,我不禁问道,“后悔什么?”
“后悔不该让你去体验什么正常流程的真实感,应该直接办好了给你,那样明天我就能够带你一起走。”沙哑性感的声音伴随着湿热的吻落在我唇边。
说到这个,我心里更加柔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明知“谢谢”这两个字太浅薄太没有分量,可此刻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表达对他的感激。
“我更愿意你换一种方式表达谢意,比如,情债肉偿……”
话音未落,身下一凉,某个坚*硬的东西毫不犹豫攻城掠地。
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让我一声嘤咛,细碎的呻*吟*声从微微分开的唇边逸出。紧接着理智彻底将我抛弃,沉沦在他的气息中忘记了一切。
“铃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我被吓得浑身一紧。
“唔。”只听瞿墨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停下来抱着我不再动,惩罚性的在我唇上轻咬了一口,“要我命么?”
我面上一红,歉意的笑笑,轻声说道,“电话。”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事要有始有终,嗯?”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他再次冲锋陷阵,而我也再次迷失在身体感官带来的欢愉中,意乱情迷,什么电话都暂时被抛到九霄云外。
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然而这一次我只是愣了一下。瞿墨同时停下来,这一次响的不是我的手机,而是他的。
看着他微微冷下来的眸子,我主动在他身上蹭了蹭。恶作剧的用和他一样的口吻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嗯?”
落到我脸上的目光再次变得灼热,“我不介意你告诉我。”
放纵的结果就是一个小时后,清洗完毕的我们依偎在沙发里,每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在讲电话。让人脸红心跳的狂热变成了脉脉温情,竟透着点老夫老妻的味道。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让我觉得心软不已。算算时间,从认识到现在一共是十四年,说老夫老妻也不为过吧。
瞿墨说的是英文,可见电话电话又是国外打来的。
我的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来自贺姐,一个来自张晓静。
我先给贺姐回电话,她说没什么事儿,只是给我说一声,她和张妈很投味,让我放心。挂了电话又给张晓静打回去。
电话很快接通,张晓静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怎么不接电话,还说叫你来吃饭呢。”
我面上一红,想着这是电话她看不见我的窘样,这才镇定下来,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告诉她没听见。
张晓静哦了一声,声音稍稍抬高了一点,“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钟点工了。”
我想这大概才是她打电话来的目的,正色道,“你觉得怎么样?”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和她比起来,我发现以前那个何姐差得简直不要太多,很多事情得你叫她才做。你今天找来的这个贺姐,照顾我妈吃饭喝水,我看比我都细心,而且主动性高,往往我都还没意识到呢,她都已经做完了。刚走的时候又和我妈说了会儿话,问她要吃什么明天她给她做。你知道我妈不能和人交流,贺姐说话的时候她就只是笑,可贺姐也没有一点不耐烦。”
听得出张晓静对贺姐也是非常满意,最后一点担心也没有了,我笑着道,“你满意就好,我还怕我自作主张就把人领回来了你会有意见呢。”
张晓静在电话那头笑,“是有意见啊,意见就是要必须好好感谢你。话说,你怎么一出马就能找到这么靠谱的钟点工呢,以前那何姐我也是看了好些人才定下来的,怎么就不靠谱呢。”
“贺姐以前是我同事,现在改行做家政,我也是凑巧碰见的。”
正说着,猛然发现耳边流利的英文已经停了,不由得抬头看去,见瞿墨已经挂了电话,便匆匆说了两句也收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就听瞿墨问道,“在美亚的同事?”
听到美亚两个字我微微一滞,那对于我和瞿墨来说,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