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言, 你也够狠的啊,居然写这样的歌给苏木。”虎微微趴在吧台上,懒洋洋的说。
安心言笑而不语。
虎微微也不在意, 继续自言自语似地说:“不过苏木也很厉害啊, 用《拥抱》来回应《靠近》。”
两个人就这样当着全球人的面, 公然以歌传情。
不过, “他已经回A城了, 你不去见见他吗?”
不管是苏木邀歌,还是安心言赠歌,他们都很赶时髦的通过网络传递消息。不要说见面, 就连对方的声音都没听到。
好吧,这可以理解为他们想遵守约定。可是现在, 苏木回来了, 他们的事终究还是需要一个交代。
但麻烦的是, 安心言不觉得自己已经想好了。
苏木比以前更加受欢迎了,曾经节制的以他的守护神般存在的慕斯, 如今似乎也随着苏木的成长而蜕化成单纯痴恋他的小女人。
那么多的人在喊:苏木,我爱你!
这种声音在安心言听来依旧刺耳,因为她偏偏喊不出口。
一想到要和那么多人抢一个苏木,她就想要退缩。
“微微姐,你有没有觉得我是自讨苦吃?”喜欢什么人不好, 偏偏是苏木。其实, 她也是没办法的吧, 就像苏木喜欢谁不好, 偏偏来找她。
这份感情的发生已经很难追根溯源了, 眼下要解决的只是它该不该继续下去。
她,很怕麻烦啊!要一直藏着掖着的过下去吗?
可是, 就这么放手的话,又实在可惜。
虎微微坐起来,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暗淡:“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金房逸伦的故事吗?今天我就讲给你听。听完以后你就会明白,你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值得费神。
我以前是混□□的,这点你知道吧?其实,他也是。
确切的说,他曾经是□□老大的儿子,我是被他父亲捡回家的小乞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身份天壤地别。他规规矩矩的上了小学中学大学,我却只能认识简单的汉字。
长大后,他对□□出身越来越反感,我却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女混混。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也许再过段时间就会变成陌路人。
如果变成陌路人,其实反而比现在好。
他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兴冲冲的跑回家,却亲眼目睹我成为他爸爸的女人。
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干净正直的可以拿来辟邪,却总跟我说什么‘上大学的时候会带你一起走’。
所以我开心的坐在家里等他回来的时候,没顾上去防备那个人。
后来,他跟那个人断绝了父子关系,重考一年上了警校,做了警察。我们之间再无联系。
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组织内讧,那个人被杀,我带着很多机密资料逃了出来。我们没有相认,只是默默的把那些人引过来,一网打尽。然后,我也为我曾经做过的错事坐了牢。”
果然是一段哀怨缠绵的爱情故事,可惜它不该在这里结尾。
安心言接下去道:“你一直认为他是对你心怀愧疚,因为是他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可也许他只是想帮你洗清身上的污垢,然后便可以和你一起干干净净的站在阳光下。
他几年如一日坚持来找你,他从没让除你以外的女人走进过自己的心,这些不是靠内疚就可以做的到的。
微微姐,你明明知道,他爱你。”
但是,这真的很棘手。
虎微微做过金房逸伦父亲的情人,这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心结。
“你也知道,苏木爱你。可是,你还不是一样犹豫不决?”
说了半天,还是绕到她身上来了。
安心言苦笑,试着转移话题:“最近怎么没看到他?”
“他有任务,去外地了。”虎微微的言语间不无担心。
“总觉得现在的世道有点乱,不是战火纷飞的那种,而是在看不见的地方让人不安。”她也没打算掩饰自己的关心。如果不在意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甘愿做饵。
关于世界末日的说法一直不断,地球也很配合的弄出了很多天灾,让不相信末日说的人也不禁要怀疑一下。
对此,安心言的体会格外深。
虎微微一番话无非是希望她珍惜眼前,不要找那么多的借口。毕竟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的幸福着想。
正说着,阿七拿着一张报纸走过来:苏木复出后的首场个人演唱会即将举行,到时会有神秘嘉宾登台。
看记者的分析,这位嘉宾百分百是女性,而且极有可能是一个对苏木来说很重要的人。或许,正是那个得到他拥抱的女孩。
一石激起千层浪,慕斯们沸腾了。
他们纷纷在网上发帖,极力为苏木辟谣:
苏木不需要绯闻,请不要借他炒作!
一切想借苏木上位的女人,都去死好了!
许多过激的话,却被大家疯狂转载。
阿七把这些都给安心言她们看,虎微微看的直咂舌:“KAO,太暴力了。阿七,叫你的朋友把这几个网站都黑掉。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留着实在是太误人子弟了。”
“微微姐,你最近书读的不少啊,动不动的就说两句成语。”安心言居然还有心思打趣。“不过,黑客那样的大神,还是少麻烦为妙吧,人家也挺忙的。”
上次欠的人情还没还呢。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其实她可以自己应付。
本来已经被虎微微说动的心,因为慕斯无形的挑衅,彻底的活跃起来。
对啊,都快世界末日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现在不做,难道等着死前忏悔吗?
人被气急了,总是会做出一些与本性不否,甚至完全相反的事来。
于是,她开始联系苏木。
本来以为只要她想,随时可以见到他,却没料到现在的苏木忙的跟陀螺一样,昼夜不休的在为演唱会排练。
所以,她见不到他。
不想见和见不到虽然都是不见面,但是感觉差太多。想而不得是一种抓心挠肝般的折磨,她好不容易打通苏木的电话,听着排练间歇的他气喘吁吁的说:“言言,有什么事,等我忙过这段再说好吗?”
安心言张了张口,想问那个神秘的嘉宾是谁?可是想了想,还是轻声说:“好。”
如果真是她,那么苏木至少会给她准备的时间;如果不是她,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了。
远在海外的袁梦通过□□给她倒了一肚子的牢骚,总结原因是于继一直没有再联系过她。
看来她这次拿乔拿的有点过,本想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找点回报,起码出出气,却没想到于继到底没有那么有耐心。
“心言,我想家了。想我爸我妈,可是我不敢回去。”她家就在于家隔壁,四位长辈加上于继,对她来说是很大的压力。
“心言,苏木要开演唱会啊?那个神秘嘉宾是谁,可以透露一下不?”这个跑去问于继比较好吧,毕竟策划人可不是她。
“心言,我决定了,我要回国!你来接我,陪我回家!”晕,这里面有她什么事?
不过安心言最近的确很闲,苏木的忙碌越发衬托出她的无所事事。每天呆在书吧的她,渐渐的竟然有了怨妇的气质。
这个很可怕,所以她宁愿冒险去机场接人,找点事做省得整天琢磨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现在她只求袁梦的伪装技术和苏木的一样好,不要被认出来啊!
于是,两个女人,一个太笨太单纯,一个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与意识,就在机场被逮个正着。
艳照门已经淡去很久,可耐不住正主的出现。
无数镁光灯闪起来的时候,安心言认命的叹口气,挡在了袁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