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的!”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大为震惊,陈韵的这个推测实在是过于大胆,他们甚至想都没有想过,现在陈韵说出来他们都觉得不可能,有哪一个门派会举派迁移,放弃这数千年的基业,当然不可能!既然举派迁移都不可能,那自愿跟着敌人走是更加的不可能了。
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没有一人相信陈韵的话,但却偏偏没人敢于反驳,因为他们也给不出更加合理的解释。
陈韵环视了一遍周围,看着众人的眼神,他便知道他们都不相信,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很难取信于人,万事都要讲证据,而自己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又怎么去让别人相信呢。
“我知道大家都不太相信,不过根据我的推测,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陈先生,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老者皱着眉,其实他也知道陈韵说的有点道理,如果按照陈韵的解释,的确够合理,然而如果说众人都是自愿离开的,却还是让人无法相信。“我明白!”陈韵挥了挥手,“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知道为什么,而是该知道下来怎么做!”
“陈先生所言极是,可是我们还没探清楚敌人的虚实,如何下手!”
陈韵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些人果真是顽固不化,一根肠子通到底,怎么都不知道变通,难道是高手做多了,习惯主动出击,“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道理是对的,但是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信息来知道敌人的虚实,难道就坐以待毙吗?”
“这……”陈韵一番话说的老者哑口无言。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分析敌人到底是怎么做的,而是要决定怎么去防范,杜绝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另外搜集足够的信息去了解事情的始末,这才是现在我们应该首要考虑的。”
陈韵言毕整个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考虑着他的建议,也许是惯性思维的问题,这里的办事习惯了了解了全部再去施行,对于这种新的理论显然不习惯,一时间谁都无
法打定注意。
在场面冷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人打破了僵局:“我同意!”一声洪亮的嗓音在会场之内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从大会开始就未开口过的雪鸆先生,陈韵心中大赞雪鸆的确是个人物,办事果断与这里所谓的一派高手截然不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诚然雪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拥有者一个枭雄的潜质,将来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陈韵的心中暗暗的默想着。
“请陈先生指点,我们应该如何去做!”雪鸆接着说道,这雪鸆的确是把天皇宫的公正无私发挥到了极致之上,自开会到现在便一直没有发过言,直到陈韵说到了这里,才站出来支持他,当然仅仅是这两句话,那也是为了拉拢陈韵,否则的话恐怕他直到大会结束,都不会掺杂一点点的个人意见在中间。
陈韵站起身微微一躬身,假意惶恐道:“不敢不敢,指点哪里敢当,我只是有几个建议,第一,从现在开始各派必须保持精密的联系,以
天皇宫为平台相互监督起来,万一哪一派有事可以及时支援,此时不可再有门户之见。”说完陈韵扫视了一眼众人,见众人神色都未有什么异常,便知道第一条他们已然默认,这才继续说道:“第二,从现在起,各派驻扎在天皇宫的分部,不可因为任何理由撤退,如果派内出现变故,无论多么紧急,请务必与雪鸆先生联系,大家也好及时支援,最重要的为其余宗派留下讯息。而第三点嘛,则要征求大家的意见了。”
“陈先生的前两个提议,我天皇宫无条件支持!请先生继续说第三个意见吧,只要我等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
“是啊,先生但说无妨,只要我等能够办到的抵挡尽力而为。”陈韵大赞雪鸆不愧为除魔师中响当当的人物,极具号召力,仅仅寥寥数句便有如此效果,引得如此之多的宗派响应,陈韵也不得不佩服这雪鸆,想来这数百年间,雪鸆也是深得人心,也难怪天皇宫能够保持如此地位不
动摇。
“恩。”陈韵点了点头,表示对雪鸆的谢意,继续说道:“这第三点便要劳烦各位,回去之后各自分派任务,把今天大会之上的事传达给各派,另外请各派回去之后安排人手,在各自的宗派范围内调查,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可疑的人,可疑的事等等,一经发现立刻联络各派,当然最好还是通知一下雪鸆先生,天皇宫可以作为一个联络的平台!”
听完陈韵的话,雪鸆向着陈韵微微一笑,他是何等人,自然听得出来最后一句是陈韵自己加上去的,意为回报刚才雪鸆支持他,实际上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以陈韵的修为他根本不需要掺和到这除魔师的事情中来,陈韵肯来也完全是看着自己当日出手相救邵念心的面子,而自己支持陈韵是理所当然的,但陈韵却还是给了他不少的好处,就拿刚才的意见来说,虽然陈韵很含蓄的说,让天皇宫做为一个联络各派的平台,可实际上要做到这样,则必须各派默认
的赋予他天皇宫一定的权利,这样无形中天皇宫便成了一个盟主的角色,虽然表面上它天皇宫只不过是辅助众人,但实际的意义却如盟主一般无二。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这么决定,明天我们安排一下各自联络的事宜,然后就返回自己的宗派按照计划实行,一定不能再让类似的事情发声了,我月神大陆万年前的那场浩劫,绝对不能让他再有一点点的抬头的可能。”雪鸆义正凛然的说道,更是把万年前的那场浩劫抬上了桌面,意思很清楚,他就要这里人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危机感,这才会全力的去做。
果不其然,众人一听到万年前的那场浩劫,就一哆嗦。即便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哪里还有谁会再提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