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六章

“咱们这样撤出法国,不是放手把法国送给希伯来人?”张煌言拿着李枭发给郑森电报的底稿,有些气恼的去找李枭。

“呵呵!希伯来人的本质是贪婪的,让他们经营法兰西,只能把法兰西吸干。

他们之适合经营生意,而不适合经营国家政权。

我们已经在法兰西种下了反抗的种子,你以为,那些被繆拉杀害的人没有亲眷?

一个人身后可能就是十个人,这一次繆拉在巴黎杀了上万人。流放的人有好几万!

那么你说,现在恨他的人能有多少。

法兰西可不是大明,咱们大明仅仅辽东、山东、河北就有人口七千七百万人。

法兰西所有人口加在一起,包括耄耋老人和月子里的娃娃,加在一起也不过就是一千八百多万人。

下一步,我们将会以普鲁士和英格兰为基地,继续进行反法宣传。

百姓是愚昧的,他们的视野比你想象的要狭窄。

只要我们不断的灌输,他们就会恨自己的政府。加上希伯来人贪婪的本性,导致法国政府的税收会越来越高。

加上我们的经济封锁,会让法国经济越来越困难。

等着吧!

这样过几年,法国人自己就会乱起来。”

李枭好整以暇的看着张煌言!

听着李枭的话,张煌言嘴唇动了几下没说话。

李枭说的这些想法非常新鲜,张煌言一时之间有些理解不了。

“张先生,张首辅!

时代变了,以前需要长枪大炮干的事情。现在只要花点钱,就可以达到差不多的目的。

这钱可比打仗省多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想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可这种手段,简单、高效,代价低、最重要的就是省钱。”

其实李枭最在意的就是省钱!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经历过多次战争,全大明的高层都意识到,战争就是在烧钱。

相对来说,现在大明用的这种办法,算是十分省钱。

对于张煌言来说,那自然是越便宜越好。

“如果按照大帅的这个说法,的确是这样。春秋战国的时候,这种招数出现的很多。

只不过,那时候主要派细作去散布谣言。而如今,我们有报纸,还有那些羡慕大明的敌国百姓。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内部发生的混乱,要比咱们硬打进去代价要小多了。”张煌言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的人。

当年春秋战国时,一个个鲜活的例子摆在那里。

“哦,对了!告诉国内商家,从今年开始。我们要大量进口法国的葡萄酒!”李枭想了想,忽然间对张煌言说道。

“大帅!您不是说要对法兰西进行贸易封锁,怎么又……!”李枭的话,让张煌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如果葡萄酒价格非常高的话。法国人是不是会多种葡萄?”

“那是自然,十斤葡萄大概也只能生产六到八斤的葡萄酒。”葡萄是西域引种的重要作物,仅仅哈密一个地方,每年就能够产上万斤的葡萄干。

别看这些东西在西域不值钱,可这东西通过铁路运到内地,那可就值了银子了。

如今的京城,每到过年的时候。只要家境殷实的家,谁家都得称上一斤。

葡萄干这东西在京城,已经卖得比羊肉贵上三四倍的价格。即便是这样,仍旧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

关注西域经济的张煌言,自然对这种事情有所了解。去年张煌言刚刚下令,不准西域百姓用葡萄酿酒。

原因就是葡萄酒这东西废葡萄,还不如直接做成葡萄干卖钱。

李枭觉得这些人的脑回路实在有些惊奇!

酿造葡萄酒废葡萄,难道说晒葡萄干就不费葡萄?

没办法理解这些人,李枭索性也就不去理解。反正这些事情都属于民政,既然是民政,李枭就本着能不掺和就不掺和的原则。

“法国人被我们大明制裁,所有行业都会处于暂时性萧条。

唯独葡萄酒行业兴盛的话,那么自然会有许许多多的农民种植葡萄,以便酿造葡萄酒。”

张煌言恍然大悟:“酿造葡萄酒需要大量葡萄,最后法国的土地上都会变成葡萄种植园。

然后我们忽然不进口葡萄酒……那么……!

呵呵!管仲故智,大帅高明!”

“对!

等到法国葡萄酒产量连年升高,最后到了升无可升的时候,那就是法国葡萄种植巅峰的时候。

我们可以立刻切断法国葡萄酒贸易,同时我们在全欧洲乃是全世界范围内大肆高价收购粮食。

呵呵!你猜那样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法兰西必然会闹大饥荒,而且是饿殍遍野。加上希伯来人的敲骨吸髓,法兰西会成为真正的人间炼狱。”

张煌言打了一个哆嗦,没想到贸易战的后果如此可怕。

“就是这样!这叫做贸易战,今后我们可以多多利用这样的手段打击敌人。”李枭呵呵的笑道。

贸易战……!

张煌言忽然双目圆睁,喃喃的道:“不好,或许希伯来人已经对我们用了同样的办法。”

“什么?”李枭瞪圆了眼睛,从去年开始大明就开始全面驱逐外国人。

能够停留在大明的外国人,全部都要有特别通行证才行。大明所发出的这种特别通行证不过百余张,也就是说生活在大明国土上的西方人不过百余人。

就这百余人,还能兴起风浪来?

“半个月前,在济南出了一件事情。一个中学的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跳楼了。

结果没几天,济南的一刊报纸上就宣称。这个学生是被道台的公子殴打羞辱之后,抑郁的跳楼自尽。

最近一段时间,这件事情炒得最热烈。还有好多人,跑到学校门口示威。

至于看热闹的人,那更是人山人海。

当地府台将此事呈报上来,我已经命锦衣卫查办去了。

现在看来,这似乎跟我们在法兰西所用的办法差不多。”张煌言豁然道。

“有这种事情?”李枭眼睛也眯了起来。

“的确是这样,因为我认为这算不得大事。属于地方上的案件,锦衣卫应该处理得来,所以就没有知会大帅。”

张煌言解释道!

的确,这种地方上的小事,一般来说是不呈报给李枭的。李枭主官的是军队,每天军队的事情都烦不胜烦,哪里还有时间处置这样的事情。

“昨天锦衣卫回报说,此事有些蹊跷。那些到学校门口闹事的人,并不是济南府本地人。而有好多是河南人兰考人!

您知道的,兰考那地方十年九涝,是河南著名的穷地方。锦衣卫怀疑,有人雇佣组织这些人去济南闹事。”

“呵呵!没想到啊,那些希伯来人还真是活学活用。这么快,就学会了,而且用到咱们大明来。

想要颠覆大明朝廷的统治,呵呵!政权还在我们手里,怕他们干什么。

我就问你一句话,锦衣卫可曾查明,此时是否如传言所说。是被道台的公子,羞辱逼迫致死?”李枭眼睛里面放着狼一样的光。

张煌言毫不怀疑,如果事情是真的。那这位道台算是死定了,闹事的公子估计也会没命。

“锦衣卫回报,此事系子虚乌有。道台大人的公子,今年已经十八岁。

并不在初中上学,而是已经读到了高中。

济南高中跟济南初中,学校根本不在一起。而且有教室和学生共同作证,道台的公子当天根本没有离开学校。”

“真的没有离开过?”李枭看着张煌言问道,他是知道官官相护的道理。

张煌言在山东混了多年,难保这位道台大人和他没关系。

“济南高中是寄宿学校,每十日休沐两日。没到休沐日的时候,所有学生生活住宿都在学校里面。

一个里长的儿子,倒是与此事有些牵连。不过也就是事发前几天和死者吵嘴而已,而事发前三日。

里长的父亲病亡,里长的儿子自然也就回家去奔丧。事发之日,根本就不在济南。”

张煌言赶紧解释!

“原来是这样!”李枭点了点头,确定是背后有猫腻无疑。

不过锦衣卫如今已经沦为处置普通刑事案件,这种关系到国家安全的事情,自然要绿珠出马。

“喂!接国安衙门。”李枭拿起电话,命令接通国安衙门。

“呃……!老夫这就回去,将此事查明,命令地方政府遣散那些闹事的乱民。”看到李枭要找绿珠,张煌言立刻告退。

他知道李枭向绿珠交代事情的时候,通常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个。

“不!不要遣散,全都抓起来。如果真的有雇佣,这些农民是经不起锦衣卫刑讯手段的。

要像抽丝剥茧一样,顺着线把幕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捋出来。”

“诺!”张煌言称诺一声走了出去。

没多一会儿,绿珠来到了李枭办公室:“大帅,您找我。”

“济南的事情你知道么?”

“济南……哦,那个学生跳楼的事情。”绿珠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对!就是济南的事情,你去查查幕后是什么人在鼓动。查到之后,杀无赦!

给你提个醒,先从济南的那家报纸查起。盯住那个记者,肯定能查出些什么来。”

“诺!”绿珠点了点头,立刻领命而去。

李枭暗恨!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刚刚使出这种手段,希伯来人就有样学样。

学的他娘的还真是快!

最让李枭恨的是,有些人真的为了钱,居然会出卖祖宗。

如果放在外族入侵的时候,这些人就是妥妥的汉奸,带路党。与其让他们在国家祸乱时为恶,还不如现在杀了。

至少,他们不会给国家民族带来更多的危害。

绿珠的效率可不是盖的,仅仅两天之后就给了李枭一个报告。

“神父!”李枭看到约翰柯尼德的名字后面,写着神父两个字有些惊讶。

出于和教皇的协议,获得大明特别许可证的人里面,有一半儿多的人都是西方来的传教士。

李枭居然没怀疑到这些人身上!

“就是这个约翰柯尼德神父,他花钱买通了济南小报的记着,炮制出这篇报道。

那封所谓死者父亲的亲笔信,经查明也是伪造。死者父亲是济南川江池浴池搓澡工,根本就不识字。

这个神父又通过一个叫做贾三彪子的教民,从兰考等地雇佣当地农民,乘坐火车来到济南在学校门口闹事。

而此事之所以闹得如此之大,也有济南府衙门处置不利。学校对待学生家人,态度冷漠生硬导致。”

“原来是这样!

那些收了钱闹事的,全部发配西域或者黑龙江垦荒。

至于那个贾三彪子,还有那个济南小报的记者。由锦衣卫的人押着,满济南城的演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大街小巷的说上三个月,而后在济南闹市上……凌迟!”李枭恶狠狠的说出了处置办法。

“大帅,凌迟?”绿珠一愣,她没想到这样的小事也要动用凌迟这种极刑。

“对!凌迟。他们这是叛国,理应用叛国罪的罪名处罚。”李枭冷声道。

“那……那个神父约翰柯尼德……!”

“抓起来,从他嘴里面掏出些有用的东西出来。然后……,就让他烂在监狱里面吧。”

李枭没有明着杀约翰柯尼德,是要给教皇一个面子。毕竟接下来大明在欧洲的一系列动作,都需要得到教皇的支持才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整个欧洲都是信教的信众。

“诺!”绿珠答应一声却不走。

“还有事情?”李枭皱眉问道。

“最近在杭州,也有类似的事情。一个官署差役负责维护秩序,却跑出一个七旬老者出来阻拦。

该老者谩骂阻挠差役办事,逼得差役没有办法,只能用肥皂水泼他的眼睛。

结果被有心人利用,说成是差役虐待老人。

经杭州站调查得知,那老者不但阻差办事,而且还想抢夺差役手里的武器。此种情形下,差役仅仅使用肥皂水已经是考虑对方年纪大留了手。”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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