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会儿,慕安安才止住了眼泪的推开唐诀,红着眼睛看着他一会儿后,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脱口就说道:“我不要坐车,你背我回去!”
唐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慕安安眼底的小任性。
这个小女人,最近仿佛对他越来越大胆了。
见唐诀不说话,慕安安咬了下唇,怒目扩了下瞳孔后,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就往前走去。
“安安……”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细雨中传来,透着蛊惑下的迷人。
慕安安停了脚步,感觉到唐诀的靠近。
有温暖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气息,透着独属于唐诀身上的味道。
唐诀走到前面,微微俯身……
慕安安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唐诀轻叹一声,向后侧睨了下后才说道:“不说话要我背你回去?”
慕安安听着唐诀仿佛无奈,可又透着宠溺的声音,一下子笑了起来……只是,眼泪却也跟着涌了出来。
伏在唐诀背上,在细雨中慢慢前行,就和那天从山顶下山一样一般……
只是,今天的慕安安很安静,不同那天有些“奸计”得逞后的小得意,一直‘叽叽喳喳’的在唐诀耳边聒噪着。
唐诀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背着慕安安往水墨华庭的方向走去……
虽然距离不远了,可也还有三四条街。
雨依旧下着,夜色里的毛毛细雨下,唐诀就这样背着慕安安往前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唐诀……”慕安安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唐诀应声。
慕安安脸颊在他脖颈里蹭了蹭,唐诀感受到她脸颊肌肤上的凉意,微微蹙眉了下。
“我有点儿不舒服……”慕安安说道。
唐诀的眉心蹙的更紧了,“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儿晕。”
“活该!”唐诀冷冷说道,“明明就才退了烧,非要淋雨让我背着。”
“我不想坐车……”慕安安轻轻扇动了下眼帘,“里面很闷,我有点儿不能喘息。”
唐诀沉默了。
他自然知道,慕安安说的闷,是指他身上弥漫出来的气息……
“唐诀。”慕安安又喊了声。
“嗯。”唐诀没有任何厌烦情绪的应了。
慕安安没有说话,只是偏头,在唐诀耳边轻轻吻了下……
唐诀停了脚步,鹰眸看着前方被毛毛细雨渲染了的世界,渐渐地,变得深邃……深邃的眼底泛起了漩涡,一下子触动了他的心间。
“安安……”唐诀气息有些微微不稳,那种只要是慕安安,就能撩拨他心弦的和火热的感觉,让他从开始的抗拒,到了如今的兴奋。
“嗯。”慕安安学着唐诀,也只是应了声。
唐诀感觉到慕安安小女孩般的心思,突然笑了起来……没有说话,继续抬步往前走着。
适时,有辆车从一侧划过……
“好像是诀少?”严畅疑惑。
唐易刚刚已经看到了迈巴赫用缓慢的速度在靠边的位置开着,因为灯光和视线死角,他并没有看到路边走着的人。
这会儿靠近,才看到,是唐诀背着慕安安……
唐易偏头看向外面,眼底有着惊骇的光芒。
先不要说发生了什么,就他了解的唐诀,背脊挺得就和一棵松树一样,什么时候为被人弯下过他傲人的身躯?
阿诀……竟然背着安安,就这样在雨里散步?
脑子里猛然划过江暮卿的话,唐易发现,自己于公于私都在抗拒着。
一直爱恋着的女孩儿不是自己的了,也害怕……会发生的事情。
莫少天没有注意到划过的车,他的视线也落在唐诀和慕安安身上。
诀少竟然在少夫人“背叛”后,还能和她妥协……
思忖间,莫少天微微蹙眉了下,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情绪划过。
“老爷,已经很晚了,还不休息吗?”温伯将一杯温水放到唐木擎面前。
唐木擎看了他一眼,沉沉一叹,“唉,人估计是上了年纪,睡不着。”
温伯在一旁坐下,“老爷是操心诀少的事情吧?”
唐木擎看了眼温伯,沉沉一叹的说道:“这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怕阿诀以后回去那什么劳什子的王室,没有现在活得恣意。”
“其实,我觉得老爷有时候是操心多了……”温伯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唐木擎又是一声沉叹,“阿诀从小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他要是不愿意的,我不能勉强他,倩云恐怕也不行。”
“其实,诀少对大少爷的话还是很听的。”温伯开口,“大少爷也希望诀少回唐家,诀少自己恐怕也是这样想的。”
唐木擎点点头,“他在沣城开了爵风集团,我想,他的心应该是靠我多一点的……”说着,他看向温伯问道,“老温,你说是不是?”
温伯笑了起来,点点头,“肯定的。”
唐木擎一听,当即‘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脸的满足。
“不睡觉,就在这里幻想……”冷飕飕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唐木擎原本还笑着的脸突然一僵,回头看向杜若曼,当即沉了脸。
杜若曼完全不理会唐木擎的眼神,拢了拢真丝睡衣的外披,下楼去了厨房倒了杯水。
温伯对于这个年轻夫人带刺的话也已经习惯了,起身给唐木擎说道:“不早了,老爷还是早点儿睡吧。”
说着,看了眼杜若曼的背影。
杜若曼嫁给唐木擎的时候,是很当红的明星。
大家都说她因为看上唐家家世,在最红的时候急流勇退加入豪门,也算是人生最大的赢家。
可是,很多人不知道,杜若曼嫁给唐木擎不是看中唐家,而是爱上他这个人。
可惜,那个时候的杜若曼并不知道,唐木擎根本不会爱她,他的爱,都给了那个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叫做苏倩云的女人身上。
杜若曼将杯子放到琉璃台上,妖娆的眸子被岁越淡淡的染上了一层哀伤。
自嘲划过嘴角,杜若曼拿过一旁的水壶倒了水,看着净透的水,突然有些悲伤划过。
有衣食无忧能如何?
女人,这辈子不过就是想要一个爱护自己的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