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医院,顶楼。
唐诀则抱着慕安安离开了岛屿,出动了直升飞机,往康德医院赶……
江沐阳早就等着了。
“阿诀。”江沐阳赶紧的上前。
唐诀将慕安安平放在病床上,江沐阳等几人将她送进了急症室。
所有的设备跟等待都是为了等慕安安一个病人。
唐诀被隔离在急症室外,透着玻璃窗看着江沐阳给慕安安处理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个,看起来触目惊心,也揪着他的心。
江暮卿闻讯过来了,看到病床下的慕安安,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怎么成这样了?”
明明昨天找她的时候,她还很好,才一天不见,竟是变成现在这样?
江暮卿冷冽的眸色,顿时落在了唐诀身上,全是质疑。
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去质疑任何人,凭他跟慕安安只是师徒关系……
唐诀那紧绷着的俊颜,微微蹙眉了下,收回视线,“江暮卿,你是否太关心你的手下了?是为了唐易,还是为了……你自己?”
江暮卿一怔,心里瞬间划过骇然,“唐诀,我跟你……不是敌人。”
“呵。”唐诀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急症室的江沐阳在给慕安安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发现了她脚下被咬的两个口子,微微蹙起了眉头。
慕安安身上的症状,在发抖,脸色又苍白,不一会又抽搐的这些症状,看起来就很奇怪。
江沐阳一直没找到原因,直至看到慕安安脚下被咬的两个口子,似乎一下子就明了了。
他给骆医生交代了一下,走出了急症室。
当看到江暮卿时,怔了一下,“大哥,你也来了?”
“嗯。”江暮卿轻应了一声。
江沐阳又将视线落在了唐诀身上,神色看起来很凝重。
“她怎样了?”唐诀问,心里却已经有了不祥预感。
在带慕安安回来的路上,这个预感就越发的急促了。
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医生,有些专业的问题,也只有医生才能解答。
江沐阳蹙了蹙眉头,叹息一声后,说道:“阿诀,慕安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好的,也没什么大事,只是……”
“只是?”唐诀沉了眸色。
“慕安安可能是被毒蛇咬了,现在有了中毒后的症状。”江沐阳简单明了的说。
唐诀敛了下眸,冷峻如雕的脸上突然拂过一丝难色,“毒蛇?”停了下,沉冷的说道,“解毒,需要我教你?”
江沐阳唇角蠕动了下,“解毒可以……前提是,我得知道是被什么毒蛇给咬了,否则……我拿什么血清去解毒?”
现在的科技还没先进到,光凭两个牙印就能知道是被什么毒蛇给咬了。
唐诀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江沐阳又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如果是剧毒,慕安安已经是当场就死亡了,可她却还给骆妍唏做了心肺复苏,说明,这个不是剧毒。”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若说没中毒,慕安安身上就不会有那些中毒的反应,说明……是慢性的毒蛇,可是不尽早的解毒的话,一定是必死无疑的。”
江沐阳耐心的解释,让唐诀的脸色沉了沉,双眼全是杀气。
“阿诀……”江沐阳轻喊了一声。
也许别人不了解唐诀,可他却是从头到尾都清楚……他深爱着慕安安,即使冷漠,也全都是为了保护慕安安。
现在慕安安出事了,他的隐藏就再也藏不住了。
如果……唐诀不是斯图亚特王室的。
如果……
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多如果。
唐诀抬眸看了下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眼睛,额头却一直冒着冷汗的慕安安,心被狠狠的勒着,难受的要抓狂。
“帮我照顾好她,我会找到答案。”唐诀冷冷的说。
临走,又抬眸看了慕安安一眼。
即使是把岛屿翻转过来,他也会找到那条咬了慕安安的毒蛇。
现在……暂时还不需要。
看着唐诀离开的背影,江沐阳叹息的说道:“大哥,你说……慕安安是不是有毒?”
唐诀一个心如石头那样坚硬的男人,却三番两次的为慕安安卸下了内心的冷漠。
明明知道她是爱不得的女人,还是一次次的爱上了。
慕安安若不是有毒,唐诀又怎么会像中毒了那样疯狂的爱着她?
江暮卿的视线一直在急症室,病床上躺着的慕安安身上,淡淡的说道:“嗯,她确实有毒。”
江沐阳一时没听清,扭转了头,“大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江暮卿说。
他还未被开发的心,需要好好的隐藏起来,有些东西即使靠的太近,也永远不是他的。
这一点,他时刻都在提醒自己。
*
康德VIP病房。
简溪也受了伤,虽然没有慕安安那样的待遇,却也是被送到了医院,即使没有唐诀的怜悯,她的身后还有强大的斯图亚特王室。
要回到沣城,也不需要唐诀。
而一直冷漠对待她的唐诀,此刻却站在门外,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带着杀气看着她。
简溪却没有想象中的惊讶,躺在病床上,如平常那样友好的询问:“阿诀,安安怎样了?醒来了吗?”
这么故意的话语,任谁都能听的清楚。
唐诀则突然的大步流星的上前,伸出了手,一把掐着简溪的脖子,冷嗤的说道:“你还没有资格威胁我。”
简溪不慌不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阿诀,你想杀了我?就如秦子墨掐着慕安安的脖子那样,想要杀了她……”
唐诀眸色一沉,当然是听懂了简溪的话语。
这个女人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很好,她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唐诀双眼看起来嗜血无比,秦子墨竟然敢对他的女人动手,这一笔……他记下了。
他知道,简溪说这话却不全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而是在提醒唐诀,这也代表慕安安在岛上被毒蛇咬的事,秦子墨就算知道是什么毒蛇,也不会告诉他。
骆妍唏还在昏迷,更不可能告诉他。
那么现在,也就只有她才知道咬了慕安安的毒蛇是什么毒蛇。
“阿诀,你知道的,我对死……无所谓。”简溪轻描淡写的说。
她对自己的命,向来置之度外。
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会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