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诀话音刚落,骆啸天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满眼的全都是对唐诀的疑虑,接着,又落在了慕安安跟简溪的身上,“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骆啸天散发的杀气,让唐诀心头一惊,每次想要保护慕安安都会情不自禁。
他深知,如果暴露了慕安安是他重要女人的身份的话,不要说是斯图亚特王室,想来外界的所有人都会蜂蛹的把目标转移到慕安安的身上。
不管慕安安对他是不是会造成威胁,她必定都会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
似乎,简溪也想要让事情往这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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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诀想要救慕安安,却又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
他不能暴露慕安安的存在。
唐诀在话落间,跨步上前,已经挡在了简溪的面前,“我的女人……何时轮到你猖狂?”
这一举止,看似是在保护简溪,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慕安安。
慕安安……没看懂!
在骆啸天看来,唐诀是在护着简溪,严峻的表情略带松懈开来,“看来我们之间有误会……”
唐诀故作不懂。
“我只要那个叫慕安安的女人!”骆啸天淡漠的说。
唐诀不语,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那一双如黑曜石般的墨瞳,透着深谙的冷寒落在了骆啸天上,依旧是刚刚一触即发的气息。
简溪眸子里有一抹皎洁,却被掩饰的很好,顺势的站起来,脸色惊慌的说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安安是我的好朋友,我绝对不能让你们伤害她。”
有些事……总该‘顺其自然’的发展,才能推动事情往更有意思的方向发展。
在等着唐诀回答的同时,江沐阳出现了,是唐诀暗中让他过来……
江沐阳俊俏的脸上全是严肃,厉声的说道:“你们谁想要在康德闹事,那么……也得就先问过我江沐阳才行。”
骆啸天抬眸撇了江沐阳一眼,只是一个陌生脸,接着便听到付恒宇在他的耳边说道:“这是沣城八大家族江家,康德医院是属于江家的……”
骆啸天狂傲惯了,眼里全是不屑,猖狂的说道:“我骆啸天想要抓的人,你们谁也不可能阻止。”
当年就是因为他一再的退让,才会让妍唏没有了父母亲,还让她失去了哥哥,甚至差点也送命。
他这个爷爷做的太不称职了。
今天……没有人可以再让他退让。
谁伤害了妍晞,谁就能拿命来赔。
“哦?”江暮卿突然的从江沐阳的后面出现,勾着冷唇,冷然的说道,“那么……身为骆妍唏的主治医生,我是否有权利让骆妍唏现在转院?”
骆妍晞出事,江暮卿接手了她。
如果骆啸天执意要闹事,那么他们康德医院也可以拒绝收纳这个病人。
付恒宇敛了下眸子,上前小声的提醒道:“骆爷,妍晞的病情还没稳定下来,我们最好……忍一下。”
他怕骆啸天冲动,毕竟沣城不是国外。
沣城是被八大家族平分了的经济区,江家完全有这个底气去跟骆啸天对横。
骆啸天不是一点也不了解。
他沉了眸子,心里在想,为什么一个女人,竟然能让所有人为之拥护?
这……很不可思议。
或许……
唐诀看到骆啸天沉思的眸子,还有不时在打量他的眸色,故意的拉过简溪的手,“我们该回家了,这里看起来已经没有你的事……”
简溪唇角微勾,暗露出冷意,突然腾出了另外一只手,拉着慕安安的手,“不,阿诀,我不能留下安安一个人。”
唐诀极力的想要抛开跟慕安安的关系,更想要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要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就不会吸引所有人的注视。
偏偏,简溪这个女人……找死。
唐诀的脸色沉的可怕,鹰眸轻眯,透着一股骇然的气息。
简溪却全然当作没看到。
江沐阳看出来气氛很不对劲……
在这样难以破除的僵硬气氛里,江暮卿适时的一把上前,从简溪的手夺过了慕安安,打横抱了起,“我江暮卿女朋友的人生安全,自然会有我保护,就不劳烦简小姐跟你的未婚夫了。”
江暮卿很好的转移了慕安安是唐诀女人的身份,甚至把这个头衔推到了简溪的头上。
呵,既然你那么喜欢当唐诀的女人,既然这么想成为出头鸟,那这个机会就让给你吧……简溪!
方希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完全听不懂其中,茫然的站在一旁。
简溪余光下是无尽的阴谋。
唐诀的眸色则更加的沉冷了,江暮卿抱着慕安安,深深的刺痛他的眼睛。
他的女人……谁能抱?
慕安安是他的!
唐诀的怒气已经控制不住的想要爆发出来,暗自握紧的拳头,似乎也会在下一秒就爆发出来。
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却被旁边的江沐阳暗暗紧紧的扯住了,
江沐阳的眼里有暗示的气息,示意唐诀不要冲动。
现在只是缓兵之计,而且这里是康德医院,骆啸天即使对慕安安恨之入骨,也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带走她呢。
唐诀想了后果之后,才将自己心里的怒火掩饰了下去。
即使现在他能不顾一切保得慕安安安全又如何,那以后呢?
她就得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喜欢自由自在的她,又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再者,他的身份,斯图亚特王室……她能接受吗?
还是会把她吓跑?
唐诀还没有想好……
江暮卿抱着慕安安就要离开的时候,便听到骆啸天冷然的说道:“你觉得你能保护的了她一时,能保护的了她一世?”停顿了一下,又说,“除非她一辈子不离开康德,否则,只要她走出康德半步,你们谁也管不了。”
唐诀拉着简溪的手也刚好走到骆啸天的旁边,适时的停了下来,偏头撇向骆啸天,冷然提醒的说道:“骆爷,沣城……可不比英国,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骆啸天敛了下眸子,划过一丝冷然,淡淡的开口说道:“杀人……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