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六郎在那里磨磨蹭蹭,佼儿好不气恼,便开始数数:“一、二——三!哼,胆小鬼!”佼儿气得转身就走。
“佼儿!”六郎猛地从后面抱住了她,深情而有力。
原本他并不担心有什么人能抢走他的佼儿,可自从她失踪以后,他突然感到了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她。
“六郎!”佼儿温柔地回应道。
她真的非常需要六郎的拥抱,她要用这拥抱的温暖来抵御韩隐对她的霸道和像酒一样浓烈的爱情。老天既然让她遇到了六郎,就不该让韩隐再来插一脚!
喀!喀!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吓得六郎赶紧松了手,手足无措:“我,我先走了,下午见。”
待佼儿转身想再说上两句话,六郎已经走远了。都这么大了还害什么羞嘛?佼儿笑着抱着自己的蜜糖糕走进了屋里。一进门便看见韩隐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餐桌旁,爷爷在一旁勾着腰站着。
佼儿把蜜糖糕往桌上一放,责问道:“耶律韩隐,就算你是病人,你也不要太张狂了,这里毕竟是我家!我们昨天为了救你忙了整整一个晚上,你凭什么不让爷爷坐啊?”
韩隐不吱声,伸手一把将佼儿的蜜糖糕全部打到地上。雪白的蜜糖糕在地上乱滚,沾了一身泥土躺在地上。
“这是六郎给我买的,你凭什么扔!”佼儿说着就要弯腰去捡。
“不许捡!”韩隐大声吼道,抬起气得铁青的脸。
佼儿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来给韩隐把脉,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难道是病情恶化了?”
韩隐却借势把佼儿拉坐到了怀里,恶狠狠地问道:“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对不对?想让我死心?”
佼儿只觉得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直冲脑门,立即厌恶地把头一偏。昨天他喝了几坛酒来着?那都是爷爷的宝贝啊,这酒钱不能不算。
爷爷急忙哀求道:“大王,您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我们家饺子已经定了亲了。”
韩隐向耶律奚使了个眼色,耶律奚便把爷爷带到里屋去了。
佼儿一面挣扎,一面骂道:“耶律韩隐,你想干什么?要是你伤了爷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该死,这家伙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还这么有劲?
“你放心,”韩隐将佼儿紧紧搂住,“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和你爷爷都不会有事!”
佼儿白了韩隐一眼:“听话?那要看是好话还是坏话,你让我去死我也去吗?”
“让你去死我还舍不得呢!”韩隐正色道,“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见杨六郎!今天下午可能是最后一次,你好好把握。”
呸!佼儿恨不得一口口水吐到韩隐的脸上:“我和六郎见不见面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爹还是我娘啊,凭什么来管我?”
韩隐轻轻地扣住佼儿的下巴:“只有你乖乖听话,你爷爷才能好好活着!我说过的话绝不会说第二遍,我只为你例外这一次。”
佼儿的眼里突然闪现了一道阴森森的绿光,就像夜间狼的眼睛:“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喽?”
韩隐大为惊骇:“小白,刚才你的眼睛!”
佼儿一时间力大惊人,她从韩隐的怀里挣脱出来,并捧起他的脸,警告道:“你别忘了,我可是个大夫,大夫杀人从来不用刀那样笨拙的武器!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家,你最好识相点,把尾巴收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佼儿操起桌子上的一支筷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插进了厚实的木桌里。
她,真的是小白吗?怎么像是被其他东西附身了?韩隐盯着佼儿:“小白,你好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