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笑道,“你小子所有事都摆在脸上,傻子都猜得出你要干嘛。”
青雀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钟馗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眉心。
青雀怨愤的瞪了他一眼。
“别老是皱眉头,你又不大,十几岁一小伙子,天天皱眉头当心娶不到老婆。这种事该是我这种六百多岁的老头子干的。”
青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揉着额头。正揉着呢,青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奉先在外面吧,我去找他了。”
说完,指一拈,便化一道青光而走,岂料未曾飞得多高,便被钟馗一指点了下来。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用我给你的法力,若让上头知道我私自传功给你,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像个凡人一样跟我走过去。”
经钟馗这一训斥,青雀只能悻悻地跟在他后头走了。
他二人走到正殿,柳含烟王富曲自去拜见,林阳未动作。
“姬公子,元真人的状况如何。”柳含烟王富曲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柳含烟便问起了元镇情况。
“还是有些严重,昨夜我给他服了一帖药暂时稳了一下,但也绝撑不过今天。这病症倒是可治,方子我手上也有,只是尚有一些事要靠诸位帮忙。若是这几件事情在今日办不了,这人怕是不必救了。”
柳含烟王富曲等齐声应道:“姬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不止他们,我也可以随你使唤。”钟馗突然插了一句,“当然还有……”
青雀见他们如此便接着说道:“第一,那方子毕竟年深日久,是几千年前的老东西了,如今这毒物我也未曾研究得透彻,只能如此医法,可是否能治好他,我确没十足把握。”
说到这里所有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钟馗也皱起眉头来了。
“我以七天为限,住于此七日,若七天之内我未曾治好他,那他便也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今晚子时之前,必须让他先服第一剂解药。”
“此槛若过不了,也不需我救他了。之后七日便以调养为主,虽说调养,但每一日都危险万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众人一闻此言,脸色更加差了。
“行了,我等俱知了,你无须挂心,尽人事,听天命罢。他若真死了,也该是他命数,与你无关。”钟馗严肃道。
青雀听钟馗如此一说,心里倒宽慰不少,便立刻发号施令起来:“应对今晚之事,我需你们替我准备一些东西,我这里有一份清单,想麻烦钟大哥帮忙。”
青雀从袖中取出两张纸,拿出其中一张交给钟馗,钟馗瞥了两眼,都是些木桶啊,药罐啊,香案啊之类的器物,倒还算容易,只不知他要做什么。
“我不知你庙中有多少东西,所以全写上了,你看看,若有的,便不用再买了。”
钟馗听了这话又细看了一下那单子,他倒省事了,这上头的东西若说有,庙中倒还真有,不过有些实在是许久未用,不知还能用否。
他与青雀如实交代了一遍,青雀想了想道:“那你待会儿便随我将庙中之物理一遍,看看有多少可用。”
“好。”
“王富曲,”青雀叫了一声,“你去将这方子上的抓来,跑遍整个傲来国,能抓多少抓多少,帐都让他们记到我的头上。”
“办妥之后半个时辰给他服一次药直服到今天子时。”青雀将手中那张药方交与王富曲,王富曲道了一声“是”,马不停蹄地便去办了。
青雀又转向柳含烟道:“我有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不知柳含烟你是否能办成,此若办不成,这人也是不必救了的。”
青雀顿了顿,看了眼柳含烟,柳含烟回给他一个眼神,青雀自然明白此事可以交托给柳含烟。“我要让你去一趟南海,借鲛人族至宝,鲛月珠。”
“等等等等等等……”钟馗听到鲛月珠三个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了,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面上一副极其吃惊的样子,马上打断了青雀的话。
“刚……刚……刚才我没……没听错吧,青雀你要……要含烟去取……取什么东西。”钟馗竟吓得结巴起来了,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我是说鲛……月……珠。”青雀又说了一遍,这次不只一字一顿,他还故意说地很慢很响,这回不止钟馗和柳含烟,连林阳都听得一清二楚。
钟馗在听清楚之后,脸刷地一下子沉了下来,“你简直是疯了。你可知道那鲛月珠是什么东西。”
“知道啊,那是鲛人一族的镇族之宝,由星月岩月母贝受月华沐浴,在配合鲛族鲛王灵力浇灌而产的宝物,月之灵力最为充盈。
月属阴,可抵消一切法术灵力,三千年才产一颗,世上如今只有两颗,而且其中一颗早已被鲛王送与九玄帝尊。
这仅剩的一颗,也只产了不到七百年。不过这次借来之后,这世上就再也没鲛月珠了。”
青雀说得很平静,钟馗却快要被他气死了。人家的至宝,被他说的像路边的小地摊上卖的小玩意儿一样。
“青雀啊,我知道你见的好东西多,可你要不要如此轻巧啊,当年灵澈借走的那一颗,可是五方大帝出面辛辛苦苦才从鲛王那里求来的,你还以为是大白菜啊。”
“当然不是,”青雀高声回道,“白菜可比这玩意儿好找多了。”
钟馗简直没被他气死,一口气没喘上来,气得直咳嗽。林阳在一旁冷眼旁观,见到钟馗这副狼狈样暗自偷笑
。
“钟大哥,你没事吧!”青
雀见他如此立刻关切地问道。
钟馗缓了缓,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哎呀,没事没事。对了,你取鲛月珠到底要怎么用啊。”他决定还是认真问一问用途,以免再出什么幺蛾子,把他气出一个好歹,呜呼哀哉了!
“还能怎么用,珍珠入药自然是研粉冲服啦。”此言一出,钟馗当真要被他气死了,一下没站稳,险些跌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