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河又拿起那个小香炉仔细的看了起来,一边看,嘴里一边念叨:“了不得,了不得,居然是元满堂,看来这个人物还真不是历史虚构出来的,果然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司徒问道:“这个人很神秘吗?这人到底是谁?”
张天河说道:“这个元满堂,历史上的记载并不多,只是在几本明朝内务府的机密卷宗里记载过一点而已。大多也都是后人的杜撰。据传这个人原名叫做哈查尔,蒙古人,后来归降于明成祖朱棣,并为朱棣所重用,后来哈查尔为了能和朱棣亲近便起了个汉族的名字,但是又不能忘记自己是蒙古人,便起了个元满堂这个名字。要说这个‘元’字按说对于明朝来说是大忌,更不可能出现在朱棣的一个忠臣的名字里。其实,这要与朱棣的一个特务机构有关系了。朱棣为了彻底剿灭元朝的参与,便设置了一个特务机构,叫做‘潜龙兵务府’,这个潜龙兵务府的最高长官就是元满堂,这个名字也是为了隐藏哈查尔的身份,所以据说这是唯一一个在明朝名字里出现‘元’字的人。
当然了,既然是特务,那是相当机密的,就想现代社会的特务一样,没有实名,不为世间所熟知,没有自己的身份。虽然如此,据说元满堂对剿灭元朝参与做出了卓著的贡献,巩固了明朝的统治地位。
这件事情上朱棣使用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甚至有些阴险,有损皇室威名,所以关于元满堂的记载非常少,即便是当时有详细的文书记载,估计也被销毁了。后人们也是在很少的地方见过这个名字,并推断出了这么多的历史。你这香炉看来应该是明永乐年间的,虽然年代比刚才推断的元代晚了几十年,但是这个价值估计翻上了不知道多少倍啊,尤其是它的考古价值。”
这最后轻描淡写的估价虽然简练,但是却相当震撼啊。凡是能够跟考古价值以及历史意义挂钩的东西那都不是俗物啊。
“这,这,这玩意儿这么值钱?居然被那老乡用来点蚊香?我当时拿来的时候幸好没有因为它脏兮兮的给扔了啊。”金海涛有点惊讶的说道。
张天河还是拿着那小香炉来回来去的看,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说道:“这东西具体值多少钱我是真估不出来,即便是有同代的东西拍卖价格也是不能参考的,因为这东西的考古价值很高,这东西的出现,证明了哈查尔这个人是真正的存在过,并不是后人的猜想。”
张天河又开玩笑道:“不过,这东西要是拍卖出去,你就不用满世界的倒腾翡翠了,在家安度晚年,够你吃一辈子的。”
金海涛嫌弃的说道:“去你的,我这才多大啊,就安度晚年。要真是能卖个大价钱,我这才更有赌石的资本啊。正好解了我眼下的燃眉之急。”
张天河说道:“得了吧。不就是这次去打了眼赌输了几块石头吗,这就跟我哭穷啦。放心不跟你借钱。”
张天河这话是开玩笑说的,完全是嫉妒金海涛的好运气,赌石头输了,这刚回来就整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现在是嘴里吧嗒一口烟,手上紧紧的抱着那香炉来回来去的欣赏,一会一叹气。
“我这倒腾古董也得小三十年了,我怎么就没有捡过这么大的漏呢。老天爷也忒不公平了吧。想当年我那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在山沟沟里面转悠啊,吃的那个苦,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我瘦的跟个知了猴似的。”
金海涛将张天河攥着香炉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说道:“你现在可是比二师兄还胖一圈啊。哎,别看了,这东西这么金贵,别给我弄坏咯。”
张天河吸了口气不满的说道:“你在让我看看,这东西可是少见啊。你在让我看看。我这刚给你鉴定完了,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出了寺门就骂和尚啊。”
金海涛开玩笑道:“你刚才还唱了上面的一口铜锈呢,我这还没跟你收费呢,这可是无价之宝上面的铜锈,就当是付您的鉴定费了,保准你福寿延年,子孙满堂。”
张天河摆摆手道:“得了,得了,不给看就不看了。不过,这东西要是出手的话,可得找个正规的拍卖行,别被忽悠了。”
说到这司徒突然想起了培叔,他上次说,这次的小型拍卖会只是一个预热,之后还会有一个大型的拍卖会,正好可以给培叔看看这个东西。
司徒说道:“海涛叔,我正好认识一个拍卖行的人,明天他们那要有一场拍卖会,里面正好有我的一件拍品,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正好让那人给你看看这东西。”
金海涛还没说话呢,张天河就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说道:“你的东西都进拍卖会啦?你这才干几天古董买卖啊,就能收上值钱的物件儿了?”
司徒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是一套犀角酒壶,一壶俩杯。唐朝的东西,估价不是很高,也就七八百万吧。不过,我只用了五十多万收上来的。”
张天河一听这话,就像是小孩一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哀嚎道:“真是没天理啊,我们这群资深的老炮儿都没捡过这么牛逼的漏。今儿一下就听说了俩。我不跟你们玩了。”
金海涛和司徒互相看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张天河也是闹着玩,他干这行这么多年,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投资的买卖也都是非常的成功。之所以改行干玉石买卖,也是为了寻求刺激。对于古玩来说,捡漏也是最大的刺激,这会他嫉妒的是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金海涛话题一转说道:“司徒,你刚才切出来的那块翡翠打算怎么处置?是自己拿回去玩玩,还是想出手?”
司徒目前没有投资玉石的打算,而且这块糯青种品相不是最好的,只能做手镯挂件之类的,自己留着没什么用,当下就说道:“当然是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