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特么的是来活了啊,赶紧加快了脚步迎了上去。
这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根本就没发现我已经靠近他了,直到我站在了他的身后,轻轻的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噌”的一下子蹿起来老高,跟着就是一声尖叫。
我被他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吓了一跳,这时候他已经转过身来了,脸上都没了血色了,一看身后站着的是我个大活人,才长吁了口气,说道:“你干嘛啊人吓人吓死人的”
这男子似乎是被我搞生气了,说话的嗓门虽然有点大,不过还是斯斯文文的,一点也不像我们东北人那种因为一句“你瞅啥”就能动手的性格。
我上下打量着他,长的也确实挺斯文的,白净的脸蛋,干净利落的短发,一身一尘不染的休闲装,看上去就知道是个白领阶级的,估计兜里应该有点货。
我是挺满意这种客户的,有钱,年纪不大,阅历不多,用我那不靠谱的老叔的话讲,就是一只肥羊,好宰好忽悠。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是来聚福斋看事儿的”
这男子听我这么一说,脸上却是一红,看了看聚福斋紧锁的大门,赶紧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就是路过的。”说罢转身就走了。
这样的顾客我也是见过不少的,主要都是平时总是满嘴的科学道理,心里却是又有点小迷信的年轻人,抹不开面子挑明了自己来找先生瞧事儿的。
我又是呵呵一笑,心想估计这小子是以为聚福斋没人,才一口否定的,便也不再多说话,走到聚福斋的门口,特意使劲的摇了摇拉门上挂着的那把大锁头,然后掏出钥匙,不慌不忙的开门。
果然,我在余光里看到,那男子听到开门的动静便停下了脚步,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呢,似乎还是很犹豫的样子。
我心里觉得好笑,不过我老叔说过,上杆子的不是买卖,一定得等他主动过来招呼我,这样才能开个好价钱,不然像街头的那些先生似的,见谁跟谁说“我看您印堂发黑啊”,给人的印象就是个骗子啊。
进了聚贤斋,将之前从这拿走的那一大堆也没派上什么用场的家伙事儿随便往角落里一放,我便大摇大摆的坐在了电脑前面,随手按开了电脑,等着那个男子的光顾。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吧,那小子还真就没让我失望,敲了敲门,探头探脑的就进来了,整得跟做贼似的,搞的我直想乐。
我强忍住想笑的冲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小哥,需要点什么”
那小子看了看我,脸上又红了一下,表情有些尴尬,吱吱呜呜了半天,才说道:“请问,刘先生在不在”
“朋友介绍来的”我拽了把凳子给他,请他先坐下,问道。
那小子坐下了之后,不停挫着自己的双手,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然后点了点头,道:“听说刘刘守信刘先生是这一带最出门的活神仙,我有事儿想请他帮忙。”
我哦了一声,道:“不好意思,家叔接了一个大活儿,最近一段时间都把铺子交给我打理了,恐怕你是见不到他了,不过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我们家的这生意是祖传的,我也一样能帮你解决的。”
那小子听我这么一说,先是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之后眼神中透出了一丝的失望之色,看来我是又应了那句“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老话了,我忽然觉得自己该置办点行头了,让自己看上去有那么点阴阳先生的风范,毕竟留胡子我是真接受不了的。
见那小子不说话,我只能干咳了两声用来掩饰尴尬,然后又道:“还未请教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呃,我叫于洪。”那小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姓名告诉了我,估计是虽然心里面不怎么信任我,但是也没有了别的办法,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吧。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有心想给他泡杯茶压压惊,可是一端起架子上的茶壶才发现,因为许久没开业了,根本就没备有热水,只能暗叹了口气,又放下了。
随后我便拽过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小子,我这么一聚精会神,发现我这阴阳眼的能力似乎又提升了,能清楚的看到这小子现在肩膀上和脑袋顶上的三把阳火都很弱,而且印堂之上,隐隐的笼罩着一层黑气。
“你最近撞鬼了”我沉吟着在心里面分析了一下,从他现在这一副魂不守舍,还有进门前那一惊一乍的状态来看,似乎就只有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于洪听我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点了点头,道:“你你看出来了”
我微微一笑,道:“我都说了,我家是祖传干这个的,我从小学艺到现在了,自认为还是有些手段的。”诶我忽然发现我老叔的这把椅子似乎有魔力啊,我坐在上面,也能脸不红眼不眨的吹牛逼了。
于洪现在再听我这么一说,之前的那种质疑的神色顿时降低了很多,赶紧说道:“是的,我我好像是见到鬼了,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说的这叫人话么,自己见没见鬼都不肯定,就跑到我这来了,我又是呵呵一笑,示意于洪不要太紧张,然后说道:“最近身体有没有觉得难受或者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于洪想了想,道:“倒是挺正常的,不过,就有这么一点”
于洪说着,便拉起了自己的衣服,只见他的左腰上,印着一个清晰可见的,黑紫色的手印,看着大小应该是个小孩子的,就像是让人狠狠一巴掌扇淤血了一样。
我皱了皱眉头,示意于洪先不要放下衣服,伸出手去在这小手印上按了按,然后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