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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傍晚,钟有为带着我们众人,来到了隔着南明皇朝故宫旧址大概有两三条街的一座小区里,所有人都有些诧异,明明昨天说好了今晚就要去开启那扇大门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来到了这个地方。
钟有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做什么解释,带着我们东转西转,走进了一座位置极其偏僻的单元楼。
钟有为轻轻的敲响了位于一楼左侧的那间房间的房门,也不见房间里面有人回应,过了大概三五分钟的功夫,便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房门打开,站在里面的是一位带着眼镜的男子,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又蓬又乱的头发,穿着一件些微肮脏褶皱的睡衣,眯着眼睛,摸着眼睛上的眼屎糊,活脱脱的一副宅男相。
那男子只是很随意的说了句“来了啊”,便把我们都让进了屋子,结果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忽然挺直的腰板,一脸严肃的冲着钟有为微微鞠躬,方才的那份懒散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恭敬的说道:“钟局长好。”
钟有为满意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说道:“小杜,辛苦你了。”
这时,从左侧紧闭的,应该是卧室的房门里,又推门而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岁往上的年纪,和小杜不同,一脸精明干练的模样,也是躬身对钟有为说道:“钟局长,一切都准备好了。”
“很好。”钟有为又是点了点头,推开卧室的房门,冲着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大家跟我进来吧。”
除了半天河表情依旧淡定,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越来越搞不懂钟有为带我们来这里的意思了,最后还是步无归率先反应了过来,轻拍了一下手掌,赞叹道:“大隐隐于市!”
钟有为笑着冲步无归回应道:“还是步老弟明白我的意思。”
于是,我们怀着满肚子的疑问走进了卧室,结果惊奇的发现,这间卧室里与外面客厅那看上去一副普通居家的装饰格局真是大相径庭。
卧室里除了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之外,贴着四面的墙壁摆放的都是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电子仪器,而在卧室的正中间的地面上,平拍着一扇厚重的铁门。
钟有为来到铁门前,弯腰将铁门缓缓的拉开,露出了里面直通下地底深处的,镶嵌着钢制爬梯的隧道,说道:“这就是通往那扇大门的通道了。”
我低头朝着隧道看去,虽然里面镶嵌了很多白色的防爆电灯,但是依旧一眼看不见隧道的尽头,不尽感叹:“没想到那扇大门竟然在城市里面,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我还以为是在什么深山老林里呢。”
“下去吧。”这一刻,半天河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说道:“老钟你领头,我垫后。”
“好。”钟有为回应了一声,第一个抓住爬梯,向隧道的深处爬去,然后我们众人也是对望了一眼,陆陆续续的,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了下去。
当我感觉我们所有人似乎都已经下到隧道里面的时候,上面传来的那扇大铁门关闭的声音,看来是方才那三个钟有为的下属把铁门再次的封闭上了,他们就是钟有为安排在这里,看守那扇神秘大门之人。
就这样,一直向下爬了能有五十多米的距离,我的双脚终于踏在了坚实的地面之上,早我一步下到这里的罗敏和罗柳宁二女,累的娇喘连连的,在白色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小脸红扑扑的,全是汗珠子。
罗敏掏出纸巾,像大姐姐一样分给了罗柳宁一张,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问道:“到了么?”
“还有一些距离,罗小姐再坚持一下。”钟有为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我们身后的一条横向延伸出去的隧道,说道:“不过不用再爬梯子了,以后的道路会好走很多。”
这条横向的隧道倒是比刚才下来的时候宽敞了很多,足够两个人并肩而走,钟有为带头走了进去,我们继续紧跟其后。
我放慢了脚步,和半天河一起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看着半天河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我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半天河摇了摇头,说道:“你看这条隧道,很明显是发现了那扇大门之后,超自然科学调查局的人人共开凿出来的,如果有危险的话,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人不知鬼不觉的开发出这么大的一项工程呢?”
听到半天河的解释,我不禁长吁了口气,毕竟这么多人呢,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保不齐里面有谁会遭遇到什么不测。
不过我这心刚放下了一半,半天河却又补充说道:“那扇大门之前,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不过大门之后,我也从没有进去过。”
“那……”我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不禁放大的声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在所有人此时似乎都是比较紧张的,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反常,我才又重新压低了声音,对半天河问道:“那你根本不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半天河道:“我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一个什么东西,但是至于是否还设有什么为了守护那个东西而存在的机关陷阱,就不得而知了,只有打开门了,方才知道。”
“那如果有危险了,这么多人该怎么办?”事已至此,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不能破坏半天河的计划的,所以只能再次压低了声音问道,希望半天河已经想好了什么万全之策了。
“这是他们的宿命,他们应该要履行的职责。”半天河笑了笑,看到我听到他的话后,一脸僵硬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会看着他们的。”
之后,半天河便不再说话,我也只能相信半天河刚才所说的,他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人物,希望他真的可以在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保得住大家的周全吧。
就这样,在紧张忐忑的气氛中,走了大概又有一个来钟头的时间,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下了脚步,我不禁“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向队伍的最前面挤了过去,因为我知道,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