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棺静静地悬浮在半空,晶莹剔透,能轻轻楚楚的看清,这个女人在垂水中是那样安详,看不出丝毫暴孽的气息,嘴角轻佻,看上去一副甜甜的摸样,我有些迟疑,这样的摸样真是一个会尾货天下的尸王吗,却更像是一个邻家小妹而已,只是我心中猜测着,这女人生前究竟会是什么身份,能拥有这样的白晶棺,显然身份绝不简单。
“动手。”忽然张天师大喝一声,随着一声大喝,便有许多法器祭出,各色光华划破天际,带着滚滚雷声砸向白晶棺。
神塔仙镜宝剑量天尺,不知有多少件法器,一件件都是相当不错的法器,甚至于有几件都是各宗的镇宗之宝,本身有大道神则演化,有的还有咏经之声,迸射这各种神术,在天空中交织成一片大海,彻底将白晶棺淹没,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震响天际。
我不敢直视,只能将眼睛闭上,只听一声声炸响,待一切尘烟落尽,白晶棺上已经多了许多裂纹,但是却也有不少法器自行崩溃,那些法器崩溃的弟子一个个脸色大变,有的更是嘴角挂着血迹,显然是法器损毁,已经让他们受了内伤,心神更是受创。
还未等在组织起第二次的攻击,就听白晶棺中一声历啸,那女人猛然间睁开眼睛,身形一展,白晶棺轰然自行炸开,无数碎块飞溅而出,一个个如同一件件法器,迸射着五行元素,若非是被大阵阻挡,又被各宗的法器抵挡住,看那些碎块炸开,声势好不吓人。
女人子白晶棺中飞身而出,虚空悬浮在半空中,一双眼睛现出怒意,冷冷的扫过在场众人,脸色阴沉下来:“我又没招你们惹你们的,你们何必非要和我过意不去。”
全真道派的邱真人闻言一声冷喝:“少废话,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那里有许多道理给你讲,看剑吧,万剑齐出。”
话音落下,全真道派的人率先催动七星剑阵,登时有无数神剑子虚空中斩落,如一片剑海,不绝不灭,生生不息,撕裂虚空发出诡异的声响,轰然刺向千年尸王。
眼见全真道派动手,剩下的人也不甘心落后,纷纷催动法器,各自演化大阵,合宗门之力纷纷杀向千年尸王,天地间尤为神光充斥,各宗门可是毫不留手,杀机四野,让人心神巨震,只听轰轰之声响起,那女人单凭的力量,在半空中与各种法器发生碰撞,一拳一个,纷纷将法器不是砸个粉碎就是砸到爆裂,果真够强悍。
女人身形如光闪过,迸射着一种黑色的神光,虽然是漫天法器,但是她毫不畏惧,一拳砸一件,轰隆声中就有法器破碎,凭借着肉身与众人相搏,仔细看去,却似闲庭信步,丝毫不见慌张,只是一脸的肃然,看上去显得也不如那样轻松。
虚空一阵波动,如同水纹荡漾,女人一拳砸在一件量天尺上,将量天尺砸的粉碎,化作一片光雨洒落,但是女人也退了一步,身子微微一抖,却有猛然间冲出,硬生生打爆其中一件法器,强行破入大阵之中,张嘴吐出一股黑气,将昆仑的一名弟子打了个淬不及防,黑气如刀,将那名弟子一斩而过,登时一刀两断,洒下一蓬血雨,只得一股残魂遁出。
女人很厉害,杀人毫不手软,却终究架不住人多,虽然斩杀了一名弟子,却也呗一座宝塔砸中后心,不由得脸色一变,往前抢出几步,不及回身,一把宝刀斩来,女人双眼精光大盛,一拳将宝刀震得神光暗淡,倒飞而回,紧接着却是师傅的尸油灯裹着一片神焰卷来,女人张口喷出一团黑气,便将神焰淹没,化作烟尘消散,尸油灯火焰一阵暗淡,却将女人已经冲出,一拳砸向师傅,而此时师傅却还在催使尸油灯,只得将飞仙骨笛轻点而出,轰的一声,师傅嘴角溢出血迹,倒飞而回,勉强在几十米外稳住身形。
而那女人身形一转,满头长发翻卷,竟然每一根豆乳长刺,飞卷全真派的张长老,嘴吐一口黑气,化作魔刀直趁辰州王家的一名高手,但是人却是一闪而没,将一面仙镜迫开,一拳砸向师叔,只是此时师叔正在催动金钱剑斩向女人。
那女人仿佛就没看到金钱剑,依旧一拳砸向师叔,只是师叔如果此时退走的话,金钱剑就无法操控,虽然能躲过这一拳,但是这一剑也自然无功而返了,偏偏在这时候,师叔却是上了倔性,竟然宁肯挨这一拳也不肯退让,眼神之中一副决绝之意。
我在远处心中大惊,只是自己别无他法,嘴中喊着师叔,神眼便已经施展开来,神念如潮,凝成一道冲向女人,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得到,而且还能有些威力的法子,神念如刀,转瞬便至,那女人拳头才及师叔的身上,就听师叔一声闷哼,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手中却是一番,金钱剑划破虚空已经出现在女人后心,只是那女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身形轻晃,便待这一拳砸实,便要一闪而没,只是这一拳若是砸在师叔身上,就算是师叔修的是童子功,但是也绝对经不起这一拳,不见那女人硬是将那青钢宝剑都砸成灰烬了吗,这女人的身体堪比合金还坚硬。
眼见师叔就要遭难,我不由得心胆俱裂,只是离得这么远我做什么也来不及了,神眼之下,我真真切切的看着那拳头就要砸中师叔,便在此时,我的神念冲到,轰然冲入女人之中,这股神念附着我的一点神识,直接涌入女人的识海,女人识海之内,巨浪滔天,灵台之上女人如神一般端坐,那灵台如莲花状,女人感知到我的到来,猛然间睁开双眼,双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神光,如一柄宝剑开天辟地斩向我,将混沌识海都劈开了。
我不由得一惊,只是一瞬间神念随着浪涛卷起,鼓起狂风,瞬息千里,直接断掉后面的神念,轰然间撞上莲花灵台,轰的一声,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神念和那股神识全都消散,如果我知道的话,其实撞上灵台,也不曾撼动女人的灵台,但是毕竟让女人为之分心一顿,就是这一顿,这一拳不但不曾落实,反而让拳风将师叔砸飞出去,但是金钱剑却正插中女人后心。
一点鲜血标出,却不是我们的鲜红色,而是一种蓝色的血液,然后女人身子一震,金钱剑便被震飞出去,也不过将女人后心刺破一点而已,但是这却是女人第一次真正受伤流血,这千年尸王的血液其实都是元气所凝,这一点血液,就抵得上常人苦修十年的,如何让女人不色变,猛然间回头望向我,仿佛知道是我发出的神念。
此时我正头疼欲裂,哪知道女人望向我,混混沌沌之中,却不见哪一点蓝色的鲜血虚空中有了灵识,如一把神刀朝我斩来,女人更是一声冷哼,大感气愤。
蓝血如刀飞斩而至,虚空中大道神纹都被斩裂,隐约间仿佛听到有神魔在嘶吼,只是这一切混沌中的我都听不到,但是蓝雪却已经斩到我面门之前,或许下一刻就会将我的头颅削成两半,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大罗神仙有没有不知道,但是便在此时异变忽起,怀中的神像忽然间神光大盛,画中的祖师爷竟然双眼猛地一睁,轻哼一声,忽然从画中探出手来,一把将那点蓝光抓在手中,将我的生死危机消解,待祖师爷的手缩回去的时候,却有一点蓝光落在我的手中。
紧接着神像流淌出一股暖流涌进我的身体,慢慢镀进我的识海之中,将无尽的痛处祛除干净,我才稍微缓过劲来,丝毫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一次生死之间的变化,只是手中的蓝色珠子却让我到,看了一眼便有些纳闷,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也没多想,就将其揣进怀里,眼光想场中望去,却发现女人依旧大开大合,拳风激荡,不时砸碎一件法器,但是神光暗淡,显然消耗的不轻,只是相较下来,各宗门的高人损伤却是更加惨重,先不说不少法器损毁,就连各宗门的弟子也有不少葬送在女人手下,就连一些长老也不免遭其毒手。
战到此时,场中的情况已经相当惨烈,不要说本来百十号人,到如今也只剩下六十来人,却已经有四十多人惨死在女人手下,偏偏这女人刀剑难伤,法器砸在身上也不过将衣服打坏,消耗女人一些气力,却不能真正给女人造成伤害,反而几乎是人人带伤,而且有的人还成了残废。
我心中感叹,这除魔卫道果真是用性命来实践的,虽然各宗门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真正做的时候,却是不顾惜性命,而且永远隐在暗处,着实让人敬佩,可惜我修为是在低微,却不能为之出力,让我心中有些不好受。
正当我胡思想之际,却听女人一声怒喝,一拳将茅山的一名弟子斩杀,身形顿起,豁出去挨了全真派邱真人的一剑,这一剑见血,可惜却不能将女人毙于剑下,反而激起女人凶性,返身一把抓住青钢宝剑,一拳砸向邱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