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激荡,卷的走廊里的垃圾桶扫把等物翻滚着朝里面而来,比值班民警跑的还快,特别是垃圾桶哐哐当当的声响,将拘留室里的人全都惊醒过来,当然不包括两个喝多了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人,一时间惊呼声乍起,整个拘留室都显得很混,不少人听到鬼哭声,而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自然边有人歇斯底里的狂叫着,想要想办法逃出去,但是铁门铁窗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值班民警脸色苍白,全身在战栗着,脚下飞奔,却并没有直接跑到走廊的尽头,而是选择了一间人数最多的拘留室,那是一伙子因为打群架的年轻人,大约有十四五个人的摸样,此时正乱着呢,上蹿下跳,大喊大叫,当值班民警掏出钥匙,哆哆嗦嗦的打开门的时候,那一伙子人还在庆幸,终于可以逃出去了,却不想想为什么值班民警要跑进来,门一开,竟然没有人多想,将值班民警挤到一边,然后一窝蜂的冲了出去。
这样的变故让值班民警颇为郁闷,一时间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进去吧,里面没人了,自己一个人呆在里面害怕,不进去吧,那又要去哪一间,不过唯一到良好的是,此时走廊里有十多个年轻人咋咋呼呼的,显得有了许多生气,自己也不再显得那么明显。
那十几个年轻人蜂拥向大门口,眼看着就要冲出去了,但是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道影子出现在大门口,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伴着阴风惨惨,那男人哀哭着,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上半身是人身摸样,而下半身却隐藏在黑雾里,变幻不定,飘忽着。
阴风更盛,那些刚刚要冲到大门口的年轻人一下子全部呆住了,望着那男人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声中,有的转身要逃回去,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惨叫着想要趴在地上,乱成了一锅粥,相互推搡着,反而被堵在大门口处,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是随着男人越来越近,这些人吓坏了,所有人都转身连滚带爬的朝走廊这一头冲来,跌了跟头,摔破了头,没有感觉到疼痛,恐惧有时候是能让人忘却痛苦的,这时候,所有人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远一点。
那些年轻人一窝蜂的又冲回来,要去哪里,想都不用想,又自觉地退回到那间拘留室,当然那值班民警也跟着进去了,十五六个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尽量的用被子将脑袋蒙起来,但是被子毕竟没有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大,虽然人人都把脑袋蒙了起来,但是终究是有人不可能全部隐藏起来,蒙着被子趴在那里,几个屁股还不断地摇摆,所有人都哆嗦成一堆,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钻头不顾腚,原来就是如此,不过就是把腚藏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拘留室里许多人在狂叫,将铁门铁窗弄得哐哐直响,就算是睡得醉死的韩涛和高松也不可能还惊醒不过来,此时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些烦恼的道:“怎么了,这大半夜的鬼叫什么真是烦死了。”
等看到我正站在铁门的小窗口朝外张望,不由得嘿了一声,高松吐了口气道:“刘刚,外面怎么了,怎么都叫的这么惨呀”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挺佩服这两个家伙的,这时候还没醒过盹来呢,还真是两个奇葩,我叹了口气:“你们自己过来看看,外面了,这鬼都进来了。”
许是经历了太多事情,就连高松都经历了很多,韩涛和高松的神经被磨练的已经相当大条,听见我说有鬼,不但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致的从小床上一跃而起,凑到我身边来,一起挤在小窗口朝外张望,来观赏那个冤死鬼,最过分的是两个家伙还对冤死鬼品头论足。
“哎,高松,你看见没,这只鬼的造型可不怎么样,长得可够丑的。”韩涛舔了舔嘴唇,使劲的朝外张望着,对鬼的摸样大为不满,用他的话讲,来也该来个漂亮的,你说一个大老爷们非跑到这里来干嘛,这不是惹人讨厌吗。
高松更损,看了两眼,索性直接冲着那鬼招呼:“喂,丑鬼,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吓唬人,是不是素质有点低呀,我可告诉你,影响了哥哥我睡觉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这两个家伙,胆子可够大的,或许是觉得有我这么一个能抓鬼的人在身边,他们根本就不用害怕,其实还真让我猜对了,有我在身边,他们还真没感到害怕,鬼来了自然有我处理,他们可以在一边看热闹,还可以帮我摇旗呐喊,有什么可怕的。
我苦笑了一声,这两个家伙呀,不过我可没他们那么看得开,因为我感觉到这鬼有些特殊,虽然异样的阴风惨惨,虽然都是阴物,但是总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在里面,好像除了阴气之外,好友一点东西,是我说不清的东西隐藏在阴气之中。
“你们别太兴奋了,我可告诉你们,我现在身上什么东西都被搜刮去了,现在可没有降妖抓鬼的家伙事,可没有绝对的把我制得住这冤死鬼。”我轻哼了一声,望着那冤死鬼有些无奈。
正交换的起劲的韩涛和高松猛地一呆,扭头看看我,见我不像是说假话,当时每个人的脸色就变了,两个人挠了挠头,韩涛苦着脸道:“刚哥,你不是逗我们玩吧”
我摇了摇头嘿了一声:“你看我这样子像吗,就连骨笛都被临时没收了,那些符纸也早被收过去了,这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其实我是吓唬他们,没有那些东西,也还不至于将一只鬼放在眼里,虽然冤死鬼也是,但是毕竟时日尚浅,还不时那么成气候,就算好似对付起来没有家伙事,不是那么顺当,但是我也不至于没有办法,不过看着两个家伙叫唤的这么起劲,我也免不了逗弄他们一下。
韩涛看看高松,高松望了望韩涛,这两个家伙还真是配对,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眼眉一挑,相对干笑了一声,几乎一起低声道:“既然是这样,嘿嘿,那还是先别招惹他了,咱们还是继续睡觉去吧。”
说完,二人就退了回来,脸上干笑着,很是有些尴尬,让我一时无语,真是有些佩服他们,不过还真要坐下准备,毕竟高松和韩涛他们两个可不会降妖抓鬼,万一被恶鬼影响到,那也是一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摇了摇头:“你们把上衣脱下来。”
本来正往回走的韩涛和高松闻言一呆,疑惑不解的扭过头来望着我:“干嘛,让我们脱衣服干嘛。”
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气得我啐了一口:“少给我胡说八道,我给你们一人画一个符,免得让恶鬼附了身就麻烦了。”
一听说,韩涛和高松望着我登时眼光有些火热,赶忙凑上来,将上衣利落的脱了下来,还不忘了抖一抖他们的肌肉,站在那里等着我画符,不过高松随即想起,我身上的东西好像都被没收了,迟疑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道:“刘刚,好像你身上也没有朱砂什么的了,拿什么画符呀”
我呵呵一笑,伸了伸手指一比划,哪知道还没等我说话,韩涛忽然飞起一脚踢在我屁股上,啐了一口:“刚哥,你也忒不仗义了,这时候还骂我们。”
看看手指头,我才想起这是中指,至于比划中指的意思,想起来我也笑了,纯属,笑着摇了摇头:“别那么多废话了,赶快咬破手指头,我要给你们画符。”
韩涛一呆,和高松对望了一眼,挠了挠头:“刚哥,不是你要画符吗,怎么是我们咬破手指头呀,咬手指头干嘛。”
“真是的,现在不是没有东西吗,也只有画血符,这手指头尖上的可是纯阳血,能辟邪的,快点,少废话,没时间了,是给你们画符,自然是你们自己咬破手指头了,难道还让我要我的手指头呀。”我斜了他们一眼,自己有些郁闷。
二人对望了一眼,无可奈何的将手指头咬破了,却疼的他们嘴里嘶嘶作响,终于知道电视电影里,那些天师说咬就咬,原来那都是骗人的,真疼呀,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那是着实要下一番决心的,也难怪我会舍不得咬自己的手指头。
画符其实不难,所谓的符箓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法阵,作用各有不同,但是都是借助天地灵气,来达到驱鬼降妖的,那些弯弯曲曲的看上去像是字一样的东西,俗称鬼画符,其实是人们理解错了,这根本就不是字,而是一种法阵,这也是为何画符一笔一划皆不能错一点的原因,错一点法阵不成,这符自然也就没有作用的。
我画的是驱鬼符,这法阵乍看有些像是六芒星,再一看又像是祥魅这两个字的合体,其实是一种符号,构筑了一座法阵,虽然小,但是凝聚天地灵气,法阵一成,便能迸发出一种力量,恶鬼见了也要退避,自然不愿意招惹,不过我看他们手指头上血还流着,索性一人在掌心又画了一道掌心雷,有血就不能浪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