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郎回到青山村, 将镇上的情况以及孙放的事情给卫青宛与连大夫父女三人人说了下,引来三人一阵感叹。
顾大郎带着卫青宛回到了自己家,就紧紧抱着卫青宛, 倒是把卫青宛弄的迷茫, 她在顾大郎怀里仰头问道:“相公, 怎么了?”
顾大郎摇头道:“没事, 就是感觉有好长时间没好好抱过你了。”
卫青宛听此羞恼道:“相公, 你说什么呢?昨晚你那么…我现在还有些疼呢。”
顾大郎听卫青宛说疼,一时没意识过来,脱口道:“哪疼?我看看。”说完就打算掀卫青宛衣服去看。
卫青宛满脸通红地捶了顾大郎一拳, 恼道:“相公,你好不知羞。”
顾大郎见此才反应过来, 他噗嗤笑了出来, 看卫青宛着实恼了才用手堵住嘴, 对卫青宛耳语道:“对不起宛宛,今晚我轻点啊。”说着又抱着卫青宛。
卫青宛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顾大郎, 让她又羞又恼,心里却甜蜜,推脱不开他的怀抱,便靠在顾大郎的胸膛,捏着顾大郎的脸羞道:“休想, 今晚你一个人睡。”说完还“哼”了一声。
顾大郎见她如此娇憨, 直接凑上去亲吻了她一下, 柔声道:“宛宛, 这段日子发生太多事, 辛苦你了。”
卫青宛摇头一笑道:“不不,有你在我身边, 我从不觉得辛苦。”
顾大郎凝神不语,只紧紧抱住卫青宛,忽而道:“宛宛,今天你想干什么,我帮你一起干。”
卫青宛很好奇顾大郎今日的反常,不过还是笑着道:“我啊,我想干的事,怕相公你干不了哦。”
顾大郎听此重重道:“不会,我一定会干好的。”
卫青宛狡黠一笑道:“哦,是吗?快要到冬天了,我打算做棉衣,你要和我一起做吗?”
顾大郎愁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道:“我要做。”说着便去拿卫青宛的针线篓子。
卫青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见顾大郎拿来那针线篓子,忙站起来阻止他道:“相公,我刚才逗你呢,快放下。”
顾大郎摇摇头阻止道:“宛宛,一起做吧,还要麻烦娘子教我做衣服啊。”
卫青宛惊讶不已,与顾大郎结为夫妇以来,他从来没碰过针线,这他现在要做衣服,见他这熊一样的男子拿针线做衣服,怎么想都很违和。
顾大郎见卫青宛愣住了一样,推了推卫青宛,柔声道:“怎么了,宛宛,咱们开始吧。”
卫青宛回过神,不确定道:“相公,你真要做?”
顾大郎见她不相信,就自己去拿针穿线,可怎么穿都穿不上那针孔。
卫青宛看见顾大郎如此实在搞笑,忙捂住嘴笑了出来,见顾大郎急的通红,她看不过去就从顾大郎手里拿过针和线,一双素手一下子穿过针孔,得意的看着顾大郎。
顾大郎赞叹的看着卫青宛道:“没想到这小小的针竟如此难拿,比那大刀还难控制。”
卫青宛白了一眼道:“相公你那手粗,可做不来这精细活啊。”
顾大郎双手拜了拜卫青宛,笑道:“还请娘子教我。”
卫青宛笑着看顾大郎一眼,便开始拿出前两天裁好的布开始缝起来,一边缝一边教着顾大郎,看见顾大郎缝着歪歪扭扭,着实可笑。
又一次见顾大郎缝衣扎着自己的手,卫青宛心疼道:“好了,相公,这术业有专攻,你可真做不了这针线活。”见顾大郎不同意,又道:“相公,我知道你想好好陪我,就在一旁给我递线或剪刀就好,好吗?”
顾大郎见自己就拿针缝了那么一会儿,就扎了自己五六次,被自家媳妇看的满脸通红,叹道:“宛宛,这针线活可真难啊,还是宛宛聪明。”说完就把针线递给卫青宛,乖乖坐在卫青宛一旁。
卫青宛娇笑一声道:“相公,这针线活,本就是我们女子的拿手活,男子自然做不来,你啊,就好好看着就行。”
顾大郎点了点头,看着卫青宛纤手拿起针线一针一针在给自己缝着衣服,心里无限感动,要是这样一辈子多好,也为要离去的念头生出一股后悔,就这样不舍的眨眼,一直看着卫青宛,多想就停留在这一时刻。
一夜良宵帐暖,外面天还很黑,顾大郎看卫青宛累的睡了过去,心疼地亲吻了她一下,他穿好衣服出了屋子,又上山砍了很多柴,都放在那厨房旁边,这时渐渐天明,顾大郎走进屋子,看着卫青宛那温婉的睡颜,直直的盯着她,似乎是想将她那俏丽容颜牢牢记在心里,过了一会儿,拿起桌子上的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卫青宛醒来外面天已大亮,看到身旁已无人,摸了摸都已经很凉了,心道看样子相公已经起来很长时间了,她正准备起床,忽然身体痛的让她“嘶”地一声,心里直怨这相公昨夜不知吃了什么太勇猛,那处现在还痛,想到昨夜,脸上羞地通红,心道,今天一定要相公放过自己。
卫青宛起来之后大叫一声“相公”,没有人应,心中纳闷,走出去看了厨房没有人,去了地窖也没有人,院子四处都找了一遍都没找到,莫非去了义父家,卫青宛匆匆走到义父那里,见到义父急急道:“义父,你见到大郎了吗?”
连大夫纳闷道:“青宛丫头,大郎没来这里啊,怎么了,大郎不见了吗?”
卫青宛藏在心里不愿触及的猜想这时再次冒了出来,他会不会离开,双眼含泪道:“不知道,我在家找了一遍都没找到,叫了好几遍也没人应,他一定走了。”
连大夫听此觉得惊讶,囔囔道:“怎么可能,这是他的家啊,他会去哪儿呢,青宛丫头,说不定大郎去山上了呢,咱们去你家等等啊。”
连翘也安慰道:“是啊,青宛姐姐,顾大哥可能去山上了呢,你不要多想。”
卫青宛心里空落落的,觉得顾大郎就是离开了,她被连大夫与连翘搀扶着回到自己的家,一路上都很恍惚,忽然听到连翘喊道:“青宛姐姐,这桌子上有一封信,你快来看。”
卫青宛一听忙走上前拿起这封信,拆开一看,眼泪哒哒的流了下来,伤心不已,晕了过去。
连翘大呼一声道:“青宛姐姐”
连大夫忙走上前去给卫青宛把了把脉道:“没事,是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连翘,这信上写了什么?”
连翘拿起信一看,哭道:“顾大哥离开了,说是参军去了。”
连大夫诧异道:“什么?参军?顾大郎这小子要去参军?”
连翘擦了擦泪道:“是啊,信上是这样说的,可青宛姐姐怎么办啊?”
连大夫看着床上躺着的卫青宛,叹道:“唉,顾大郎,他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须臾片刻,卫青宛醒了过来,想到那封信,对着连翘道:“那封信呢?”
连翘把那封信递给卫青宛,卫青宛详细的从头看了一遍,越看,泪流的越汹涌,信上写道:
吾妻宛宛,我要离开了,此去是为参军,不知凶险如何,有事可找孙放,你且等我一年,若一年后未回,便不需等我,若遇真心待你之人,可另行嫁娶,勿念!
卫青宛见此信,心里这时是真的怨这顾大郎,什么参军,什么等他一年,什么另行嫁娶,你可真是诚心待我吗?
连翘见卫青宛如此伤心,也怜惜道:“青宛姐姐,不要伤心了,顾大哥本事那么大,就是参军,也一定会回来的。”
连大夫见卫青宛直哭,对他们说的话没反应,便拉着连翘离开,对连翘道:“你让青宛丫头先静静,稍后你做好饭给青宛丫头送去,大郎这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