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进了灵堂,看到这一幕,见白妙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便缓步走过去,扶着崔氏,一张脸看着很是难过的道:“婶,节哀。”
崔氏一看见白语来了,却见她身后没有跟着白高文和张氏,一张脸?就拉下来。
白语现在也是个会看人脸色的,她见崔氏黑了脸,连忙道:“婶,我爹娘听闻言志弟弟的事情,也很是难过,这这不家中虽有些事情,就忙吩咐我让我来看看婶。”
白语这话的很是好听,只让崔氏心思的一团火气给压下去,紧接着就见崔氏抹起了眼泪,痛苦的哭起来。
“我可怜的志儿啊,娘还等着你身体好后给娘考个状元回来呢,呜呜……”
崔氏对刘言郎和刘言志这两个儿还是很好,给予了很大的希望。
可谁知他们家刚因为刘言郎考上了秀才,风光了一两年,这一转眼,刘言郎被人打残了右手和右腿,而刘言志也突然咽气了!
崔氏这心中哪能受得了?
哭了会儿,崔氏一抬眼目光死死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白妙就骂起来:“都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若不是你!我们家咋会这样?我们家言郎咋会被人打?我们家志儿好好的,咋就会突然咽气啊!呜呜!!”
着,崔氏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就又开始在妙身上招呼打。
白妙吓的一个哆嗦,连忙天寿当着头,嘴里喊道:“娘,不是我,不是我啊……”
崔氏却不管这些,她是认定了白妙就是个丧门星,若不是因为白妙,他们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崔氏发泄一会儿,打卡省叫嚷道;“我现在就让言郎休了你!休了你这个丧门星!贱人!”
一旁的白语听到崔氏这话,一双眼睛顿时就亮了!
白妙却是吓的一抖,她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不就是不想让刘言郎休了自己吗?
当下,白妙就连忙苦求起来,崔氏现在看着白妙却是咋看也不顺眼!
“老婆!你闹啥闹?!”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灵堂内的闹腾,白妙听到刘老汉的声音,一双死寂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她连忙看向刘老汉,眼中满是祈求。
刘老汉看了一眼白妙,佝偻着身缓步走近崔氏,冷眼盯着崔氏,斥道:“志儿刚走,你就在这闹腾!你是不想让志儿走得安心?!”
一提起刘言志,崔氏就开始抹眼泪,呜呜哭起来。
刘老汉目光一转,看向白语,目光闪过一丝异色,温声道:“语丫头,你来了就好好劝劝你婶,让她想开一些。”
白语忙点头道;“叔放心,我一定好好劝婶。”
这边,白语扶着崔氏走了,灵堂内就只留下刘老汉和白妙了
刘老汉蹲在白妙身边,见四周无人,抬手就在白妙脸上摸了一把。
白妙脸色一白,脑海中里顿时想到那天的事情,胸口就是一阵恶心。
“妙儿,爹可是有帮了你,你咋报答爹?”
白妙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道:“爹,那一日你不是已经……”
刘老汉嘿嘿一笑,道;“一日哪够?日后你只要听话,爹保证言郎不会休了你!”
白妙听着刘老汉那带着猥琐的话语,鼻尖更是充斥着刘老汉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白妙只觉胸口一阵恶心。
刘老汉却像是看不到白妙那苍白的脸色,他见白毛瑟瑟发抖的跪在那里,却愈发的楚楚动人,手就忍不住的朝着白妙身上摸去。
白妙忍受着胸口的恶心感,身体向后退了退,紧张般的颤声道:“爹,这里,这里是灵堂……”
在他们前面还放着刘言志的棺材,而整个灵堂四周都飘散着白粗的麻布,阴气森森。
刘老汉的一双眼睛却全部都在白妙身上,他本就肖想白妙,如今他更是尝到了白妙的滋味,那自是心痒难耐,一时间,他的双手直接对白妙上下起手,嘴里叫道:“怕啥,咱们又不是没有做过……”
想到刘言志死去那一日,刘老汉就强迫自己在那屋内行了那苟且之事,白妙面色更白。
可是她不敢反抗,她怕刘家的人将刘言志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毕竟她曾亲手掐死了奄奄一息的刘言志,而白妙更怕的是刘言郎将她休了!
越是这样想,白妙就越是不敢反抗,而刘老汉的动作就更加的放肆!
啪嗒!
忽然,供桌上燃着的蜡烛突然就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紧接着燃烧的蜡烛就将放在地上的那些黄纸就给点燃了!
瞬间,白妙和刘老汉鼻尖就充满了一股烧焦的味道,白妙看到,惊叫一声,连忙去扑火,刘老汉见着也是心头一突,忙将那突然燃起的火给熄灭。
呼呼……
一阵寒风吹进屋内,将地上的黄纸给卷起来,在加上那飘散的白色麻布,这灵堂内就更加的阴森起来。
白妙本就心中有愧,这突如其来的阴风,直接吓的白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嘴里喃喃的喊道:“不关我的事情,是你自己病死的,不关我的事情……”
而一旁的刘老汉本是不相信鬼神,可是他心中同样有愧。
想到那一日,他明明发现了屋内刘言志是犯病了,也听见了白妙那疯狂的声音只要他赶进屋内,兴许就能救了刘言志的命,可是他还是没有进去。
他就等着白妙做的无法收场的时候,在进去,只有那样,他才能威胁白妙,才能得到他肖想依旧的人!
而刘言志,在刘老汉心中那就是个包袱,是个拖累!
刘言志自身体就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还花钱吃药才,就刘言志吃的那些药材前,都够他去赌馆赌个好几年了!
就这样刘老汉在屋外等着刘言志我咽了气,才进去开始威胁白妙!
一时间,灵堂内跪着的白妙和刘老汉二人心中都有愧疚,心思各异,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吓的二人面色惨白,纷纷起身跑出了灵堂。
寒风阵阵,直吹得灵堂内麻布四飞,供桌上的蜡烛也熄灭了,火盆内的黄纸也只烧了一般,看着好不冷清。
彼时,白语扶着崔氏进了屋内,又亲自崔氏捶背,直伺候的崔氏面森好一些,嘴里开始夸奖白语。
白语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她就知道,只要她嫁进这刘家,不管是刘秀才还是崔氏,都会喜欢她白语的!
白语又安抚了崔氏一会儿,崔氏才道:“语儿啊,志儿这突然离世,言郎这心中必然也不好,你便帮我好好劝劝言郎吧。”
崔氏这意思,就是让白语去看刘言郎了。
白语眼底划过一丝喜色,连忙道:“行,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劝劝姐夫。”
白语离开屋前,耳边还听到崔氏嘴里咒骂着白妙。
白语脚下一顿,想到白妙如今落魄的样,再看看自己如今的样,白语只觉心中很是出气!
白语熟门熟路的就去了刘言郎休息的屋,敲了门,听到屋内传来刘言郎阴沉的询问声。
对于刘言郎这种态度,白语早已习惯的,毕竟谁挨打了,还断了手脚能心情好?
白语觉着自己一定可以让刘言郎重新振作,忙柔声道:“刘大哥,是我……”
顿了会儿,就听刘言郎道:“语妹妹啊,进来吧。”
白语进了屋,入目就见刘言郎这个坐在桌边,胸前挂着绷带,而他的右手则放在桌上,额头布满汗水,眼底一片阴沉之色。
看那样,刘言郎方才像是在用右手写字。
白语见状就忙走过去,一脸的关心和心疼道:“刘大哥,大夫不是让你的右手好好静养吗?”着,白语就忙去扶着刘言郎的右手。
刘言郎眼底一片阴霾,他方才用右手写字,右手竟是一旦力气都用不上!
他忽然伸出左手将桌上的笔纸全部扫在地上,一张苍白的面上布满阴沉。
白语吓的一抖,再看刘言郎神色,白语一双眼睛就红了。
她忽然伸手将刘言郎抱住,嘤嘤嘤哭泣着,哽咽道:“刘大哥你别这样,你的右手一定会好的!”
刘言郎任由白语抱着自己,而他的一双眼底却依旧一片阴沉和狠厉。
“刘大哥,你别这样,大夫你要静养的,你的右手一定会没事的……”
刘言郎叹了口气,温声道:“语妹妹,我方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白语连忙摇头,她道:“刘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别糟践自己啊,不管如何你的手一定会好的……”
刘言郎眼眸沉了沉,却是没有话。
“刘大哥,我知道心中难过,言志弟弟身本就不好,你,你一定要节哀……”
白语一脸心疼的安抚着刘言郎,却见刘言郎皱了皱眉,白语还在那里安慰着,刘言郎这会儿才想起来,原来白语以为,自己是因为刘言志没了,所以才会糟践自己?
刘言郎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刘言志的死,刘言郎却是没有一丝的难过的。
甚至的,刘言郎很是庆幸,庆幸刘言志这个药罐,病秧终于死了!
他在时,不知道花了家中多少钱来买药材,若是那些钱没有买药材,那他在书院的日,就会更为舒坦一些,在打点夫和学方面也会宽松一些!
如今刘言志没了!刘言郎心中毫无波澜,他甚至有些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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