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完,见周凌玉没有话,便继续硬着头皮道:“王爷,既然那暮云深同那萧三爷也有接触,还同二王爷做过生意,奴婢只怕那暮云深是有备而来,还有那白锦,奴婢,奴婢只怕她也是二王爷身边的一枚棋……”
阿晴完这句话,双腿一软,登时就跪在地上。
经过白天的事情,阿晴深知白锦在着凌玉心中的位置不一般,可如今得知了这些消息,她不得不将自己心中所担心的事情出来!
傅溪见阿晴如此,冷硬的面上闪过一丝担忧之色,正要跪地求情,周凌玉忽然出声了。
“这件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你们不比夺冠,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
周凌玉没有发怒,面上依旧温和。
阿晴听后,还想什么,她一抬头,就见傅溪正皱眉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对着阿晴轻微的摇了摇头。
阿晴咬了咬唇,想到白天的事情,最终阿晴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
……
这一晚的事情,白锦和暮云深自是不知道,白锦更不知道,周凌玉已然查到他们所住的客栈,并且也入驻到了福来客栈。
第二日白锦和暮云深早早起身,在客栈吃了早饭,二人便在客栈内等着刘驼的消息。
白锦深知他们晚一天就更难寻到白守义和萧黎,可是他们若是没有白守义和萧黎的踪迹,仿若无头苍蝇一般,亦是找不到人。
为此,白锦和暮云深这一大早便坐在客栈的大堂内,还同客栈的掌柜的打了招呼,若是有人来找他们,必要及时来报。
可二人等了两个时辰,依旧没有任何人来找,也没有任何消息。
眼看就要到晌午了,暮云深见白锦面色微白,知道她没有休息好,眼底闪过心疼,柔声道:“锦儿,你先回屋歇一歇,我在这里等一等。”
白锦昨夜虽睡得早,可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甚至又梦到了前世的种种,神思的确不好。
想了想,白锦点头。
暮云深送白锦到屋内,嘱咐几句正准备离开,这时屋门敲响。
白锦眸光一亮,暮云深神色沉稳的看了一眼白锦,柔声道:“我去开门。”
屋门打开,只见屋外站着客栈的店二,店二一脸讨好的笑意,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道:“客官,这是您要的糕点。”
暮云深剑眉微皱,道:“我们并未要糕点。”
谁知那店二却依旧笑嘻嘻的道:“客官,这该店就是给你们点的啊。”
暮云深抬眼看向店二,只见店二一脸的讨好之色,手中的托盘却是直直的递到他面前。
“客官,这糕点你们不是等的很急吗?”
暮云深眼眸一闪,随即伸手接过托盘,对着店二点点头道:“多谢。”
店二笑嘻嘻的告辞离开,暮云深端着托盘进了屋内。
白锦没有胃口,可看到暮云深神色有异,不由问道:“咋了?”
暮云深看向白锦,沉声道:“店二有问题。”
白锦和暮云深对视一眼,随即二人视线便落在桌上的托盘内。
托盘内放着一个白色瓷碟,里面放着几块乳白色的糕点,鼻尖还可闻到这糕的香味。
白锦拿过一块糕点将之掰开,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暮云深显然也想到了,他将第二块给掰开,内里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白锦并不灰心,她将掰开的糕点放在托盘内,随即将剩下的几块掰开,直至最后一块,糕点掰开后,只见一个有拇指指甲盖般大叠起来的纸片跌落在桌上。
白锦眸光一亮,忙将糕点放下,将那纸片捡起来,随之打开,只见纸条内黑字写着:“卯时,城南,鹞巷。”
白锦和暮云深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一道光亮!
想来这消息便是刘驼送来的,心中终于有了盼头,白锦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暮云深心中心疼白锦,心底更是安安发誓,若是找见白守义那臭,他定是要将那给好好的揍一顿!
吃了晌午饭,暮云深让白锦好好歇息,他则坐在一旁陪着白锦,只道到了时间,他会叫醒白锦。
白锦的精神的确不太好,也有些困顿,有暮云深在身旁,白锦这一觉谁的倒是极为安稳。
在快到卯时时,白锦也醒来了,二人去找刘驼,倒是也不用准备什么,带上随身的贵重物品,便出了屋。
而恰在此时,精心打扮了一番的赵美娥也恰巧出了屋,她正是准备去寻暮云深,谁知道正好看到暮云深和白锦从屋内出来,行色匆匆的离开。
赵美娥脸上顿时露出怨毒之色,可见暮云深和白锦那么着急的似是有事,赵美娥眼珠转了转,想到周凌玉那晚同她的话,咬了咬牙,赵美娥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
卯时,冬天的天色已经有些沉暗了,白锦和暮云深直奔到登州城的城南,而那鹞巷却着实难找,白锦和暮云深边走边跟人打听,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一个巷口。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而这巷又比较僻静,没有光线,只巷内不远处有几处忽明忽暗的光亮闪现。
白锦吸了口气,同暮云深对视一眼,而后二人紧握着彼此的双手,进了巷内。
走了不多时,穿过几个紧闭屋门的屋,再往前走,紧接着,白锦和暮云深在走到一处打开的屋门前时,停下脚步。
二人朝后看了一眼,只见这窄阴暗的巷内,家家屋门都是紧闭的,唯独这个家的屋门是大开的,似在等人。
白锦和暮云深对视一眼,随即抬脚走上前去。
屋门前挂着两盏破了口的灯笼,还算能看清路,二人走近院内,正见院内漆黑一片,倒是眼前几步远的屋染着一丝光亮。
紧接着,就见紧闭的屋门打开,一人背着光线出现在门口,对着白锦和暮云深道:“你们终于来了,进来吧。”
这人完,就进了屋,而白锦和暮云深听到这人话后,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来。
他们虽只见过刘驼一面,可刘驼的声音他们却记得一清二楚。
二人相携着进了屋,只见这间屋窄阴暗,幸得缺了一个角儿的桌上燃着一盏光线不甚明亮的油灯,勉强能看清楚屋内的人。
屋内,驼了背的刘驼坐在一个杌上,看见白锦和暮云深指着桌边的凳道:“二位,请坐。”
白锦和暮云深神色间倒是没有一丝嫌弃之色,刘驼话落,二人便做了下来。
“老伯,您可查到我两个弟弟的下落?”
刘驼点起了一天旱烟,闻言他踏炎睨了一眼白锦道:“丫头,这是不相信我?”
白锦忙摇头,她自然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刘驼将旱烟点起,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这才缓缓道:“丫头,你们也不用太着急,这找人呢,不是着急就能找到的,即便有了线索要马上找见人也不是很轻易,我这边已经有了你两个弟弟的下落。”
这刘驼年纪一大把,也是个乞丐,也的确有些本事。
更何况,他受了白锦的银,又因他们还和张家有些关系,刘驼这办事效率也极高。
方才那几句话,刘驼也是好心安慰白锦。
接下来,刘驼便将自己这两天一夜查到的消息告诉白锦和暮云深。
刘驼虽是个乞丐,可在这登州城内的乞丐帮内也算是有些地位,更何况刘驼给钱办事,那在登州城内蹲点的各路乞丐便都纷纷为刘驼办事。
据刘驼查到的消息称,当日,白守义和萧黎的马车被守门的官差给扣了,两个少年没办法便只能进了城。
城内蹲点在各处客栈酒楼的乞丐曾经见过白守义和萧黎出入过一家萧饭馆,然后二人便直接去了码头。
登州城的码头极大,来往的人也极多,若是以往,那么多人上下船,乞丐们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白守义和萧黎。
可因为这几日这个是年节,即使有人坐船那也是极少数,那一日,白守义和萧黎到了码头,只有一家船,那船是去往中州的。
从中州前往京城,只需经过几个县,便可到京城。
白锦得知白守义和萧黎前往的地方是中州后,神情中满是担忧和激动,他们知道白守义和萧黎去往的具体地方,就能尽快找到白守义和萧黎。
白锦忙起身谢过刘驼便要离开。
如今他们得知白守义和萧黎的路线,自是要尽快赶到中州,在他们离开中州前找到白守义和萧黎。
刘驼见白锦神色焦急,也知人家赵自家弟弟心中急切,他出声道:“丫头,此去中州走水路也需经过几个地方的停靠,路途漫长,至少也要走半个月才能到达中州,你们路上可要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这水路不必陆路,若是不经水,那路上可就要心了。”
白锦和暮云深听刘驼出言关心提醒,自是感激万分。
紧接着就听刘驼道:“此去中州,老头这里倒是有个建议,你们可走水路到达停靠站,若是身上带的银够,可雇一辆马车抄道走陆路,能更快到达中州,只是这马车费便要贵一些,若是你们不考虑银,老头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个赶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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