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腿上的石膏终于拆了,不过离复原还有一段时间,他还得继续坐轮椅。
那天晚上苍狼摔门而去,石岩以为苍狼又会找他麻烦,没想到第二天他过来带石头,什么话都没说,夜影玄叱也没动手揍人。
只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石岩又把苍狼得罪了,至于是怎么得罪的,这是个迷。
最好奇这段奇案的就是库瑞,他就想不通了,怎么石岩就有那么大本事,惹了老大还能平安无事,这不科学啊!
可是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两个当事人都不鸟他,石岩还好,不会把他怎么样,苍狼烦了就直接让飒动手,嘴吧贴上胶布,一脚踹进门后面壁去。
可怜他堂堂老总,在星锐那也是前呼后拥、杂志不知上了多少回的青年才俊,在l市这栋别墅里那奏事c国古代皇帝身边太监总管的命。
二楼主卧的浴室内,苍狼看着镜子中的人,妩媚的长发,动人的五官,没有任何修饰,已惊心动魄。
这张脸有怎样的威力,他一直心里有数,不必他勾手指头,只一个眼神,男男女女就趋之若鹜。
想吻他?
想吻苍狼的又岂止一个石岩?
苍狼哂笑,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衣扣子,脱了,里面是一件贴身背心,紧紧裹着匀称的身躯。
苍狼的手在胸部的位置轻轻拍了一下,然后脱了背心……镜中的人就如同木乃伊一般,胸部和腰上缠了厚厚一层白绫。
为了使身形看上去粗壮一些,他腰上的白绫足有两公分厚。
一圈一圈褪去腰上的束缚,苍狼开始解放他的胸部,当所有的束缚统统抛去,他深吸了一口气。
镜子中的人瓷白的肌肤,坚/挺完美的胸,细腻的腰肢,配上那张脸,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呃,不对,还有一样……
苍狼拿起洗手台上的一瓶类似化妆水的喷雾,对着他精致的喉结连喷数下,然后两根食指在喉结周围揉捏搓弄一番,就见喉结周围的皮肤竟起了褶皱,苍狼轻轻揭起,一个逼真之极的假喉结被他从脖子上取了下来,苍狼清清嗓子,把手里的假喉结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东西是苏子秋找人专门定制的,不仅逼真,最主要的是贴合度非常高,能随着人吞咽的动作跟着上下滑动,还能让使用者的声音稍微改变,所以苍狼的声线就呈现出一种很自然的中性化,简直无懈可击。
把自己扒干净后,他跨进了浴缸,当加了精油的热水一寸寸漫过他的身体,他才感觉到什么叫做活着。
当他是凯的时候他顶着一张不属于他的脸,当他是苍狼的时候他的身体被生生束缚,也只有这种平静的晚上,他才能褪去一切繁华,只做一个贪婪的享受呼吸的女人。
哈哈,没有呼吸就死了吧?
可是他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那一圈圈的白绫就像枷锁,束缚的又岂止他的身体?
但是,他爱这样的生活,也许是已经习惯,也许是命中注定他做不了平凡的女人,总之,他已经离不开他的伙伴,离不开隼,离不开战场。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敲浴室的门,是飒。
飒怕她在浴缸里睡着了,每天晚上都会在外面守着。
是的,不仅苍狼,那根白绫也同时捆绑了飒!
出了浴室,苍狼跟飒来到书房,这些地方除了飒,禁止任何人进入。
飒上前开了电脑,不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一朵绽放的黑玫瑰,高贵,魅惑,性感,仿佛一个涂着黑色唇膏的绝色美人,透着致命的诱/惑。
“魅!”一道低沉浑浊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意味。
“是!”苍狼坐到电脑旁,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抿着。
“那两个人暂时留着。”
“我不会动他们!”苍狼裹着浴巾,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背上,他喝酒的动作很慢,说话的语速也很慢,有一种极致的慵懒。
“核引爆器还是没有线索?”电脑那端的人说的这句话其实更像是肯定句,语气很凝重。
“没有!”苍狼抿一口酒,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戒指,与野狼手里那只骷髅戒指一样,这只戒指的眼睛也是黑钻镶嵌而成,这枚戒指就是库瑞派人从死在飒手里的那个议员的手上撸下来的。
“我们这边也没有任何进展。”电脑那端的人说:“不过我们接到消息,a国的特工已经进入我国境内,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得文和他的核引爆器就在e国,你必须在a国特工之前找到他。”
苍狼盯着戒指点点头:“我会的!”然后干脆的关了电脑,对飒挥了一下手:“你去休息吧!”
飒看着她滴着水的头发,去卧室拿了吹风机,一言不发给他吹起来,苍狼闭上眼,想起苏子秋走之前的说的话,他是贴在他耳朵边上说的:“等你到了三十岁还没人要,我就勉为其难接收了你吧,前提是,你得活着!”
三十岁,还有七年,多么漫长而又短暂!
他其实不过二十三岁,苍狼知道,他这心态已经三十二岁不止,他这一生失去了很多年华,也许这是每一个天才成长的共同模式。
从能说话开始就失去了幼年和童年,还没来得及青春期就变成了青年,没有恋爱,没有休闲,没有朋友同学,他的生活里只有学习和训练,然后就是各种暗杀,开始有了同伴,有了隼。
是心中的信仰让他习惯了命运的安排,一路向前,永不停歇!
其实苏子秋是在提醒他,女人,你应该找个男人了,趁着命还在,趁着容颜未老。
他跟苏子秋是不可能的,他们可以是亲密的伙伴,是最要好的兄弟,但是绝对不可能是*。
那是一个相当高傲的男人,他不会允许他的女人知道他曾经是多么撂倒,并且,那个男人太冷漠,是的,冷漠,恐怕没有哪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心,那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苍狼微微一笑,苏子秋,真的很好奇你为情所困的样子呢?
吹干了头发,飒收了吹风机,提步要走,苍狼呵呵一笑:“库瑞那家伙不错,你们僵持了几年也差不多了,飒,我知道你爱他。”
“我不爱他!”飒说完转身就出了书房。
苍狼无所谓的耸耸肩,人呐,就是喜欢口是心非,特别是女人,就算飒也不例外。
楼下传来石岩的声音,苍狼走到窗前,把窗帘撩开一个缝隙,楼下的草地上石岩和巴里还在逗石头,巴里趴在地上,就像一只黑豹子,跟石头上下扑腾,一点也不像一个军火商头子。
同样是违法乱纪,这家伙却一直喜欢招摇过市,苍狼实在恨透了他那一口白牙,特别碍眼。
石岩仰面躺在草地上,苍狼看不见他的脸,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石岩那张轮廓鲜明英俊洒脱的脸,还有他对他说的那些该死的话。
“你再看我就要硬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吻你?”
库瑞也经常*苍狼,但是让苍狼落荒而逃的,就只有石岩。
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石岩能自由活动距离那次滑水已经是四个月之后,在夜影玄叱四人的轮流照料下,他现在已经可以负重行走,差不多等于完全恢复。
此时已经是初秋,天气凉爽起来,石头跟疯了一样,每天都往外跑,石岩和巴里无所事事,就带着它在郊区溜达,日子清闲极了。
用巴里的话说,再来两个妞,这里就是天堂。
其实习惯了水生火热的生活,这样的田园乐趣没人能习惯,巴里无聊的浑身难受,却不好发作,这里不是南非,人在屋檐下啊,就是他这条黑曼巴也不得不变成*物蛇乖乖蜷着。
石头最近越来越野,特别喜欢往郊区的林子钻,捉鸟,扑青蛙,逮老鼠,比谁都忙。
记得这家伙刚离开马达加斯加岛那几天,由于不适应外界的气候条件,差点就挂了,石岩和巴里抱着它跑了许多*物医院,甚至托人找了动物专家才捡回了它一条小命。
那动物专家说马岛獴是生活在马达加斯加岛的特有生物,离开它的固定生活环境不容易养活,特别是这家伙对于猫狗带来的狂犬病特别敏感,一沾上就完了。
来l市之前石岩专门带石头去打了狂犬疫苗,几个月过去了,石头长得挺好,活蹦乱跳的,石岩心里放松下来。
他哪里知道,苍狼每次带石头去他身边都会找人给它体检,还喂了大量预防疾病的药物,一直到过了一个月,见石头没有异样,苍狼才任由石岩教石头练习各种捕杀技巧。
这天下午石岩和巴里在院子里做康复训练,就见石头一路嚎叫着跑回来,吓得那些躲在暗处的兄弟们都现了身。
这个小东西在苍狼心里是什么地位,这别墅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当时就有人立刻向苍狼汇报了。
石头一路蹦进石岩的怀里,这时石岩和巴里才看清楚,小东西的背上血肉模糊的,现在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或者挠了,浑身狼狈,蹲在石岩怀里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呜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找到老爹哭诉的小孩子。
石岩心疼的不行,手都不敢碰石头:“儿子,你跟什么东西打架了?”
石头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石岩,直接把石岩那颗彪悍的心脏都给看化了。
巴里凑上来在石头背上检查一番:“妈的,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很可能是狗,你看这齿痕,是大型犬类。”
“肯定是狗!”只有大狗能伤到石头,石岩抱起石头就走:“上医院!”妈的,被狗咬了得赶紧打狂犬疫苗。
那边苍狼也急匆匆下来,夜影玄叱开了两辆车出来。
苍狼率先上了一辆,石岩跟着钻了进去,巴里一看,似乎没有他的位置了,摸摸鼻子钻进了夜影开的那辆,嘿嘿,美人!
还没到*物医院,坐在副驾驶上的玄接了个电话,然后转身对苍狼禀报:“是b区四栋家的藏獒。”
藏獒?石岩下意识的搂了一下石头,石头现在不过一只成年猫那般大,就这小体型,还不够藏獒一口。
不过看它回来时奔跑的速度和姿势,石岩肯定它应该没受重伤,主要是被吓到了,这小家伙还是太嫩。
一直到医生给石头做了检查,包扎了伤口,打了针,苍狼一句话都没说,面无表情。
但是回程,车子直接开进了b区。
石岩清楚苍狼的脾气,赶紧制止他:“算了吧,石头也没大碍,以后我看紧他,不让他到处乱跑了,你别惹事!”
苍狼看了石岩一眼,那是相当鄙视的一眼,石岩把头转向另一边,心里觉得特操/蛋,麻痹,他不气么?他恨不得一枪把那该死的藏獒崩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就是狗咬吕洞宾!
车子直接在一栋别墅前停下,还没看门牌,石岩就听见里面传来藏獒的叫声,怀里的石头听见那叫声紧张的一下子弓起了背,尾巴也立了起来,明明是一副炸毛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的架势,但石岩却感觉到他在发抖。
操,石岩也忍不了了。
巴里更嚣张,先是一枪崩了别人按在大门上的监控器,然后又一枪把大门的锁打掉,让石岩觉得欣慰的是,这家伙还知道在枪管上装消音器。
巴里推开大门:“走吧,伙计们!”
苍狼抬眼,第一次觉得这条黑曼巴还比较顺眼。
几人刚跨进大门,一条小牛犊子般大的大家伙拖着长长的舌头,雄狮一般从里面蹿了出来,操,原来这东西没拴。
石头看见那藏獒,再也顾不得面子直往石岩胳膊弯里钻,这明显是被欺负狠了,嘴里还不停呜呜直叫。
不难想象,如果不是因为石头动作灵敏,他很可能已经被这畜生咬死了,并且,虽然打了狂犬疫苗,石头感染病毒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
妈的,石岩最痛恨这些有钱就装/逼的人,你养狗如果教不好就关好,如果两样你都做不到,你为什么不把闲钱拿去做慈善?
石岩跨出一步,正想好好教训这条胆敢伤他儿子的藏獒,余光中,苍狼走到巴里跟前,直接一把夺过枪,石岩还来不及阻止,就见他抬手就是两枪,那藏獒惨嚎一声就倒地不起,第二枪直接击中了头部。
石岩算是知道了,跟苍狼完全不用废话,因为在他眼里,你说什么都是废话。
藏獒的主人终于尖叫着冲了出来,苍狼把枪扔给巴里,转身就走。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的宝贝,我要报警!”
夜影提了两个箱子上前,打开,里面的钱哗啦啦洒了一地,初步估计,至少五百万美元,一行人扬长而去。
车子没有回到原来的别墅,两个小时后,摆在石岩眼前的是l市附近一个镇子上的一家农场。
巴里向苍狼竖起大拇指:“这地方我喜欢!”
石岩心中也叹服,什么是效率?这就是效率!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隼是整个欧洲最大最神秘最顶尖的佣兵团,细节决定成败,效率决定未来!
苍狼从石岩怀里把石头接了过去,一声不吭进了屋。
巴里摇摇头:“你儿子要被软禁了。”
“他比咱们细心,石头现在很关键。”
石岩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他的脑子考虑事情从来都是从最理智的角度出发,只有应该与不应该,对于不对,能与不能。
巴里经常自诩流/氓绅士,他自有一套看待问题的诀窍,比如现在,他就问石岩:“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照顾石头,要知道,父母分居对孩子不好!”
石岩扑上去用胳膊勒住巴里的脖子,低喝:“傻/逼玩意儿,你找死别拉我一块行不行?”
“咳,石头不是你儿子?虽然苍狼不可能是妈,那什么,他可是比女人还有魅力,你敢说你不动心?瞧你看他的眼神,我都不好意思说,赤果果的,色米米的,伙计,你的心思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在这方面是专家。”
石岩一愣,左右看了看,把巴里拖到了一根柱子后面,不仅没放松,反而加重了胳膊上的力道:“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嘿嘿!”巴里咧着一口白牙:“你紧张什么?咳,松手,勒死我了。”
巴里的嗓音都变了,石岩不得不松开他,满脸阴霾。
“伙计,你在烦恼什么?”巴里摇摇脖子,一本正经起来。
“我……他……”石岩烦躁的挥手:“没什么,我去看石头!”
巴里瞅着他略微慌乱的背影吹起了口哨,悠哉悠哉的去外面溜达。
石岩进了屋,大致扫了一眼,这房子的结构都差不多,苍狼正在给石头擦洗身上的血迹。
石头估计很疼,嘴里一直呜呜,小爪子不安的动来动去,似乎想从苍狼的手里挣脱出来。
石岩过去蹲下身,心里有点不忍:“脏就脏点吧,等伤口不疼了再洗。”
苍狼狠狠地瞪了石岩一眼,没说话,继续给石头清洗,夜影玄叱就站在他身后,跟木桩子似的。
石岩看了看那四个木头人,横了横心:“你是不是怪我把石头惯野了?”说完又觉得这意思、这语气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两个人原本只是合作与利用,潜伏与被潜伏的关系,现在因为一个石头,总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暧/昧。
都是因为巴里那家伙乱说话!
苍狼还是不鸟他,全身心都在石头身上。石岩看得出他很小心,动作很轻柔,那张脸虽然紧绷着,但眼底的心疼怎么也藏不住,仿佛两汪温泉,汩汩冒着热气。
石岩心中一动,这双眸子,让他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呃……石岩腾的一声站起来,动作太大,引得夜影玄叱四人不得不把视线投在了他身上。
正想离开,苍狼头也不抬的说:“闲着没事就上去放一盆热水,这样擦不干净。”
石岩一愣,旋即明白苍狼所说的“闲着没事”的那个人就是指他自己,心情顿时阳光起来:“好,我马上就去!”
苍狼卧室的浴室内,石岩双手捧着石头蹲在浴缸边上,苍狼则坐在浴缸里……穿着衣服的……
石岩从来没有想到苍狼也有这一面,怎么说呢,这个人随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禁/欲式的模样,就这么穿着衣服坐在浴缸里的行为与他的性情不搭,与那张脸也不搭,当然,石岩绝对没有yy他不穿衣服坐在浴缸里的情景,绝对没有。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苍狼,似乎接地气一些了!
石头是个怕水的胆小鬼,四只爪子紧紧贴在肚皮上,嘴里一直抗议着。
石岩这会完全抛弃了先前的立场,双手紧紧捧住石头,不让它乱动。石头发现今天这两人不知怎么居然达成一致了,悲愤的叫得更厉害。
石岩瞅着苍狼的眼睛说:“叫什么叫,看你脏的,满身都是那畜生的口水,闭嘴!”
“呜呜呜”石头也瞅着苍狼的脸哀怨,心里极其鄙视它爹这种小人得志的臭不要脸的德行,丢人。
终于把石头清理干净了,小东西似乎也累了,到最后都懒得叫唤。
苍狼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他的裤子全湿了,紧紧贴在腿上,更显得他双腿修长。
石岩抱着石头后退一步,他一脚跨出浴缸站到石岩跟前,就连那脚都比男人的白/皙秀气。
石岩再后退一步,苍狼跟着上前一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石岩。
妈蛋,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石岩打死也不会承认他的心脏此刻在活蹦乱跳,那莫名其妙的雀跃和见鬼的希冀也肯定是错觉,对,错觉!
苍狼抬了一下眉梢,又上前一步,两人脚尖对着脚尖,如果不是中间有个石头,那必须胸膛贴着胸膛。
苍狼偏了一下头,朝着石岩的脑袋伸出手……
“你要……”石岩正要放弃挣扎,却见苍狼的手越过他,从他身后的架子上拿了一条毛巾,然后埋头帮石头仔细的擦拭。
“……你要毛巾我可以帮你拿!”如果不是手上抱着石头,石岩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你就作吧!
石头睡着了,石岩把它抱进卧室放在苍狼的*上,想了想又转回浴室,苍狼抄着手看着他。
“你也洗洗,别感冒!”
“……”
“石头就睡你这,我下去了!”
“……”
石岩帮苍狼把浴室的门拉上,苍狼又开始一件一件“卸妆”!
石头的伤好的很快,值得欣慰的是它没有感染狂犬病毒,石头伤好的时候石岩也彻底康复,石头一好,苍狼又开始不见人影。
“嘿,伙计!”巴里开着一辆车从院子里窜出来,嗞的一声停在石岩跟前,石岩只觉两排牙齿在眼前乱晃。
“你哪来的车?”石岩和巴里现在寄居别人屋檐下,什么都没有。
“找库瑞要的,那家伙跟飒最近忙,我好不容易堵着他要了一辆,走,咱们出去兜风!”
石岩靠在车门上摇头:“没兴趣!对了,叫你的人关照一下游目,虽然我离开了,但金枪鱼对我确实不错。”
“没问题,一个小佣兵团,只接我的活就够他吃了。”巴里拽了石岩一把:“上来,我都要憋疯了!”
石岩知道巴里这货要去干嘛,没办法,他不能放巴里一个人出去,只能舍命陪君子,尼玛,人家*他负责站岗,这就是兄弟!
一进夜店巴里的胳膊就挂上两个女人,金发碧眼浓妆艳抹,石岩一看就倒胃口,赶紧摆出一张冰山脸,冷冻一切妄想接近他的女人。
巴里玩的很开,三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嘴对嘴喝酒的时候巴里的手就伸到了其中一个的裙子下面,那女的立刻夸张的叫起来。
石岩端着一杯酒坐在对面淡淡地看着,那眼神分明全是对巴里的各种嫌弃。
巴里嘴巴贴在另一个女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那女的立刻朝石岩投来暧/昧的眼神,然后扭身走了。
“你说了什么?”石岩直觉巴里不怀好意。
“哈哈,没什么,你喝酒!”巴里那只手估计已经开始深入交流,那女的直接跨在他腿上,把浑圆主动送到了巴里的嘴边。
真人a/v就在眼前,石岩仍旧蛋定的抿酒,他自己也在纳闷,怎么就没反应呢?难道不行?
石岩瞥了眼自己的胯下,不对,某个人一靠近他家兄弟就能手舞足蹈……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离开的那个女人回来了,身边跟着俩男的,穿着紧身衬衣小脚裤,那腰,比舞池里许多女的都细,最关键的是,都是亚洲面孔,黑头发。
石岩瞪着巴里拧紧了眉头,该死的!
那两男孩儿在石岩旁边一左一右坐下,熟门熟路帮石岩倒酒,有一个甚至贴在了石岩的肩膀上,他这才发现这两货居然还画了眼线,我去,喝下去的酒立刻在他胃里翻腾起来。
“这里服务还挺全!”石岩看着巴里冷笑,任由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蛇一般游向他大腿根部。
巴里嘿嘿直乐,把坐在他怀里的女人一把推开,特别仗义的说:“今天换兄弟伺候你,上面就有房间,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手已经覆了上去,石岩有点蛋不定了。
巴里哈哈大笑,一把搂过一个女人大力的亲了一口,一边回味一边对石岩说:“你就是绷得太紧,伙计,我带你出来就是为了放松,也顺便让你认清你自己。”
“操!”石岩一把挥开那男孩的手,是的,他硬了,那又怎么样?“你过去!”石岩指着巴里,意思是去过伺候巴里。
那男孩看着巴里有点迟疑,石岩也懒得啰嗦站起来就走!
车里,巴里叼着一根雪茄,似笑非笑的看着石岩。
石岩开车,心无旁骛。
“伙计,你真没感觉?”
石岩点了一下头:“有!”
“靠,我就说……”
石岩凉凉地打断他:“没感觉我就废了,你让我给你揉两下,看你硬不硬!”
巴里蔫儿了:“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就直说,你想干什么?给我弄两男的就是想看看我对男人有没有兴趣?”
“嘿嘿!”巴里实话实说:“其实我最想问你是不是对苍狼有兴趣!”
石岩看了巴里一眼:“有!”
“靠,上帝!”巴里拍了一下大腿。
“你敢靠你的上帝?”
“别转移话题!”巴里神情猥/琐极了:“说,你们是怎么搞上的?”
“……”
“不许装傻,否则,我就去问苍狼。”
石岩无语:“伙计,你管好你自己的鸟事就行,别人的鸟你就别操心了。”
巴里推心置腹:“亲爱的,作为兄弟看你一直憋着真是不好受,既然现在有心动的人,你就上,什么男人女人,哥相信你也不是迂腐的人,不会在性别这鸡/巴蛋上别扭,再说那苍狼,嘿嘿,就那张脸足以让人欲罢不能。”
石岩忍无可忍:“闭嘴!”
“操,你爱听不听!”
两人回来的时候在车库碰见苍狼,那人一身风尘,脸颊在路灯下呈现一种病态的白,应该很久没有休息过。
苍狼看了眼石岩和巴里,把两人当成了空气。
巴里望着苍狼的背影摇摇头:“这个男人不好掌握,伙计,还是换一个吧。”
石岩安慰的拍拍巴里的肩膀:“伙计,你想多了,我去找他谈谈!”
巴里目瞪口呆,石岩已经追了上去,这是……要表白的节奏?
苍狼带着夜影玄叱进了屋,石岩后脚追上来:“嗨,我有话说!”
苍狼转身,石岩单手叉腰,一手挠了一下头皮,苍狼微微抬了一下眉头,等着他开口。
“如果你需要人手,我跟巴里现在都闲着,我的意思是,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你可以不信任我跟巴里,不过一些小事完全可以交给我们去办,我想我们之间,其实可以试着互相信任,不是吗?”
苍狼脸上划过一抹暖色,他看的出来石岩是真心想帮忙,不过现在,他需要休息,等石岩说完后,他转身继续上楼。
石岩见苍狼没反应,拔腿追上去,夜影玄叱四人见石岩纠缠不清,一起扑上来阻拦,石岩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知道他们也不会真动手,很干脆的避开他们,上去一把拉住了苍狼的手臂,有点恼火:“我说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们?怎么,这一点很难吗?”
苍狼刚准备开口,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钻进了他的鼻腔,他看着石岩的眼睛一分一分冷了下去:“放手!”
石岩心里的小火苗又有了沸腾的趋势:“你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隼就没人了?不是还有我和巴里吗?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不信任我们的话,为什么要让我们住在这里?”
“放手!”
“放什么放?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石岩吼回去,他的所谓冷静在苍狼面前就是个笑话。
苍狼突然冷笑起来:“我给你时间让你寻/欢作/乐我还错了?你们不归我管,请自便!”
呃?石岩看着空荡荡的手,有点懵。
巴里在一旁凉凉的说:“完了,他知道你出去鬼混了!”
“他怎么会知道?”
“你闻闻你身上!”
石岩抬袖子闻了一下,上去抓着巴里就是一拳砸在他肚子上:“死一边去!”
“靠,重色轻友!”巴里抱着肚子悲剧了!
石岩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楼,苍狼已经进了卧室,玄叱两兄弟门神一样守着。
“那个,我想跟他解释一下。”石岩对玄说。
玄面无表情:“老大说了,二十四小时之内谁也不见!”
“就一句话,说完我就出来!”
“不行!”
石岩阴恻恻地说:“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挡住我?”
叱冷哼:“我们挡不住你,但老大可以,你要不要试试?”
石岩在门上轻拍一下:“哈哈,你说得对,那我就不打扰了!”
第二天,石岩从下午开始就守在客厅,一直到晚上八点,苍狼才从楼上下来。
他穿着精致的礼服,高贵的像个王子!
石岩看着他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仿佛他的每一步都从他心脏上踩过,又真切,又沉重,明明留下了鲜明的痕迹,他却假装看不见,不愿去深究。
一边自欺欺人,一边又掩耳盗铃。
“我跟你一起去!”石岩站起来拦住苍狼的去路。
苍狼的视线在石岩身上溜达一圈,t恤加牛仔裤,就算是他的贴身保镖夜影玄叱都穿的比石岩高端大气的多。
石岩也觉得这身衣服不妥,板着脸说:“你等着,我这就去换衣服!”
苍狼不置可否,绕过石岩就走。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石岩这时候有点傻眼,又一辆车子在门口猛按喇叭,伴随着巴里的狮吼:“岩,你还在磨蹭什么?”
石岩冲出来,有点蛋疼的问巴里:“你说我要不要换身衣服?”
“操,赶紧上车,再磨蹭他就走远了!”
这话立刻让石岩抓住了重点,赶紧钻进了车里,车子在院里子一个漂移直接蹿了出去。
巴里一边开飞车一边乐:“岩,你刚才的样子我应该拍下来,傻透了,哈哈!”
“闭嘴,好好开车!”
石岩有点恼羞成怒,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今天抽什么疯了,就这反应、这觉悟,还不如回国站岗去。
追了一路,巴里到底没追上苍狼,那个人有心甩人,谁能追的上?
“岩,我没撤了!”
石岩掏出手机,直接拨了库瑞的电话,最近飒的新片杀青,库瑞正忙着应酬,隼除了野狼就只剩苍狼,所有人都忙,就石岩和巴里闲得蛋疼。
“库瑞,告诉我他今晚的行程!”
库瑞喝的有点高,半天才反应过来石岩嘴里的“他”就是他们老大,在那头大着舌头说:“不行,老大会整死我!”
“你不说我现在就过来整死你!”
“整死也不说!”库瑞的立场相当坚定:“老大没点头,我谁也不说!”
“你不说是吧?”石岩阴笑:“你不说我就告诉飒你给她ps了一张果照,每天拿着撸管!”
“我/操……”库瑞酒醒了一大半:“亲爱的,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想想当初老大折磨你的时候,我是多么地义愤填膺,冒着被老大活剥的风险放你一马,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你,你居然还偷看我的飒?虽然那果体不是飒的,但脸是他的啊,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吗?我要跟你绝交!”
石岩揉揉额头:“你的女人难道不是凯吗?”
“靠……凯第一,飒第二!”
“少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那边一阵嘈杂,只听库瑞也不知跟谁低声求饶:“亲爱的,我错了,我跟岩闹着玩的,我没有p你的照片,真的……”
接着手机被人夺过去,飒清冷的声音传来:“他在爱丽丝城堡!”
石岩一愣,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总算是知道苍狼为什么穿的像个王子了,尼玛,他跟巴里这身,要怎么进去?
不管了,石岩大手一挥:“爱丽丝城堡!”
巴里也跟着一愣,结巴着:“伙计,我,我们要不要换身衣服?我们这样,会被当成乞丐的!”
石岩没好气的说:“换什么衣服,我们有请帖吗?”
巴里摇头……
“那就对了,反正大门进不去,我们还废那劲干什么?”
巴里不懂:“你不去找苍狼了?”
石岩恨不得给巴里一拳:“我的意思是,我们没请帖,无论我们穿什么样都进不去,但是,一座城堡就能阻挡我们吗?”
“噢!”巴里拍了一下大腿:“明白,爱丽丝城堡,走起!”
三个小时后,石岩变身蜘蛛侠,在古香古色的城堡墙壁上上演了别出心裁的一幕,只是,当他看清里面的情景时,某人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豪华的大厅里,苍狼正揽着一个娇艳女子翩然起舞,情深款款,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