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在河边的草坪上,快乐的畅饮着一罐罐啤酒庆功,眉飞色舞的聊着方才PUB里那场混战的种种壮烈事迹,好不快乐!
“经我们这么一搞,以后那间PUB的老板不知会不会有麻烦。”向以农这句话摆明了是冲着展令扬而说。
“放心吧!那几个胖子是瞒着上面的人偷赚这些黑钱的,一旦闹大,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反而会受帮规处置,更加不可收拾,所以他们不会笨到和自己过不去。”展令扬十分笃定的表示。
“也就是说,他们这一记闷亏是吃定了!”曲希瑞更加欣赏他这个一号朋友啦!
向以农颇具深意的看了展令扬一眼,才说:“看来整件事情似乎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包括把我们给拖下水这件事,是吧!”
这正巧也是其它人共同的疑问。
只见展令扬无辜的吐了一口气,才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容可掬的公布答案,“唉!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嘛!我只是对那几个胖恶霸欺上瞒下的为非作歹感到有趣,正巧又知道两位事先串通好的超级赌客,总是巧妙的分派输赢,把赢来的钱私下转送给附近被胖恶霸强收保护费的居民们当补偿这档儿义行,早就想乘机参一脚,无奈我手无缚鸡之力,又人单势薄,所以只好等待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机到来再出手,而今天正巧遇到你们几位高人,所以就很好心的邀请你们客串演出行侠仗义啰!”
“你这个臭小子,果然是个不安好心的坏胚子!”
不用说,这句话是五个人合奏的成果,当然!话语中百分之百是兴奋和赞叹。
按着五个人齐扑向展令扬,一群年轻人便在苍翠的草坪上打闹个没完没了,一时之间恐怕是不会散场。
一直到黄昏时分,可能是闹够了,六个人成一字排开的倒躺在草坪上,仰望着染红的天际。
“今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有意思的一天呢!”安凯臣这句话,正巧也是其它几个伙伴共同的心声。
“嗯!”
一股难言的情愫,悄悄的流窜过六个年纪相仿的年轻小伙子心中。
“令扬!你将来有什么计画?”曲希瑞的语气显得相当认真。
“念书吧!”展令扬倒也爽快。
“念哪里?!”
嘿!居然是五个人同声齐问。
“K.B.大学!”他立刻为他们解惑。
“K.B.?!那所烂出名的贵族学校?!”
又是异口同声,只不过这回外加许多诧异。
展令扬笑得相当迷人,“那才有趣啊!”
暂停了0.1秒之后,曲希瑞第一个响应,“有意思!我和你一块儿去念。”
“喂!可别忘了我也有一份哦!”第二个表示兴趣的是安凯臣。上学对自小在家接受英才教育,从未到外面的学校念过书的他来说,实在是个相当新鲜有趣的尝试。
“这么有趣的事,岂有不参一脚的道理。”同样自小在家接受英才教育的雷君凡,也是兴致勃勃的加入阵营。
当然,南宫烈亦是一脸兴趣,“把我也算进去吧!”
虽然他早已办妥哈佛的入学手续,但和这几个怪家伙一起混的意愿,显然比去念那所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名门大学高出许多。
只有向以农的反应与众不同,他先是无奈的轻叹一声,才以似是羡慕又带点遗憾的口吻说:“你们真好,没有任何阻力,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决定自己想做的事及想走的方向,不像我,想走的路和想做的事都与家人的期待背道而驰,总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
“你少在那儿自我可怜了——”不等向以农说完,展令扬便毫无预警的插播,“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自己真正想走的路,就不会搬出什么父母的期待、家人的压力来当挡箭牌,我看你是舍不得离开父母家人的庇荫!也难怪,有人撑腰办起事来才方便嘛!这么好用的便利工具,怎么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呢!如果违背父母的期望,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不但得不到父母的庇荫和援助,还得样样从头开始,干嘛这么虐待自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所以,还是走父母安排的路比较妥当,间或暗中玩票性质的搞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满足一下自己就成了,这样的人生比较妥当顺利,你说是吧!”
语毕,展令扬还不忘投给他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展令扬,你——!”向以农的表情显得十分骇人,大有把眼前这个讲话毫不留情面、针针见血的坏家伙给生吞活剥的气势。
一旁的安凯臣则对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新朋友更感兴趣了——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在初识不久,彼此还不熟悉的情况下,就把以农的心思和矛盾揣测得这么透彻?!
静默了三秒钟之后,向以农冷不防的笑了两声,收起惊愕的表情,语调轻快的下战帖:“看来你那张俊俏迷人的脸蛋似乎对我的拳头恋恋不舍,很想再尝尝它的滋味是吧!”
没有丝毫犹豫的,展令扬接受挑战,“你如果硬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就是了。”
“很好!”说着,向以农自草坪上一跃而起,摆出备战的架式。
展令扬也相当干脆,紧跟着摆妥迎战的姿势。
一场打斗眼看就要展开,而旁观的四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挺身出来阻止这场争斗,反而个个都一脸兴奋和期待,甚至还把他们当赌注的对象,在那儿讨论得不亦乐乎!
首先发起的是南宫烈,“要不要赌赌看谁会赢?!”
第一个附和的自然是他的赌桌拍档雷君凡,“我赌平手。”
“我也是。”安凯臣和曲希瑞不约而同的表示意见。对于这个不谋之巧,安凯臣和曲希瑞不禁互视而莞尔——
果然有默契!
“你自己呢?”雷君凡反问「庄家」南宫烈。
南宫烈颇有深意的一笑,才说:“我还是不要加入比较公平,对吧!”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呢!”雷君凡会意的笑道。
按捺不住满心好奇的好奇宝宝安凯臣和曲希瑞连忙追问:“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才能?!”
南宫烈和雷君凡互看一眼之后,雷君凡才颇具玩味的揭开谜底,“这个小子天赋异禀,第六感特别灵,在赌桌上向来无往不利,除了有计画的放水、败阵之外,到目前为止,在赌桌上还未尝过败绩,够厉害了吧!”
“的确!”
又是一个怪胎!
这是安凯臣和曲希瑞此时共有的想法。
“那——”
安凯臣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完,展令扬和向以农已在那儿你来我往的打个没完没了,将他们四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臭小子,延续刚才的赌局;赢了的话,我要你的吻!”向以农又激动的宣告战利品。他就不信凭他的拳法当真揍不到这个生得一张让他爱不释手的俊脸的怪家伙!
相对于他的志在必得、气概万千,展令扬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神情,“行!只要你够本事的话。”
“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我就不信你那张笑脸永远都不会变色!向以农的企图露骨的写在脸上。
明白他那明显企图的四个观众,则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此时此刻,他们四个全都一面倒的希望向以农会赢——
绝不是他们讨厌展令扬什么的,而是因为他们和向以农一样,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当那个老是笑咪咪的小子,连揍人也照笑不误的怪胎被人揍到时,是不是还会维持那张笑脸?!还有,当向以农向他索取战利品时,他又会是什么表情?!当然,他们也很想知道,向以农真的会吻他吗?!
这些问题个个都诱惑力十足,让他们肚子里好奇的虫宝宝们全都兴奋到极点,所以,绝不是他们讨厌展令扬,才希望他输的啦!
“姓展的,你注意啦!”来势汹汹的向以农一副不揍到他死不休的表情,以快如闪电的动作朝展令扬那自负的下巴猛力一挥——
在他的拳头即将吻上展令扬的下巴之际,向以农倏地双眼发亮,透出诧异难解的光芒,同时将拳头的力道减轻许多——究竟,他还是舍不得那张他心中的最佳男主角脸蛋——接着,他的拳头便吻上了展令扬的下巴。
包括出拳的向以农在内,几个好奇宝宝全都睁大双眼,想看清楚展令扬被揍那一剎那的表情——虽然他们都知道展令扬是故意放水的,但那已不是重点!
只可惜,展令扬就是不肯如他们所愿,当下巴被拳头吻上的同时,他旋即分秒不差的将自己的脸侧向他们看不到的方向去,因此,一群想捕捉一剎那的同好们,只好空欢喜一场的坐看期待落空,唉!太可惜了!
不过,接下来将要发生的趣事,很快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使他们重新振奋起来。
不等展令扬从草坪上站起来,向以农便以骇人的语气说话了,“既然你故意放水,那么我就不客气的索取约定的战利品啰!”
言下之意就是:吻定了!
几个满心好奇的「观众」全屏气凝神的注意展令扬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展令扬竟坐在草坪上,发出令人不安的笑声,按着才潇洒帅气的自草坪上一跃而起,维持着那张兴奋的笑脸,出其不意的扑向向以农,眼神暧mei的瞅住他,双手更紧紧的绕过他宽厚的双肩,勾住他的颈项,“太好了!打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想尝尝和你打KISS的滋味,只可惜前一回失败了,这次我不会再错失良机了,呵呵!”
那两声“呵呵”实在够教人全身发麻、血液顿时冰到最低点。
“你……别又想故技重施,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向以农力持镇静的态度。
冷静!这小子八成又想耍我了!
虽然以他那善于视破别人演技的雪亮双眸所做的判断是这样没错,但这小子的演技也实在太逼真了,简直已到了几可乱真的地步。
谁知展令扬又暧mei的怪笑两声,圈住他颈项的劲道更加重些,“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快吻我吧!”
语毕,还不忘坏心眼的朝向以农抛了一记足教人吐上三个黑夜的媚眼。
见他瞬时如化成石膏像般动也不动,展令扬眼底那闪烁不已的促狭光芒,更加的灿烂,顺便再多增加一点儿效果,在他耳畔轻吹了一口气,“Comeon!Baby!”
“你给我滚开!我说过我可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不准再靠近我!”明知道这个坏家伙八成又是在演戏,但面对他那少说九成像真的的传神演出时,他的本能还是战胜了理智的判断,蒙蔽了他雪亮的双眼,再度上当受骗,像在避什么邪神恶鬼般,用力推了半挂在他身上的展令扬一把,逃得老远。
总算展令扬够识趣,没再死黏过去,只是站在原地,用不解的语气问道:“咦?!你不是要吻我吗?怎么突然离我那么远,莫非你习惯在接吻之前还得有助跑的动作?!”
他那双充满促狭味道的眼眸,在在透露出他以捉弄人为乐的本性,因此几个旁观者不禁对向以农同表同情之意——
可怜哦!只怕他这回还是要在这个怪小子手中裁定啦!
遗憾的是,被众人同情的男主角向以农,由于过度惊讶,以至于未能及时发现展令扬那双眼眸中清楚写着恶作剧三个字,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惊慌之中。
“谁要吻你!我又不搞同性恋!”向以农厉声的为自己辩驳。
开玩笑!虽然他曾不下一次的以开玩笑或捉弄人为目的,而和几个同性友人KISS过,但那全是开玩笑罢了,绝对没有认真的成分啊!
展令扬一听,旋即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失望,“可是你刚才明明——”
“刚才是刚才,而且那纯粹是开玩笑,总之,我不会吻你的,你死心吧!”向以农只差没有指天立誓,以表明自己这一番话是如何的出自肺腑,字字真心。
“这么说你是决定放弃战利品啰?!”展令扬嘴角扬起胜利的笑意。
“谁要什么鬼战利品!你自个儿留着用吧!”向以农铿锵有力的表态。
“很好!”展令扬满意的一笑,转向几个观众,气定神问的说:“你们都听到了吧!是他自己自动弃权的,所以,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对吧!”
“呃?!”
一直到此刻,向以农才惊觉自己果真又上了这个坏家伙的当了。“你——”
哈!哈!哈!安凯臣再也忍俊不住,放声大笑。
“以农啊!我看你那天才演员的头衔可能要拱手让人了,居然在同一天里,连续两次上同一个演技的当——”话尾还没来得及收,安凯臣便又笑得人仰马翻。
瞧向以农那一脸糗相,实在有够滑稽,因此,其它几个也被迫放弃绅士风度,齐声大笑。
面对这样的情景,向以农真是哭笑不得,连生气或惊讶的气力都提不起来。
唉!怪只怪他一时失察,栽在这个坏家伙的演技中,否则现在享受胜利笑声的应该是他,而脸色大变的失败者才是展令扬那小子啊!
直是失策啊!白白的错失良机,太可惜了!愈想向以农就愈泄气,啧!
不过,他倒是没有真个生气,反而更加喜欢展令扬一些。
他的一切反应,自然逃不过展令扬的法眼,“好啦!我们算扯平吧!反正你也如愿的揍了我一拳,不是吗?”
那副表情摆明了确信向以农绝对不会再追究下去。
偏偏向以农就吃他这一套,冷不防的纵声大笑,“很好!有意思!我决定加入你们,和你们一块儿去上那所烂学校!”
“以农?!”安凯臣以为自己听错了。
向以农这才收起笑意,换上认真的口吻吐露自己真正的心声,“令扬说得对,我不能老是这样,既然有想要的东西,就应该极力去争取才是,这样也比较合乎我的个性,对吧!”
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理想放手一搏了,从他的坚定神情,在场的人全都能轻易的感受到那份炽热的决心。
安凯臣深深的看了老友一眼,他花了多少年,费了多少唇舌,都无法让以农下定决心,如今竟因那个怪小子的一番话而——
“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我们也全都支持你!”南宫烈、雷君凡和曲希瑞义气不落人后的齐声声援。
向以农感动极了!有朋友如此,夫复何求?!“谢谢你们,就让我们一起闯吧!”
“那么,可要赶快办好入学申请手续才行,下个星期就开学了。”展令扬很好心的提醒他们。
在场的人,绝对没有人担心会无法通过申请,因为那所贵族学校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最佳力行者哩!
“真希望下个星期快点到来。”雷君凡一句话,道山了六个人共同的心情。
“是啊!这么一来,日子才不会像以前一样的一成不变。”
“没错!”
接着,六个在落日余晖下缔结友好同盟的年轻小伙子,又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个没完,一直到星光满天,依然没有散场的迹象。
他们的心中都带着相同的期盼和兴奋,期待即将展开的校园生活——
绝对不会无聊,只要他们六个人一直聚在一起的话!
他们六个人心中都如此坚信!
“怎么了?”安凯臣用手在说话说了一半就愣在那里的向以农面前晃了晃。可是向以农仍然没有一丝反应。展令扬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他那-0-的微笑道:“不会是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被口水咽住喉咙了吧,那人家可是会心疼的。”
向以农依旧保持刚才那个姿势,只是望向远方的双眸中那原本的惊艳和欣喜愈加。
五人顺着向以农的目光望去——
哦!
MYGOD!
不是在做梦吧!安凯臣使劲揉了揉眼睛,但眼前没有消失的景象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曲希瑞在心中暗想,不!不是公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特殊的韵致,他都怀疑她是不是人间的生物。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南宫烈,这个人将会对他们产生许多影响。
这还是人吗???雷君凡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视线中的那个人,太美了。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仿佛世上任何美得字眼用在她的身上都是对她的美得亵du。
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尽显她那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紫色的双眸加之雪白如凝玉的皮肤,将她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一身白衣让人不禁联想到天使,只不过她的那种决绝的美,不但有天使般柔和的纯,还融入了恶魔般妖异的艳,两种感觉,浑然一体,有种说不出的韵味,简直叫人撕心裂肺!展令扬将她的美尽数看在眼里。
大家都徘徊在迷失的边缘,连人早已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也不曾发觉,倒是安凯臣先发觉人不见了:“人……呢?”
被他这么一说,另外五个人纷纷回过神,咦?那个银发美女呢?
“烈,快感应一下她会去哪儿?”雷君凡马上想起身边有个第六感超灵的南宫烈。
“对啊!这样就能找到她了!”找她?曲希瑞心中一愣,他说了什么?他说要去找她?他可是对女人从来不感兴趣的。
“快!快点!”安凯臣催命似的催着。
展令扬也没落下,“小烈烈,那你就帮忙感应一下喽。”
倒是南宫烈,不紧不慢的说:“我看不必去找她了。”
“你说什么?”五人抗议。“我可不想这第一次的见面会是最后一次。”
南宫烈接着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次见面不会是最后一次,而且——”
“而且什么?”五人凑近。
“而且还会很快再见面。”
雷君凡松了一口气:烈的第六感从来没有出错过。
向以农开始期待下一次的见面,他一定不会像这次一样发呆!追上去,问她的名字并交个朋友。
曲希瑞的脑海里已经深深地印下了那双紫色的美眸。
安凯臣再一次望向银发美女消失的地方。
展令扬重新躺下,看着天上的白云变成她的样子……
展令扬六人给他们的队伍取了一个意义深远的名字:东邦。
恶魔就是恶魔。
在哪里都会引起一场轰动。
这不,才进K.B.大学,他们就干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
扫除校园恶势力,将贩毒且逼学生为娼,干尽坏事的理事长及校内许多相关的毒瘤全部逐出校园。
自从成了校园英雄之后,东邦六人所住的那一幢宿舍便成了新的观光胜地,无论白天或黑夜,都有一堆不请自来的崇拜者前来骚扰,搞得东邦几乎成了透明人,没有什么隐私权可言。
这对东邦而言显然是一种酷刑。
于是东邦搬出了学校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幢独栋的房子做为六个人新的小天地。
新的小天地是一幢三层楼的中古建筑,屋后有一座小庭院,三楼顶有间小阁楼,其余的部分则是自由运用的阳台。此外还有一个地下室。
东邦把新的小天地分成两个部分,一楼的前半部规画成一间小型餐饮店,对外开放,取名非限定空间,店长兼掌厨理所当然是烹饪高手曲希瑞。
其它的部分则全属于东邦不对外开放的私人空间,叫作异人馆。
说起异人馆这个名词的由来也挺有意思的,它并不是东邦自己取的,而是学校师生越俎代庖而来——在东邦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新天地命名时,异人馆这个词儿已在校园里漫天飞舞,东邦觉得这词儿挺有意思的,便接受大伙儿的好意,启用异人馆这个名词当新天地的代号。
也就是说,东邦的新天地分成对外开放的餐饮店非限定空间,以及不对外开放的异人馆两部分。
非限定空间由前门出入,只要在营业时间内,任何人都可自由进出。
异人馆的入口则设在屋后的庭院,想要进入异人馆可是难如登天。因为它有一套由发明狂安凯臣和怪胎之最展令扬携手合作设计的防御系统防护,除非你同时具备进门四大配备——刷卡+密码+声纹+指纹,否则一旦进入防御系统的警戒范围,又不听警告及时退出,要不了三秒钟,就会被整死人不偿命的防御系统修理得水当当。
而为了方便东邦自家人进出,非限定空间和异人馆之间设有一道密门相通,只是这道密门究竟位在何处,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就算知道了也进不去,因为门上的锁,一样得具备四大配备才打得开!
尽管异人馆拥有可怕非凡的防御系统,但是从它的外表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它不过是一幢再平凡不过的中古房屋罢了。
再说说异人馆的内部构造吧!
庭院主要是用来停车的,以及安凯臣制造大型发明物的场所。
一楼是客厅、厨房和饭厅。
二楼有一个起居间,是闲聊瞎掰的好地方,还有一间多功能会议室,是东邦用来讨论各项阴谋……不!是伟大计画的主要场所,还有一个小吧台,以及一间设备齐全的医疗室。
三楼则是六人个别的小天地。
阁楼是六人共有的书房和小型图书馆。
顶楼阳台则规画成空中花园和曲希端的实验菜圃。
至于地下室,主要是健身房、安凯臣和曲希端的实验室,以及一架私人发电机。
这天,东邦六人同往常一样在异人馆里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吱呜呜……吱咯咯……吱叽叽……”
这是安凯臣昨日刚设定好的门铃声。
“烈,看来又是那些啰嗦的女人,你去搞定吧。”向以农瞥了南宫烈一眼。
只听南宫烈道:“你们确定要我去?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开了门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意想不到的事情?这几个字对他们可是充满了诱惑,大家都争着去开门,而不是先通过监控器看一下来人,他们怕降低了事情的有趣性。最后,决定由安凯臣和向以农去开门。
门——
开了。
开门的两个人——
呆了。
眼前这个人——向以农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不就是银发美女吗?!!
安凯臣则死死地盯住她的脸不放,那天只是远远地一瞥,现在,人就在他的眼前,是那么近的距离!可是即使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在她的脸上也找不到任何瑕疵,她美得几乎快让他窒息了。
虽说两人皆被她的绝世容颜吸引,但他们还是很快刹住车。
向以农想起了自己在心里立的誓,便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不知道这位银发美女的名字是否和人一样漂亮?”
闻言,银发美女嫣然一笑,“叶清。”
叶清?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的美清澈见底!看来他心目中的最佳女主角非她莫属了。
“不知道叶小姐来异人馆有何指教?”安凯臣好不容易才从她的笑容炸弹里逃出来,许久才想起他们的目的,然后为了在美女面前留下完美的第一印象,说话破天荒的文质彬彬,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也有这么书生气的一面。
叶清的声音像一阵风一样,“我是来加入你们的队伍的。”
她的话让两人都是一惊,但却没有任何怀疑的将她带到另外四人面前。
沉默……
依旧是沉默……
大约十分钟后,向以农打破了寂静,“各位,她想加入东邦。”
四人听完转头看向安凯臣确认。
安凯臣点点头。
四人又看向叶清。
只见叶清很友好的笑了笑,后作自我介绍,“我叫叶清,以后就请大家多多指教。”
等——等一下!
他们好像还没答应吧……虽然她长得的确是很倾城,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随便加入东邦,毕竟这是只属于他们六个人的,但对她又说不出“不”这个字。
最后,雷君凡代替大家开口了,倒不是他心肠硬,而是他实在是快受不了她那和展令扬有的一拼的天使般笑容,“银发——叶小姐——”
“叫我清。”
“清……”他很不自然地按照她说的叫法重新叫了一遍,“……我们可以知道你想加入我们的原因么?”
叶清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也想像你们一样。”
还没等他们开口,她又道:“不受任何人或事的影响,一起玩,一起闹,做别人不敢想甚至想不到的事,和朋友一起整人,这是我一直想做却做不了的事。”
“想做却做不了?”他们的游戏通常只有想做却不敢做,怎么会做不了,当然要玩他们的游戏,必须有超强的能力才行,可能是因为这个。
“我没有朋友。”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下去,身上没有了刚见面时的那种舒快感觉,而是换上了一层薄薄的孤寂,真是我见犹怜。
听了她的话,六人都投去了安慰的目光。
他们在没有遇到彼此之前,一直处于这种感觉……很孤单……
叶清的脸上马上又绽放了笑容,刚才的落寞之感渐渐褪去,其实它并未完全消失,只是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只要细心地寻找,就会发现它其实被藏在眼眸深处。“我也很想和你们一起玩。”
展令扬把手靠在曲希瑞的肩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这里住的都是男孩子,但是要空出一个女孩子的空间也是可以的。”
五人一同看向他,难得这个家伙没有说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
叶清感激的看了展令扬一眼,“谢谢你们。”
“小瑞瑞,那就麻烦你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来迎接小清清喽,人家也要麻烦小凡凡和小烈烈去市集为小清清采购一些生活用品,见面礼人家就交给小农农去办了。”
“那我呢?”安凯臣指了指自己。
“当然是和人家把门上的锁加上一些资料喽。”展令扬一脸“你真笨”的模样。
分配好任务,六人分头行动。
叶清看在眼里,不禁心中一暖。
“小清清,人家叫展令扬,你可以叫我令扬,别记错了哦。”展令扬一脸-0-式的笑容。
“我是曲希瑞。”
“我是安凯臣。”
“我是向以农。”
“我是南宫烈。”
“我是雷君凡。”
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过后,叶清就尝到了生平第一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的晚饭。饭桌上,她充分体会到了朋友之间的温情。
“小瑞瑞,人家的鱼有好多刺哦。”展令扬才说完,曲希瑞就端过他的盘子放到眼前,用他的特殊餐具挑出鱼刺鱼骨,再重新放到展令扬的面前。
“清……”安凯臣还叫不惯她的名字,“希瑞是我们这里的大厨,你想吃东西的话和他说一声就行了。”
“对啊,不用客气。”展令扬很客气的说。
“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说。”有南宫烈的第六感相助,应该不会有什么缺陷了,不过,东邦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盖得,只短短一个下午,就全部安排妥当了。
叶清微笑着应了一声。
“要用零花钱的话就问我拿好了。”雷君凡是这里的财务大臣。
看来他们已经把她当成东邦一员了,叶清感动的说,“谢谢。”
“说谢谢的话可就见外了。”曲希瑞很王子的递给她一杯果汁。
然后,晚餐就在七人的欢声笑语中拉上了序幕。
深夜,三楼阳台上站了一个人。
叶清抬首看向夜空,为什么同样的月亮在这里看会那么圆,那么亮。
“这么晚了,还不睡?”展令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叶清的身边,斜靠着扶栏。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为什么不怀疑我?”
“为什么要怀疑你?”
“你们不怕我是坏人,接近你们是另有目的么?”人心难测,人心隔肚皮,有多少成语是让人不要轻信他人的,又有多少成语是说人内心的险恶,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没有理由不怀疑的啊。
展令扬一脸展令扬式的笑容,“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有办法了。”
叶清奇怪的看着他。
“大不了被骗财骗色喽。”他无所谓的笑着。
他的话引得她发笑。
“很晚了,快去睡觉吧。”
“恩。”走进房间的那一刹那,叶清停了下来,轻声道:“谢谢你们。”
经过几天的相处,叶清和他们已经混的很熟了,好像是认识了好久的老朋友一样。最显而易见的还是对彼此的称呼,不习惯的“清”已经越叫越顺口,而她对他们也用单字来称呼。
“别碰——”
“轰隆——”随之而来的是两声惨叫。
其余五人闻声而去,走到事发地点的时候,一个个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爆炸废墟,中间还有两个身影伫立,“凯臣!清!”
只见叶清一只手还抬起在办空中,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全身上下乌黑一片,头上还在冒烟,目光呆滞,整个人好像被定格了似的。不远处的安凯臣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乌漆麻黑的几乎分不清是男是女,头发变成了爆炸头,嘴里还在冒黑烟。五人忙把他们扶进屋,“怎么回事?”
叶清连连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会爆炸……对不起……”
“明白了,清一定是碰了凯臣昨天放在后院的那个半成品。”雷君凡解释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清低下了头。
展令扬的脸上又挂上了那-0-笑容,“不是小清清的错啦!小清清不用自责了,要怪就怪小臣臣把东西乱放,乱放了也不知道写一块警示牌。”
“令扬说的没错。”向以农附议。
“你看凯臣现在的样子也已经受到惩罚了。”南宫烈的视线从安凯臣身上移开,他这个样子简直和非洲难民有的一拼,忍住笑接着说,“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大家一齐看向安凯臣,然后马上移开视线,努力憋着笑。
曲希瑞干咳了两声,“我检查了一下,没有受伤,去洗个澡就没问题了。”
接着,两人上楼,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梳洗,已经从刚才的黑人变回了两个小时前的模样。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叶清还是耿耿于怀。
“人没事就够了。”向以农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她的脸,呼!真的没事,如果受了伤,在脸上留下一道疤,那多可惜,他心目中的完美女主角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了。
“这件事就别放在心上了,希瑞已经做好午饭,再不吃就凉了。”雷君凡提醒各位。一说到吃,展令扬比谁都开心,“小清清,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你再晚一些,人家可就全吃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餐厅,只是安凯臣从头到尾没有吱一下声。
“凯臣,你怎么不说话?”南宫烈用筷子敲敲他的碗。
安凯臣扫视了一下全场,“有那么好笑吗?!”
话音刚落,五位男性同胞就大大方方的笑了出来。
“现在总算舒服多了。”曲希瑞笑够了。
“当然好笑。”向以农想起刚才他的模样,再一次爆笑。
另外三个人则是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叶清出面圆场,“你们别笑了,总之都是我不好,我做什么都做不好,不会烧饭烧菜,也不会洗衣服,连打扫卫生都不会——”
展令扬打断了她的话,“小清清才不需要做这些事,小瑞瑞会负责三餐,衣服也是由洗衣机搞定,卫生更加不用麻烦你,小清清只要负责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了。”
“你看令扬,不也是每天吃吃喝喝,什么都不做嘛。”雷君凡用简简单单一个字来形容他,就是“懒”。
安凯臣心里过意不去的说,“清,这次不怪你,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这些危险机械的摆放的。”
又经过大家的积极劝导和转移注意力,这次爆炸事件总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