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珠端详他的脸:“你这个样子比以前有男子气概多了,以后干脆就用这张脸好了,看着顺眼点。”
温言无语地看着她。
这妞这么早来找自己,就为了说这个?
洛云珠嘻嘻一笑,摸出两张纸片,递了过去。
温言接过一看,呆了:“排练会的票?等等,排练会?这也要门票!”
洛云珠理所当然地道:“当然要啦,看到本大小姐的排练可不是谁都行的,还有结束后的聚餐机会,还可以得到我的签名唱片——是唱片哦!不是cd也不是dvd!这票比我演唱会的票都贵呢!”
温言忍不住了:“你演唱会什么价格?”
洛云珠眨眨眼:“看位置,最便宜的六百七。”
温言愕然道:“最便宜都要六百七?那最贵呢?”
洛云珠直接吐出一个数字:“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温言张大了嘴看着她。
要是有人肯出这么多钱就为听场音乐会,那绝对是脑子秀逗了!
洛云珠气道:“你那什么表情!本小姐的演唱会基本上一开售门票,一天内就会卖光好吧!vip票更是提前就被订完了!”
温言直摇脑袋:“那些家伙脑子都有问题,花两万买张票,又不能和你上床!”
洛云珠瞬间脸蛋红透,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温言故作惊讶:“难道我说错了?可以和你上床?”
洛云珠连脖子都红透了,捏着粉拳叫道:“当然不可以!”
温言一脸释然:“我就说我没说错。”
洛云珠恼道:“你这个臭流氓,人家比你懂艺术多啦!”
温言失笑道:“笑死人了,你说那些个成天跟钱打交道的家伙比我懂艺术?不如说他们身手比我好,我还比较相信点。”
洛云珠一时语塞。
这方面她确实知道不少,有资格买最贵的vip票的基本上都是些富豪,但绝对不是为了欣赏艺术,而是表现他们保持着“高雅”的生活和欣赏品味,只是证明其地位的一种手段。
温言把训练票又拿了起来:“这票能比演出票贵多少?”
洛云珠哼道:“这是限量发售,统一价六千六百六十六。”
温言愕然道:“这好像没你那最贵的贵嘛。”
洛云珠板着脸道:“比的是均价!”
温言一转念:“凭票进入?”
洛云珠白了他一眼:“不然我为什么给你?这是公司的安排,除了限定的人都必须凭票进入。”
温言把票收了起来:“好吧,回头我给秦菲一张。”
洛云珠顿时眉开眼笑:“今晚记着一定要来!”
温言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摸出来看时,却是个陌生号码。
洛云珠难得得竟然识相起身,打了个“我走啦”的手势,悄悄离开。
温言接通手机,随口道:“喂?”
那头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温……温哥吗?我……我庄之源!”
温言已经听出他的声音,奇道:“你怎么声音抖这么厉害?”
庄之源哭丧着脸道:“我……我被人抓了……”
温言一愣,不及说话,已听到另一端传来电话换手的声音。
片刻后,一个粗犷的男声冷冷传来:“就是你小子杀了我兄弟是吗?立刻给我滚到修理厂来,否则等着给这小子收尸吧!”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温言双眉微锁,把手机揣进了裤兜。
对方说的话让他瞬间想起的是庄之源之前遭受的池鱼之殃,上次这家伙的修理厂被两个火拼的黑帮牵连,当时宋融去救了庄之源,据前者的说法,杀了不少人,难道是寻仇的上门来了?
假如真是这个,这笔帐算到他温言头上也无不可。
温言略一沉吟,起身离开了房间。
趁着隐魂那边还没结果,先把这事处理了再说。
……
庄之源的庄氏汽车修理厂位于漠河北二环上的一条街道内,温言坐车到达时,只见修理厂被蓝色铁皮给围了起来,周围还拉开防护线,原来已经开始准备修复工程了。
不过这个时间还早,工地的工人似乎还没起来工作,整个修理厂内静悄悄的。
温言走到大门处,轻轻一推,门开了。
他走了进去,环目四顾。
整个修理厂被破坏得很厉害,到处都是残墙断壁。
“谁!”一个喝声传来。
温言转头看去,只见十多米外的工棚边有个年轻小子站着,一脸凶相。
温言朝他走去,很快听到了工棚内纷杂的呼吸声,恍然大悟。
不是工人们没起床工作,而是他们被人给押住了!
另一人从工棚里出来,喝道:“你就是那个叫温言的小子?”
温言走近两人,停了下来:“不,我是温言的朋友,我叫阿刚,他现在有事,让我来处理这事。”
那人冷笑道:“以为躲起来就没事?哼,先把这小子给捆起来,送到大哥那!”
两分钟后,在离工棚不到二十米的修理厂工作房里,被反绑起来的温言看到了吊在半空的庄之源。
后者离地超过三米高度,在空中奄奄一息,身上衣服不少地方破的,血迹斑斑,显然是曾受过一番酷刑。
“你就是温言?”在庄之源侧下方,一个阴冷面容的男子冷冷半道。
在他周围,站着十多个高矮不一,却均透着凶悍之气的汉子,赫然均是手上持枪!
漠河绝对可以称为全国最暴力城市,温言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公然持枪的事了。
上方的庄之源勉强睁开眼睛,吃力地道:“你……你是谁?”当然是没认出易容后的温言。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我是温言的朋友,替他来向你和这位……瓜子脸的老大说几句话。”
所有人均是一愣。
瓜子脸?
不少人登时转头去看那阴冷男子,暗自点头。
不说不像,一说还真像!
那阴冷男子大怒道:“你tm再说一遍!”
温言斜着眼看他:“我要是你,会比较在意正事,而不是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瓜子哥。”
阴冷男子记起正事,咬牙切齿地道:“说!”
温言慢条斯理地道:“温言说了,上次他救了你庄之源,没想到你竟然出卖他!本来他可以任你就这么死了算了,但看在你和他以前关系不错的份儿上,他让我来替他把事说清楚,免得你死不瞑目。”
庄之源浑身剧震:“什……什么!”
下面那瓜子男愣道:“就这些?”
温言转身朝外走去:“说完了,再见。”
“站住!”瓜子男一声暴喝,打了个手势。
周围的兄弟立刻分出四人,奔过去把温言围住,四个黑洞洞的枪口均指着他。
温言停步,缓缓转身:“你想做什么?”
瓜子男狞笑道:“那小子不敢来是吧?那我就上门去找他!给我带路!”
温言摇头道:“我劝你们不要去,惹他没有好下场。”
瓜子男走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右手一把枪直接抵在温言额头:“走不走?”
温言双手一挣,绳子直接绷断。他轻轻拂开瓜子男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要走就跟来吧,这年头怎么这么多爱送死的人呢?”
周围的人看着地上的断绳,无不呆住。
好一会儿,瓜子男才哼了一声,打了个手势,所有人把枪暂时收了起来,跟着他随温言朝外走去,只留两人在里面守着庄之源。
他在漠河已经混了十多年,在这他就是地头蛇,管你什么温言温语,只要惹了他,就绝对没好下场!
出了工作房,温言被带上了一辆双排座的大卡车,坐在副驾位置。瓜子男坐在他身后,处在随时可以一枪毙了他的优势位置。
“开车!”
等其它人都进了车厢,瓜子男才板着脸喝道。
开车的小子立刻发动车子,缓缓驶出了修理厂。
“朝哪走?”瓜子男喝问道。
温言不动声色,开始指示走的方向。
这段时间在漠河呆得久了,他基本上了解这里的道路线,带路几个去过的地方毫无问题。
很快车子驶到了一条大街上,瓜子男皱眉道:“这条路有点熟,我好像来过很多次。”
前面开车的那小子突然一震,猛地一脚踏下了刹车,刹得太急,后面的瓜子男登时一个前冲,直接撞到了温言的靠背上。
“千!你tm找死是吧!”瓜子男捂着额头怒叫道。
“不不不……大哥你看那边!”前面的小子指着不远处。
瓜子男一愣,看过去时脸色突然一变。
警察局!
温言适时缓缓道:“你不是要找温言吗?跟我下车吧!”说着直接开了车门,下车去了。
瓜子男惊疑不定,跳下车一把拉住他:“你搞什么鬼!”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你叫我带你来,不想去了?”
瓜子男怒道:“少tm装蒜!这么巧那小子就呆在这附近?”
温言淡淡地道:“不是在这附近,而是在警察局后面的看守所里。”
瓜子男一把揪住他衣领:“你再说一遍!”
温言唇角微露笑意:“温言因为涉嫌谋杀,被警察逮捕,你要是不信,就派个人到警察局去问问。不过你要是怕了,那就这样回去吧。”
瓜子男脸上神色变化了好几次,终喝道:“给我找个没案底的兄弟过来!”
开车的那小子立刻答应着下了车,跑到后面车厢去了。
这边瓜子男瞪着温言:“你要是敢说谎,老子剥了你的皮!”
温言打了个“请便”的手势。
五分钟后,派去警察局控情况的小弟跑了回来:“大哥!真的,那小子现在被关在后面的看守所里!”
瓜子男双眉深锁起来。
这样的话,要去杀温言,就得冲看守所。
靠!
凭他这点人手,要是冲看守所,还不被弄得渣都不剩?
温言偏偏要巧不巧地道:“你人这么少,去那边只是送死,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将来道上的人也不会说你瓜子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