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清楚,就算你明天不来,我也会去找你。这关系到我靳流月的名誉,不分出胜负,我绝对不会罢休!”靳流月的声音仍然温柔,但却透出坚决。
温言回过神来,沉声道:“告诉我在哪,明天我会准时到达!”
这事非常奇怪,已经不只是靳流月竟然主动说出蛊息,还有另一点也相当可疑她明明约定的是明天下午交钱拿货,按常理说,要害他温言,那么也该等那之后,拿到蛊息再说才对吧?
难道她手上还有残余?毕竟风老板说过,曾给过她试用装,她有可能没用完。
另外,靳流月足智多谋,应该不可能只是为了一时胜负之分就约他,这中间说不定还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温言脑中灵光一闪,转身喝道:“涂一乐!”
正在自己屋里和宣小冉褒电话粥的涂一乐无奈地开门出来:“啥事?”
温言冷冷道:“挂了电话,我要你立刻去给我办一件事。”
涂一乐叹了口气,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以一种令人恶心的肉麻腔调道:“亲爱的,我这有点事,回头办完再回来跟你聊。唔,亲一个,啵!拜拜,回来我给你电话!”这才挂了电话。
温言一脸黑线地看着他。
这家伙自从跟宣小冉相好后,就变了这德性。
涂一乐跑到他面前:“啥事?”
温言回过神来,吩咐道:“你立刻到白天去过的珠宝店外面给我守着,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回报。”
涂一乐愕然道:“要守多久?”
温言淡淡地道:“那就得看你运气了,运气好可能没几分钟,运气不好,明天早上珠宝店开门后才准离开。”
涂一乐失声道:“这怎么行!我还得跟小冉……”
温言脸色一沉。
涂一乐吓了一跳,识趣地嚷道:“立刻就去!”一溜烟跑了。
温言轻吁一口气,低头看向地上的克里斯。
是时间该处理这家伙了。
……
凌晨一点,温言被手机铃声吵醒。
摸过来一看,他立刻接通:“有情况?”
那头的涂一乐兴奋地道:“有人来偷东西!”
温言眼中亮光闪过。
果然有情况!
十多分钟前,涂一乐正在街对面的阴影里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的珠宝店。尽管对温言这安排有怨言,但他不敢怠慢,做起事来绝不偷懒。
忽然之间,对面的珠宝店里传出一声惨叫:“啊!”
涂一乐精神顿时一振,摸出早准备好的望远镜看过去,只见二楼上的灯突然亮了起来,随后有人影在窗户上晃动,片刻后,有人大叫:“他要逃!”
随即,二楼其中一扇窗户突然拉开,一条人影从二楼上跃下,踉踉跄跄地顺着人行道跑去。
后方,两条敏捷的人影也从窗户中跳了下来,大步疾追。
涂一乐一呆。
前面那人体征非常明显,竟然是个女的。
前面那人似乎受了伤,跑得越来越慢,就在快被后面的人追上时,一辆面包车突然从拐角冲了出来,一个甩尾,停到了前面那女人旁边。
车门打开,里面伸出一双手,把那女的直接拉了上去,然后车门迅速关上,面包车扬长而去,留下后面大呼小叫的两条壮汉。
听完后,温言心中已是明亮。
那女的肯定是靳流月派来的!
白天靳流月跟风老板拼命讨价还价,搞得他温言都以为她是真的想用钱来买,现在他却肯定,那只是靳流月的障眼法,真实目的却是要先弄清楚风老板东西的放置处,然后晚上来偷!
这样一来,风老板就算去找她靳流月,后者也大可以否认。
“我明明是准备拿钱去向你买的!”
要知道一罐蛊息至少值三到四千万,靳流月这下是赚大了!
现在之前一个疑问已然可以解开,那就是靳流月为何在蛊息买到之前就约他,因为她根本不会“买”,早上时她已经把它偷到手了!
不过照目前这情况来看,靳流月派去的人中了风老板的“防卫措施”,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之前温言却没中。
一念至此,温言突然心中一动,刹那间恍然。
他终于明白了那房间里到底有什么样的防卫措施!
蛊!
……
次日一早八点半,温言到了凌微居的大门前。
这地方修葺一新,完全没有之前宋家破坏的迹象。
“站住!”
门口,两个年轻靓丽的女孩之一拦阻道。
温言停了下来,微笑道:“请通告靳流月一声,说温言依约来访。”
两女显然都是靳流月手下的外围人员,并不清楚他和靳流月之间的关系,对视一眼,之前没说话那女孩客气地道:“不好意思,凌微居今天闭门,有什么事请下午再来。”对方提靳流月时直呼其名,她心中不悦,说话语气也不是那么好。
温言不动声色地道:“不通告的话,我怕回头靳流月会责骂你们,你们最好想清楚。”
两女一愕,又对视了一眼,前一个女孩终道:“好吧,请稍等。”
温言点了点头。
那女孩这才转身进去。
两分钟后,那女孩从里面出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小姐请温先生进去。”
温言微微一笑,踏入凌微居内。
那女孩跟了进去,为他引路。
不多时,到了他第一次来时,靳流月为他做催眠的那房间,只见这绝色美女正呆立在窗边,背影透出少许落寞。
那女孩道:“小姐,他来啦。”
靳流月没有回头,淡淡地道:“温先生请到我旁边来。”
那女孩离开后,温言才走到靳流月旁边,侧头看时,这美女双眉微蹙,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我们约定的不是在这里,时间也不是现在。”靳流月微微侧头,看向他,“让人忍不住要猜你提前来这的目的是因为你知道了什么。”
“让我猜猜,”温言没有否认,“你现在是否在为某人的生命担忧?”
靳流月一震:“你真的知道些什么。”
温言微笑道:“我如果是你,会尝试向你对面的这人求助,看他是不是能帮到你。”
靳流月登时眼中闪起一丝希望,却迅速又灭了下去,摇头道:“不可能的,我把小荷送进了燕京最好的医院,他们都没有办法,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解她的毒?”
温言并不回答,转移了话题:“既然这样,不如说说咱们的重点吧。你说的挑战在哪?我现在就要应战。”
靳流月美眸深注在他脸上,没有说话或者动作。
温言以目光回敬她。
过了好一会儿,靳流月忽然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认定蛊息对你没用,这到底是因为你真的了解蛊息,还是因为另外的原因?”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谁知道呢?”
“我费尽心思,才找到这种有可能对你有用的东西。”靳流月缓缓道,“经过我的多次试验,已经可以确定就算是定力超强的人,也会败在蛊息和我的联手下。你到底是自信还是自大,竟然认为我靳流月会打无把握的仗?”
“呵……”温言笑了起来,“你是我认识的人之中最擅于利用‘语言’这种武器的人,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故意主动告诉我,本身就是一种障眼法,或者说更高层次的激将,利用我的自信,让我中招。”
听到这几句,靳流月眼神终于有所变化:“既然你知道,还答应和我一战?”
温言神色自若地道:“因为我确实像你所说,有我不容人挑战的自信。”
靳流月忽然转身,朝外走去:“等我半分钟。”
温言回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片刻后,靳流月重新回到房间内,手中竟然抱着一整个罐子。
温言讶道:“这是蛊息?”心里惊讶的却是她竟然这都偷到了,看来昨晚小荷真的是尽了职,连中了致命之伤也坚持着把东西带了出来。
靳流月解释道:“这是我获得的一整罐蛊息。不瞒你说,有时我也会用一点使人放松的药物,但没有一种有它的效果强烈,甚至连它一半的效果都达不到。”
温言暗忖废话,连他都会中招的东东,岂是一般药物可比?
靳流月突然走到窗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