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靳流月一把把他手里的笔给夺了过来,一脸黑线地:“我可以肯定你这方面绝对没半点天分!”他这随便乱画画的什么玩意儿!
温言一笑,也不介意,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书架,其中一格上摆着围棋。【
靳流月板着脸道:“休想我会让你试的棋,那是花了八十万从人家手上收购来的,绝对不会给你试!”
温言嘿嘿一笑,忽然道:“我忽然有个想法。”
靳流月没好气地道:“跟正事无关的话都给我省了,我不想多和你接触!”
温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要是这事和解除对你的禁制有关呢?”
靳流月一震,看向他。
温言指着角落里的古琴:“教会我谈它,我就解除你身上的禁制。”
靳流月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因为有禁制,她这有杀他实力的催眠大师才会听命于他,而他竟然用这么无关紧要的小事来赌这么重要的禁制!
温言保持着笑容:“不敢还是不信?”
靳流月心念电转,断然道:“成交!”
温言哈哈一笑:“行,那就从现在开始,看看你这个老师能在多少时间内把我这个有天分的学生教好吧!”
靳流月哼了一声:“先说清楚什么样算是教会。”
温言沉吟片刻,道:“就以一曲为限吧,你只需要教我一首完整的曲子,当我能流畅弹奏的那天,就是我解除你的禁制的时候。”
靳流月万万没想到条件竟然如此简单,一呆道:“只要一曲?”
温言一本正经地道:“没错。”
靳流月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要给这交易?”
温言唇角笑意加深:“那答案我不会说出来,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找答案吧。”
……
直到下午六点,温言才离开凌微居,回到桐子巷。
到四合院时,院内赵灵芝一个人站着发呆。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现在虽然因为温言办事需要的缘故,这院子已经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保密,成为他普通日常居所式的地方,但暗里小酥仍然布置了人手进行内外的监控,任何异动都逃不出控制。
温言走了进去,奇道:“就你?卢玄呢?”
“他已经回平原去了。”赵灵芝怔怔地道,“他让我跟你说一声,事情已经办妥。”
温言走到她面前,感觉她神情有点不对,疑惑道:“你好像很不开心。”
赵灵芝的目光落到他脸上,声音中透着异样:“你有喜欢的人吗?”
温言警惕道:“这种私隐问题我是不会告诉不相关的人的。”
赵灵芝叹了口气:“那你关心的人总有吧?”
温言想了想:“这倒是不少,比如我妈。”
赵灵芝幽幽地道:“想象一下,你妈妈现在是多么关心和在乎你,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对你再不关心不是一般的假装不关心,你能清楚感觉到她对你确实没有半点感情存在。那样的话,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温言微怔,半晌始道:“恐怕我会痛苦万分,可能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但心里一定跟撕裂了一样,因为她是我最在乎的人。”
赵灵芝轻声道:“我想,我爸应该就是你现在这样的感觉。”
温言心中微微一震。
赵灵芝略带苦涩地道:“我真的不知道卢玄对我做了什么,可是我们散步回来,当他离开后,我在这里想到我爸,竟然再没半点对他的那种爱慕之情……我突然想到了他的感觉。我想我已经被‘治好’了,可是想到我爸的感觉,我心里就难受的要命。但让我更难受的是,尽管知道这个,我仍然没有再对他产生半点爱慕之情!”
温言总算明白了她是怎么回事。
卢玄说她体贴可人,果然没错,稍微接触一多,她真实的一面就展现出来了!这才刚刚“治疗”好,她就已经开始考虑到赵富海的感受了。
想到这里,他试探道:“说不定他很开心你有这样的转变呢?别怪我多嘴,他对你的态度可不怎么样。”
赵灵芝轻叹道:“你眼力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看不出他那么做的真正原因呢?”
温言一呆:“难道不是为了避免和你关系太亲密、让你误会吗?噢,不会吧?!”
尼玛!
难道是另一种可能?!
赵灵芝涩然道:“你终于想明白了吗?他避我,不是因为他想避免人伦悲剧,而是因为他也对我动了心,只是有我妈妈在,又有社会道德的约束,让他不敢乱来。避我,其实他怕的是他做出什么世人不容的事来。尤其是他知道,假如他对我做出什么,我也不会反抗。”
温言听得目瞪口呆。
赵富海这家伙贪花好色是没错,但平时交往时,做为朋友,他还是很不错的,不会在个人道德上这么不堪吧?他喜欢大嫂已经让人大跌眼球了,竟然还在喜欢大嫂的同时,把大嫂的女儿、自己的亲侄女也喜欢上了?!
我靠!
这一家从太tm混乱了!
赵灵芝安静了好一会儿,终道:“我要回去了,无论如何,谢谢你找卢玄帮我。钱我明天之内会打到你卡上,那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回到m国,再见。”不等温言有任何反应,转身朝着院门走去。
温言看着她出了院子。
或者离开也是个很好的处理办法。
开门声响起,小酥从外面进来,看着温言表情讶道:“温哥你怎么了?”
温言摇摇脑袋,把赵家那档子事抛到了脑后:“有结果吗?”
小酥摇头道:“还是没有,那个姓吉的整天都不出珠宝店,更没去过郭公馆。”
温言早几天就让他安排人手监视珠宝店那边,但那个吉卢再没去郭公馆。他沉吟片刻,说道:“天宁观那边你安排了人吗?”
小酥点头道:“现在已经到了,每一个进观的人都会被我的兄弟记下来。”
温言沉声道:“我重新考虑了一下,把他们都给撤回来。”
小酥错愕道:“温哥你的意思是不要人接应?这怎么行!”上次温言就是没人接应,结果被人关在地下室一个多月!
温言笑了笑:“这次不同,我会加倍小心,但因为对手诡异,你们参与的话很有可能有危险,到时候我还得分神照顾你们。”
要知道风万里涉及的势力是滇西蛊族,使用的手段绝非一般人能应付,像小酥等人处理正常情况当然手到擒来,但处理这种情况跟文弱书生没什么两样,帮不上忙。
小酥无奈地道:“但你要是万一……”
温言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怕龙哥骂,但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出事。”
小酥摇头道:“我不是怕龙哥骂我,而是真心不想温哥你出事,肉麻的我也不会说,总之你是我的温哥,也是我的好兄弟。唉,我会听你的话,但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温言心中感动,点头道:“明天晚上我一定安全回来。对了,我还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小酥愕然道:“你去哪?”
温言微微一笑:“去买把琴。”
……
第二天上午九点,温言到了凌微居。
靳流月正忙着接待她的客人,温言也不打扰她,直接到她的琴室。
忙到中午十二点,靳流月才抽身出来,到了琴室之中。
这是她单独练琴的房间,摆着大大小小各种古琴,一角的竹制小书架上则是琴谱和相关的书籍。
此时温言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手里一本书。
靳流月正要过去,忽觉不对,愕然看向放置古琴的小几。
小几上,一张此前从没见过的古琴静静地放着,从琴身可以一眼看出那是张真正的古琴,充满古色古香的味道。
“这是……”靳流月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在小几旁跪了下来,有点迟疑地看着那琴。
温言目光从书上抬起来:“昨天你不是说你这缺少真正的晋琴吗?我昨晚出去逛了逛,找到一张,不过别问我来历,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头,只是卖琴的人说,它绝对是张晋琴。”
靳流月心中微震,转头看他,眼神古怪起来。
她在琴之一道颇有研究,大概也能看得出那琴的历史,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去买琴来送她!
昨天答应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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