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不能治好她么?要什么药我去买,最多把她弄晕灌她好了。”
温言摇头道:“她这么年轻,我要治好她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我治疗的费用太高,远不如让她去医院来得性价比高。”
赵灵芝错愕道:“费用?你要收钱?”
温言一脸莫名其妙:“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过治疗是免费的?顺便说一句,抢救她的这一趟只收你十万。”
赵灵芝虽然大户人家出身,但好歹也知道十万是什么概念,失声道:“什么!十万?你抢钱是吧?”
温言慢条斯理地道:“第一,我给你爸做治疗,他给了我一亿五千万作为报酬。”
赵灵芝气道:“我爸又不一样,他给钱给你,摆明了是要拉拢你……”
温言不理她:“第二,我的温言健康俱乐部,单是门槛费就是一百万一季度,你觉得治疗费是多少?”
赵灵芝一时语塞。
她当然知道这价格,但……这家伙收钱也太狠了!素素又不是富豪!
温言继续道:“她的情况需要多次进行治疗,前后总疗程超过一个月,就算少收点,五十万总得有。”
赵灵芝忍不住了:“你收得太狠了!又不是卖东西,你又没什么成本,收那么贵干嘛?我买个lv的包都没那么多!”
温言笑了笑:“我的技术,本来就是超级奢侈品。你无论买得到的什么货,至少都是有工厂可以生产,但我的治疗能力,举世无双,你再找不出第二个会的。”
赵灵芝也没话说了。
他的话的确没错,但就凭治个伤就得收六十万,凭什么啊!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看在你爸是我朋友的份上,抢救费我不要了,但后面的治疗你还是找医院吧,我先回去了。”从她身边走过,朝房门走去。
“站住!”赵灵芝突然转身叫道。
温言停了下来。
赵灵芝认真地道:“钱我出了!六十万是吧?我还可以预付给你,但是你必须保证能把她治好!”
温言回头看她,微微一笑:“行,款到开治,三次推拿,我保证一个月之内她恢复正常!”
……
半个小时后,两人离开了小区。
这么晚了不可能让温言一个人走回去,赵灵芝自然要开车送他,但当两人到了小区外,同时一呆。
车不见了。
温言一拍脑袋:“哦,你没拔钥匙。”
赵灵芝大怒,在身上摸了半天想找手机。
温言提醒道:“你的包在车上。”
赵灵芝气极了,对着地上猛跺了几下,突然一声惊叫,向温言怀里摔去。
温言一让,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不接住我!”赵灵芝摔得屁股生疼,不忘怒叫。
“我为什么要接住你?我跟你又不熟。”温言又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赵灵芝发觉这个人特别易惹她生气,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温言看看地上:“高跟鞋鞋跟断了。”
赵灵芝怒道:“我知道!”爬起身,索性把两只鞋都脱了下来。
温言一本正经地道:“下回跺脚跺轻点。”
赵灵芝有种想把高跟鞋朝他头上砸过去的冲动。
温言却一转身:“我自己回去好了,你先回去照顾你朋友,别让她一个人静静地死在了房间里。”
赵灵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一跺脚,不料踩在了断跟上,登时疼得直跳脚,哪知道连另一只脚也踩到了断跟上。
扑!
又摔倒了。
“温言!讨厌鬼!”
已经走远的温言听得直摇头。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么容易生气。他认识的妞里面,凡是大小姐出身的,几乎没一个不是这种脾气,看来环境真的会决定一个人的性格。
几分钟后,他在外面的街道上拦了辆出租车,刚坐上车,还没把门关上,右边突然一人也挤了上来,“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温言愕然看去,才发觉那人左手拿着把枪,正抵在他腰眼上。
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若无其事地道:“师傅,麻烦你,去东山桥。”
出租车司机一无所觉,答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温言看着那人,疑惑道:“你是谁?”
那年轻人看向他,面无表情地道:“闭嘴。”
温言轻轻扶了扶眼镜,转头看向前面,不再说话。
这家伙是想虏他,看来是背后有人,不如看看情况再说,反正长夜漫漫光睡觉也没多大意思。
出租车一路前行,奔驰了一个多小时才穿到了东三环,停在了路边。
年轻人用枪抵了抵温言。
温言笑笑,从他那边开门下车。
那年轻人跟了下去,随手递了张一百:“不用找了。”
那司机大喜,道谢不迭。
年轻人把枪藏在袖子里,抵着温言朝前走。
前方不远处是一座石拱桥,但桥下不是河流,而是另一条车道。此时桥上站着五六人,其中之一垂目看着桥下穿行的车流,显然是众人的头子。
“朔哥,人请来了。”年轻人押着温言走近,沉声道。
那朔哥转头看来。
他年约三十,一脸国字脸,相貌普通,但左耳竟然只有一半,像是被人拿刀切了一样,看着有点恐怖。
温言毫不回避地和对方对视,把他每一个细节都收在眼内。
这家伙眼里有种对生死的淡漠,像是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历练一样。
过了足足两分钟,朔哥才缓缓开口:“你不是封远空的人,为什么要帮他?”
温言登时心中明亮,知道对方和白天在凌微居刺杀封远空的人有关。他慢悠悠地道:“我在凌微居学琴,任何人想要破坏我学琴的地方都不行。”
朔哥露出讶然神情:“这么说,你救他只是个巧合?呵,我有点不相信。”
温言淡淡道:“对你,我无需假话。”
朔哥大讶道:“你好像真的不怕,你该明白我随时都可能杀了你为我被抓的四个兄弟报仇。”
温言不动声色地道:“我敢来,难道还怕你杀我?”
这话当然意指对方根本杀不了他,但朔哥却听成了对方只是在自傲其胆量,反而莞尔一笑:“有胆识!我欣赏你,但既然你不是封远空的人,那拿你换人也没用了,杀了他。”
末三字来得非常突然,温言身后那年轻人立时扣动扳机。
砰!
枪声响起,一声惨叫升空,但却不是发自温言。枪响前的刹那他已经侧身闪开,中枪的是他前面的一个家伙。
那年轻人完全没想到他速度竟然这么快,大惊下再要移动枪口已经迟了,颈侧被温言一掌切中,登时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众人之中,反应最快的是朔哥,断喝道:“全上!”第一个冲了上去,勇悍之极。
其它人紧随其后,拥击而上。
温言一声冷笑,不退反进,前踏步一拳朝着朔哥面门狠狠砸去。
朔哥反应快极,一侧头避过了他的拳头,正要发动攻击,突有所觉,骇然下看,只见下面一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踢了上来。
扑!
朔哥勉强屈起双手,挡在小腹前,温言一脚踢在他手上,竟踢得他整个人凌空腾起近两米,朝后上方抛去。
温言讶道:“你身板挺硬朗。”这一脚竟然没踢断对方指骨。
后面的人急忙闪避,虎吼着围攻上来。
温言不慌不忙,寸步不让地站在原地,不断挡格反击,转眼过来的五人就被他揍翻了三人,剩下两人骇然退后,同时拔枪。
温言哪会给他们开枪的机会?一步逼到他们面前,双手同时抓住了两人的枪,轻松扯了过来,随手扔到了桥下。
砰!
温言眼角余光刚刚看到几步外爬起来的朔哥,后者已经摸出枪对着他疾射。
“啊!”
温言及时将右首那人拉到身前,朔哥一枪正中他自己手下。
朔哥只用左手持枪,右手再从腰后拔了把枪出来,一边后退一边左右开弓,朝着温言射去,完全不顾自己手下也在射击范围内。
温言顺手把另一人也拉了过来,挡到自己身前,朝着朔哥迫了过去。两个肉盾不断中枪,被打得惨叫连连。
枪声不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