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另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家伙肉好硬,把针头给顶弯了。”打针那年轻人郁闷地道,把注射针管一拔,想拔出来,哪知道竟然拔不动。
另一个年轻人伸手想去帮忙拔针管。
就在这时,温言突然一声暴喝,双手同时向上一挣。
喀喀!
两声清脆之极的异响之后,他双手已然从金属铐上挣脱。
两个年轻人瞬间石化,一时忘了其它,呆看着他。
温言慢条斯理地道:“记着,以后你姓温。”
之前叫嚣“你能挣断,老子以后跟你姓”的那年轻人一震,刚刚回过神来,颈侧已被温言一掌切中。
另一个年轻人骇然欲逃。
温言一把抓着他脖子,淡淡地道:“张仲强和措马去了哪?”
那年轻人喘不过气来,脸都胀红了:“老……老子不……不说!”
温言懒得跟他废话,反正之前他就看到了两人进那边的小门,起手在年轻人颈侧切下,后者昏倒时,他气贯双足,一用力,把铐着脚的铐子也挣断了。
离开那把金属椅后,温言立刻扑到张、措两人进入的那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里面是条走道,斜斜向下,竟然是朝着地下而去。
温言立刻进入,顺着走道迅速前行。
走了五六米,他感觉都已经离开了地面上那房子的范围,才看到另一扇紧闭的房门。温言在门前凝神细听半晌,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
哪知道门刚开一线,警报声忽然响起!
温言心叫不妙,知道对方在门上有警报系统,立时窜进门内,只见里面是个超过百平的大空间,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箱子,像是个仓房。
仓房的左边尽头,是一排约五六个房门,此时警报声响起,其中有三个门同时打开,十多人敏捷地从里面出来,个个手上都拿着枪。
温言心念一转,反手抓着旁边一个灭火器,朝着仓房正中顶部的大灯扔了过去。
啪!
灯光熄灭,整个仓房内顿时暗下来。
“大家小心!”有人叫道。
黑暗环境对温言极其有利,他悄悄潜进仓房中间,借着箱子们隔开那些不知道是警卫还是什么人,一边观察情况一边悄悄朝着他们出来的那几间房绕过去。
其它地方都没有出口,张仲强和措马肯定是从那些房门之一离开又或者进了另外的地方。
不过这种地方竟然地下有这种小基地似的建筑,温言心中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已经不像是一般黑道组织的手法,像葬生会这么大的杀手组织,都不可能费这么大精力建这样的地下建筑,那是费力费地费钱的三费工程,没有特殊需求的话,这么做只是没事找事。
那边有人高声指挥起来,但用的都是奇怪的暗语,所有人没有乱作一团,均取了手电,拿着武器分散开来,开始对仓房进行围堵。
温言绕了一截,才发觉对方的搜查网非常完美,他根本没可能在对方不知觉的情况下潜过去,只好朝仓房另一端退。
不多时,他已退到了尽头,正考虑是不是该一咬牙、和对方硬拼算了时,鼻中忽然嗅到一丝异味。
身后的箱子里传出来的,像是火药的气味。
温言转头看着后面的大木箱,心念一转,一把抓着比他还要高一头的大木箱,力量陡加。
一声轻响,整个木箱竟然被他举了起来。
“在那!”这边的动静立刻被那边的人发觉。
“别开枪!那是雷管箱!”另一人惊叫道。
温言听得恍然,更不犹豫,直接把整个箱子回身就甩了过去。这一箱至少有三四百斤重,却被他生生扔出了十多米,落处原本是冲着其中两人,但那两人同时向外一滚,轻松避开,身手敏捷。
蓬!
箱子破裂,散了满地的雷管。
“小心!”有人大叫,“把枪收起来!”
温言已经抓起旁边另一个同样大小的木箱,转身就扔。
蓬!
这次的箱子摔破后,里面掉出来的赫然是一把把锃亮的手枪!
温言看着那至少有近百把的枪支,一时呆了。
这尼玛已经不只是普通的武器私藏,根本就是军火库啊!
但对方两边的人均在迅速逼近,温言再不犹豫,回身把身后的箱子一个个抓了起来,再一个个扔向对方,一时逼得对方阵脚大乱。
摔破的箱子里掉出的全是军火,不只是手枪,还有温言不认识的长枪,其中一箱甚至是十来个火箭筒!
扔出第六个箱子时,温言脚力陡发,跟着甩出去的箱子冲了过去,箱子落地时,他已从箱侧间隙中穿过去,破出了对方的搜查包围网。
“他在那!”立刻有人高喝。
所有人均第一时间回身,朝着温言追过去,但后者速度全力发挥,他们哪跟得上?
不过温言对这地方了解太少,也不敢再多停留,心中计划已变,准备从来路突破离开。
就在温言扑到进来的那门门前时,突然一声重响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温言一把拉开门,顿时一呆。
门外,一个以儿臂粗的金属棒组成的笼门挡在那。
温言当机立断,一脚疾踹。
蓬!
笼门连动都没动半下。
身后追击脚步声已近。
温言没时间再试,一转身,朝着那六扇门的那边扑了过去,转眼到了门前。
但对方也已经追近,因为火器四处散落的缘故,对方没有动用手枪,直接赤手上阵,最近的两人同时朝他攻去。
温言没有恋战,随手招架了几下,迅速查看每一扇门的情况,才发觉那些人出来的三扇门后面只是屋子,别无出路,到了第四扇门时,后面却是条走道,弯曲向上,不知道通向哪里。
这时对方十多人已全都围住了温言,训练有素地向着他发起车轮战。一拨又一拨在门前的狭小空间内围攻他,竟然给温言带来不小压力。
嗤!
一声异响突起,温言心叫不妙,急忙侧翻。
他身后一人顿时成了替死羔羊,被从暗处射来的一枪命中。幸好那一枪只是麻醉枪,那人扯掉针头,摇摇晃晃地站了两秒,人一偏,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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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无暇去管暗中偷袭的人从何而来,拳脚猛起,强行逼开周围的四人后一个转身,钻进了第四扇门后。
“追!”
后面传来高叫声。
温言闪电般疾奔,转眼奔到尽头,推开前方另一扇门,眼前黑暗无比。但藉着一丝光线,他很快看清前面又是个超过百平的仓库。
嗤嗤!
后面传来连续的破空声,温言及时回神,右移躲开,随即朝着对面的仓库大门奔去。
等到追击的人追出来时,温言已经一脚踹破二十米外的仓库大门,奔了出去。等他们追出仓库大门时,温言已经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中了。
几分钟后,张仲强在跑马街自己的房子里,听完电话另一端的报告,气得暴跳如雷。
措马也听呆了。
两人完全没想到温言竟然会逃得出去!而这其中最大的关键,就是现在温言应该仍然在昏迷中,几个小时后才该苏醒,而且就算醒来,体力也该远远没有恢复才对。
半晌,张仲强才颓然坐倒在沙发上:“那家伙绝对是个怪物!”
措马皱眉道:“现在再说这个也没用了,以后要抓他更难,必须抓紧时间想想怎么应付他的报复。”他非常了解张仲强,平时后者绝对冷静机智,此时竟然有这种反应,可见处理温言这事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
张仲强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不耐烦地道:“什么事?”
片刻后,他脸上神情由怒转愕,随后转喜,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对着措马笑了起来:“天大的好消息!那家伙身边的人终于有机会抓到了!”
措马错愕道:“平原那边成功了?”
张仲强大摇脑袋:“不,那边还没消息,刚才这个电话是总部那边打过来的,他们说靳流月现在身边有个白袍女,她是温言的女人!”
措马不禁动容:“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我要立刻亲自去把她抓过来!”
张仲强同意道:“现在姓温的应该还在市区外,咱们至少有两个小时可以处理这事。嘿!抓到之后我要先好好玩玩那女人,把她男人欠我的先让她尝尝!”
……
深夜十一点,凌微居。
整个凌微居已经基本上灭了灯,陷入黑暗之中,二楼靳流月的房间则是早就只剩幽暗的壁灯在亮,女主人已经安然入睡。
昨天晚上她基本上没睡,今天不好好补个觉怎么行?皮肤都要出问题了!
冥幽却仍没入睡,静坐在窗边,调弄着手心的几个小蚂蚁。
外面没有星月,但在屋内暗光的映照下,一身白袍的她有种说不出的神秘美感。
就在这时,她忽有所觉,转头看向刚刚爬到自己左臂上的一只蚁蛊,不由微怔,自语般低声道:“有人闯进来?但这里的人好像没有发觉。”
目光落向窗外时,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她心中狐疑时,眼角人影忽然一闪,竟是不知道从哪出来的,向窗口扑来!
她骇然退后,对方顺势潜入,手中刀光一闪,已架在她脖子上。
“白袍,是你了。”那人一身黑色紧身衣,头上还戴着黑色头罩,只留双眼在外。
“你是谁?”冥幽不敢动,下意识地道。对方身手之快,动作之敏捷,竟然让她有种看到温言动手的感觉,可见其强。
“哼!”黑衣人一声沉哼,左手一翻,朝着她颈侧就要切下去,准备弄晕她。
哪知道手还在半空,他突觉手掌上一痛,疼痛非常,他猛地缩手,一看掌沿,一只小小的蚂蚁竟然在他手上咬了个口子,而且还在往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