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最近很不爽。
这是蜘蛛里公开的却又不能说的秘密。
侠客还在私底下和几只蜘蛛打赌,飞坦什么时候能憋不住气去找闹性子的郁罗。
这一赌,就是一年。
飞坦在浓稠的黑暗里勾起嘴角,对着几步之遥冷着脸的人说:“玛琪,八号死了的这个消息,”金眸里闪过慑人的光芒,嘶哑的低沉嗓音带着浓浓的怒意在黑暗中透过了空气:
“我去告诉她好了。”
是时候让她知道,任性贪玩,是要有限度的。
〓〓〓〓〓〓其实坦子哥是保姆的分界线〓〓〓〓〓〓
惬意的打了个哈欠,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享受日光浴。
一边的弗兰正面无表情手上动作利落的一勺一勺挖着草莓冰激凌。
我斜睨了他一眼。
“差不多够了吧,你这个草莓控。”
“还差得远呢,怪力女你这个胆小鬼。”
哐当!
我火冒三丈,一手掀翻了面前的白色圆桌。
等灰尘散去过后,弗兰正木着脸手中拿着大大的冰激凌玻璃杯,手里的动作和勺子停都没停过。
我的眼神十分不甘心。
因为我知道下一秒那张圆桌一定又会像上一秒一样摆在原地,完好无损的那种。
“弗兰,三秒钟消失我真不想看到你这张欠揍的脸。”
我和弗兰已经在秘鲁利小镇住了一年了,在这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一年里我不得不放弃了「小黄」这个可爱的名字改叫弗兰的大名。而弗兰依旧天天喊着「怪力女」「暴力女」这类让我火大的名字。
而我只能默默忍受,没办法谁让我斗不过他。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你不知不觉间中了幻术。
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回了神,片刻后熟悉的不满声音突进:“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样子已经死无数次了?”
然后伞尖一进,我就感觉到锁骨上液体流过。
等到咯人的锋利伞尖消失后,我瘫着脸伸手摸上脖子。
很浅很浅的伤口,却很长,我毫不费力的在指尖凝聚念力,瞬间往外流的血液就停止了,伤口愈合如初。
强化系除了攻击防守外,还有治愈。
刚刚会使用念的时候是自己不知道,而加入旅团后有玛琪,尝试治愈后觉得不顺手也就搁到了一边。可在亚斯莉这件事之后,我就开始发疯一般的开始学习治愈。虽然那个死亡只是一场假象,可我所感受到的恐惧疼痛都如同真实发生。
这件事让我意识到能掌握治愈也是很重要的。
如果当时能快点治好手臂上的伤的话、如果当时及时反应过来的话、如果当时能挡住飞坦的攻击的话……
虽然没有「如果」,可我现在有了「再一次」的机会。
我必须把握住。
在流星街的时候,曾经我是个只会给飞坦添麻烦的累赘。
那样没用的自己,要是没有存在过就好了。
我垂下了头:“哦。”
“郁罗,”飞坦的大半张脸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藏在面罩下,声音有点模糊“八号死了。”
无喜无悲,平淡却含着不易察觉的杀气。
“哦。”
早就知道他会死。
被揍敌客家盯上,死那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过花了一年,让人意外。
飞坦看到我眼中的了然,金眸一闪:“你早知道了?”
我有点心不在焉:“啊……死只是他没用而已。”
“切。”飞坦不屑。
“还有,团长最近看上了七大美色。水琉璃、液态矿石已经到手了,下一个目标是水晶羽骨……”
绝对不能再成为飞坦的负担。
我正想到这儿,一声低沉的怒吼让我回了神:“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我一怔,然后老实的摇头。
飞坦怒极反笑。
接着他抬起双手,放到我双颊边,快速的捏起我的脸然后放开再继续……
我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小时候飞坦也经常这样,类似于父母打孩子屁股,教训他们犯的错一样。
可是这样的动作在旅团成立后就没有有过了啊,而且……我现在好歹也是一风华正茂的大闺女,还以为我是小时候的那小屁孩呢?
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正在往外扯的手然后使劲一拍,对着他僵在脸上的恶劣笑容展开一笑。
“小样儿~”我甚是得意。
飞坦沉下了脸,用力想要挣脱开我正束缚着他行动的双手。
我微笑,然后用力……
笑话,比起腕力要是我乐意窝金也得在我后面!飞坦你这小个子想要赢过我再去修炼个几百年吧~
“放开。”
明显有抵触情绪的飞坦这么说,眸光一暗,我不动声色的放弃了力道,飞坦轻而易举的挣脱开了。
“刚刚你说什么?”
我强按下心中酸酸的感觉问已经再次把面罩给拉上的飞坦。
飞坦看着对面人委屈的表情在心中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团长看上七大美色了。”
“哦。”
“水琉璃液态矿石已经到手了。”
“嗯。”
“下一个目标是水晶羽骨。”
“喔。”
“……”
我倏地瞪大了眼睛,唇上的灼热和脸颊上的温热气息以及飞坦眼中恶作剧得逞的光让我来不及做出反应。
直起身,飞坦意犹未尽般妖孽无比的舔了舔唇。
“飞坦……你刚刚干了什么?”
飞坦挑眉。
“你他妈干嘛把嘴凑上来?”
飞坦眼神暗了暗。
“吃多了吧你?最近[呲——]求不满这么严重?”
飞坦眉心开始往一个点聚集。
“不就是不让把床伴带回基地嘛?你知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飞坦眼神开始逐渐转为暴戾。
“……”
我没出息的不敢继续说话了。
停了两秒,我鼓起勇气气势铛铛的说:
“飞坦,我可和那帮让你发泄的女人不一样。”
所以,要是把我和她们混作一谈的话,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