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说完了,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住在这种破旧的地方吗?”解秋玲摊开了手,做了个“我已经说完了”的手势。
“额,”波利斯沉吟着思索了一番,随后一拍脑袋,说道,“我是来这种苦寒之地修炼我的意志的!对!就是修炼我的意志!”
“你的答案有些牵强啊,要不你再编一个?”解秋玲歪着脑袋看着波利斯,他显然不相信波利斯这离谱的回答。
波利斯被解秋玲揭穿他在编谎,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别隐瞒了……兄弟,我想知道原因,是因为我作为三剑权会中特行机构的最高指挥官,可以上报三剑权会内部,让他们给你拨点款,资助你买一套好房子,不用再住在这寒窑里了,这对你有好处。”解秋玲说明了他想知道波利斯住这种地方的真实目的。
波利斯听后,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随后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站了起来,走向卧室。
解秋玲有些不解的站起跟了上去,他们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波利斯掏出钥匙,打开了卧室紧锁着的门。
“吱呀”卧室老旧的木门被打开,打开的瞬间,门内传来了医用呼吸机和一堆医疗器械的轰鸣声。
解秋玲看向门内,那原本就不大的小卧室被各种医疗器械填满,各种医疗器械的最中间,一个女孩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紧闭双眼。
“她是……”解秋玲看着那个女孩,皱了皱眉头。
“她是我妹妹。”波利斯叹了口气,走进了卧室内,调试起了医疗器械。
“你妹妹?”解秋玲小心翼翼的跨过地上放着的一些医疗器械,走到了波利斯身边。
“你妹妹这是怎么了?”解秋玲问道。
“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在她十四岁的时候。”波利斯一边调试着医疗器械,一边叙述。
“是一种类似于瘫痪的病,不过比瘫痪更严重,得了这种病和死亡了差不多,需要很多昂贵的医疗器械和药物才能维持生命体征,但仅此而已,仅仅是维持……生命体征。”
“她无法说话,无法干事,没有意识,三剑权会答应我,只要我为他们卖命,他们就会帮助我研发可以让我妹妹重获意识的药物,但这种药物到现在还没有研发完成。”
“三剑权会每个月给我发的钱是不少,但全部被我去拿去买维持生命我妹妹生命的药物了,这才导致我现在只能住在这里。”
波利斯说明了前因后果,也调节好了医疗器械,他转身拍了拍解秋玲的肩膀。
“好了我们出去吧,你也看到她现在的情况了,让她继续‘睡’下去吧,别打扰她。”波利斯说着便走出了卧室,解秋玲见状也不好逗留,走出了卧室。
不久后,解秋玲和波利斯又重新对坐,只不过这次俩人都沉默了。
解秋玲原本以为,波利斯这种人买不起好房子住的原因是因为享乐,却没想到是责任,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原本的想法有些罪恶,有些玷污了波利斯负责的行为。
他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波利斯,这一刻他觉得波利斯不是一个贪财好色的戏剧性人物,而是一个悲剧性人物,也许喜剧的本质便是悲剧吧。
“你……不用跟三剑权会上报,让你给我拨款,只要让他们快点研发好药物就好了,我害怕,我妹妹她……撑不到药物研究好的那一刻。”波利斯先发话了。
“行的,你要相信你妹妹一定能撑住的,”解秋玲回答,“好,我答应你,我会向三剑权会反应的。”
“嗯,”波利斯点了点头,“谢谢。”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了震天响的救护车鸣叫声,听起来……貌似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解秋玲和波利斯同时下意识的望向窗外,只见窗外的马路上,已经塞满了一辆辆救护车,多到都快把路堵上了。
“发生了什么?出动了这么多救护车?”解秋玲低声自言自语,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了声响,告诉了解秋玲答案。
“所有的私家车,请给救护车让路!请给救护车让路!圣玛丽斯医院失火,大量病人和医护人员被火焰烧伤!需要及时救治!请所有私家车立即让路!立即让路!”马路上,一个医护人员拿着喇叭大喊着让少数还在路上的私家车让路。
“圣玛丽斯医院?等等……解兄弟,这不是你住院的那个医院吗?怎么失火了?”波利斯看着来往的车辆,说道。
“对啊,还好我跑出来了……要不然……”解秋玲说着,却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等等……杨姐还在那个医院里呢!”解秋玲惊叫。
一小时前,圣玛丽斯医院。
被解秋玲打晕了的杨娜娜从昏迷中渐渐醒了过来,她扶着脑袋,有些记不清刚才发生过什么了。
“该死……头……好疼……谁把我打晕了?”杨娜娜揉着脑袋,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摇晃着走到了洗手间内,打开水龙头,捧住了一点清水,沾湿了脸颊,强烈的冰水刺激感,让她清醒多了。
杨娜娜走出了洗手间坐到了病床上,沉思着。
如今催情的药剂药效已经过去,这使得杨娜娜可以理性思考了,逐渐想起来了被解秋玲打晕前的事情。
想着想着,病房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杨娜娜原本并没有怎么在意,毕竟病房外的走廊有人经过是理所应当的,可那脚步声竟然在病房门边戛然而止。
杨娜娜顿感不妙,她侧耳去仔细聆听门外的声音,却发现听不到任何声音,如果刚才是有人走路发出了脚步声,那么这人现在肯定就在门口,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正好停留在门口?
她冷静的思考着,那人肯定不是解秋玲或夜阑,因为他们不可能会在门旁逗留这么久不进来,那这人是谁?为何要停留在门口?难道是凑巧了,在门口忽然接到了电话什么的?可也没听到接电话的声音啊。
杨娜娜越想越觉得不妙,为了防范于未然,她下了床,低下身子钻到了病床低下去,万一此人对自己不利,自己可以在床底下躲开他,或者偷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