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狐狸要逆袭

叶紫正疑惑他会耍什么花招,突然感到湿漉的液体流进自己的脖颈,继而闷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紫,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紫纳闷了。

人真是种矛盾的动物,前一刻恨得刻骨铭心,下一刻爱得死去活来,阮临熙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爸妈的死和宝宝的死,我都有责任,可是那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变得那么糟糕,我怎么都不会……只是命运弄人,我愿意补偿你,用尽一切办法补偿你。”

阮临熙英俊的脸庞就眼前,不再暴虐,不再玩弄。

从前的她,那么迷恋他的一切,时不时地想摸摸他的眼眸,亲亲他的嘴唇,抱抱他没有什么温度的身体。现在的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宁愿他像以前一样冷酷无情,他现在这副姿态,只会叫她的心逃一样的慌张。

很久很久,阮临熙都没有起开的意思,叶紫被他抱在怀里,睡意渐浓。

次日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叶紫想起昨晚程无宴异常的态度,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后来听过来送早饭的宝妈说才知道,他一大早便带着几个保镖去往机场,出国洽谈生意。

这一去至少得一个星期,叶紫心里说不出的轻松,破天荒地吃了满满一大碗饭,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饿了许多天,看得宝妈直发愣。

叶紫却只是笑笑,能够不和阮临熙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不呼吸同一方空气,她什么病都会痊愈的。

虽然阮临熙人不在家,可是叶紫的房门外还是守了着几名手下,不允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叶紫靠看书打发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然后吃了少量的午餐,准备午睡。

这时,窗外突然响起“咚咚”的叩击声。她疑惑着起身,推开窗子,发现竟然是fox,没有威亚,没有绳索,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就以一种危险的姿态攀在窗沿上。

叶紫几乎惊叫起来,她都怀疑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狐狸,你这是在干什么?!”

“老大他们出去了,我才敢来偷偷看你。”

“你这样太危险了,快进来。”

叶紫拉着他,帮他进入房内,不解地问道:“宝妈说阮临熙出国谈生意去了,怎么没带你去吗?”

“他很多次不带我谈生意了。”fox一脸无所谓地说。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和你走的太近,他对我有所忌惮吧。”

“并非是这个原因,也或许,他对你有所怀疑了。”

Fox蹙起眉,“你是说……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可能不会知道那么多,只是停留在猜忌上面。你也说过,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也许,早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

“察觉就察觉吧,现在就是做戏也要装下去。”

“狐狸,要我说,你趁现在走吧。回意大利,永远别再回来。到时就算阮临熙知道你是洛基的弟弟,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Fox沉默片刻,摇摇头。

叶紫急了,问道:“人命关天,真不明白这个时候你在固执什么?那个芯片就那么重要吗?”

“有些时候,人执着于一件事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你们这些人都是一根筋……”

“或许吧。”fox轻描淡写地说,目光停留在她突兀的锁骨上,说道:“你瘦了很多。”

叶紫脸色苍白地笑笑,“以前爱美的时候,费劲千辛万苦减肥,现在想胖却胖不起来了。”

“叶紫,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和老大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和他的故事复杂又纠结,就连我自己都没有理清过。我只知道一点,我和他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看得出他是在乎你的,绝对不是玩玩。”

叶紫苦涩地笑笑,她不是傻子,也并没有完全被仇恨蒙蔽双眼,她看得到阮临熙对她的情意,虽然她不知道那能不能称之为爱。

fox瞥到她脚腕上的一圈疤痕,眼眸蓦地一敛,他撸起她的袖子,撕开她的领口,眼前情景令她恶狠狠低咒出声:“shit!怎么会这样?!”

“狐狸,我没事的……”

“这也叫没事?!”fox声音提高好几度,眼底满是令人窒息的痛,“满身的淤青,伤痕,厌食,严重脱水,以及我不知道的或有或无的内伤——你打你,他虐待你,对吧?不然,你怎么可能会生自杀的念头?”

他的一字一句重重敲打着叶紫的心,那些从未在人前撕开的伤口赤luoluo地呈现出来,鲜血淋漓。

Fox同样心痛,他觉得她被阮临熙虐待了这么久不疯都是奇迹,然而这些她都一一承受了。她身上的伤虽然不重,可是心里的伤一定千疮百孔了。

叶紫不想在自己的问题上做纠缠,淡淡说:“狐狸,有些事情你不该管,也不该问。”

“我做不到!我怎么可能看着你深受凌辱和煎熬而坐视不理?!”fox激动地抓着叶紫,“阿紫,我带你逃走,好不好?”

叶紫瞪着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说……逃走?不好不好……四方会到处都是守卫,我现在功夫几乎废掉,全部都要靠你一个人了。如果这次逃走不能成功,你和我都会完蛋。我是不怕死,可是我绝对不要拖累你。”

“他这次出国要好几天,我们的时间足够充裕。庄园里虽然也有一些四方会的手下看守,可是都不足为患,我一个人是可以应付过来的。”

叶紫沉默片刻,摇摇头,“还是不好,从阮临熙的地盘逃走,比登天还要难。”

“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我对这里守卫的模式很熟悉,可以制定一个最好的方案,反正他对我早就有所猜忌和防备,只是缺少一样证据,索性就趁这个机会离开,只要出了香港,你我都可以获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