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沈琪拽过沈砚修走下马画,沈砚修眼睛看不见,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沈琪硬拖着前行。
“砚修!”当伤痕累累被锁链困在鸟笼一般的牢笼中的莫璃看到万分狼狈的沈砚修时瞪大了眼睛,沈砚修听到那道熟悉而关切的声音中心一阵激动,他想到开口说话,他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可是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无意义的音节。
“砚修,你怎么了?”莫璃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转过脸看向沈琪,“你对他做了什么?!”
“夫人,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抢了司徒峥的毒药喝了下去,可惜你没看到那场面,真是让人感动,兄弟情深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恨的人是我,你放他走,你要怎么折磨我,我都认了,绝无二话,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怪你。”莫璃含着泪水哭诉着。
“你心虚了?你认错了?贱人!”
“不!我没有心虚,也没有认错,我爱他,爱是没有错的。”莫璃的话让沈琪抓狂。
“你爱他?你爱他??!!那我算什么!!啊!!??我算什么!!”沈琪丢开沈砚修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打开了牢笼将莫璃拽了出来,“贱人!你给我看清楚,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说罢沈琪拔过墙上的青铜剑,大喝一声向沈砚修刺过去。沈砚修早已没有躲开的力量,眼看剑尖就要贯穿他的胸口,莫璃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剑穿过胸膛,鲜红的血染红了沈琪的眼睛,刺鼻的血腥味让沈砚修心如刀割,莫璃倒在他的怀里,时间仿佛静止了般,莫璃一直看着沈砚修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气来记住他。
“孩`````孩子,娘想跟你说```对不起。娘对不起你``````。沈```沈琪,我```求你最后一件事````事情,放了砚修````他才是最无辜的。放过```他```”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划过眼角,莫璃祈求的看着沈琪,沈琪颤着身体只感到一阵无力双膝跪倒在地,他慢慢移至莫璃身边,男人的泪此刻如此轻易的滑落。
“别```别死!别死!璃儿!!别离开我!我爱你啊!”沈琪嚎啕大哭,从未像现在这般绝望,“其它的我都可以不去计较了!我只想知道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真情,有没有?”
莫璃凄然一笑,颤抖的伸出手轻抚过沈琪紧蹙的眉心,“有```,我有```。沈琪,别再恨下去了```我不能再陪```你,我只求```求你放过砚修!”说罢莫璃的手无力的滑落,闭上了双眼再也醒不过来。
沈砚修想要叫想要哭,可是他却再也没有了泪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只是紧紧的抱着莫璃渐渐冰冷的躯体发出一声声没有意义的哀嚎,嘶哑的悲鸣带着无比的绝望和沧桑。要说对不起的人是他,该死的人是他,最没用的人也是他,为什么他还活着?即然活着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这样痛苦?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今生才会受到如此的惩罚!
“啊——啊——!!”沈琪朝天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双眼布满了可怖的血丝瞪向沈砚修,“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璃儿!”沈琪一把拽过沈砚修将他推向铁笼然后将长铁链的四端将沈砚修四肢锁住恨恨道:“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这辈子你别想再出去!”沈琪头也不回的抱起莫璃的身体大步的离开了。
沈砚修像是一个失魂的木偶静静的抱着双膝坐在角落,双眼瞪得很大失神而茫然没有焦聚。也许这才是他最后的归缩,也好!这里不再有爱也不再有恨,不再有背弃不再有别离了。可是他心底始终还有那一丝牵挂。他紧紧握住一直戴在胸前的小木雕开始了第一天的想念,也不知道司徒峥如何了?``````
“大夫!你到是想想办法啊!您不是皇城最好的大夫吗?都五天了!五天啊,怎么峥儿还是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宋宁儿急得眼中盛满了泪水,将最后的一丝期望寄托在了眼前的老大夫身上。
老大夫摇了摇头,“药也喝了,针也扎了,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若是天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对不起夫人,老夫告辞了。”
宋宁儿想要去拉住那老大夫被司徒峰拉住道:“宁儿。大夫说得对,峥儿这病来得突然,什么办法都用了。也许```老天爷自有他的安排。但我相信峥儿一定会醒过来的!别太担心了。昨天你不是还求了一支上上签么?签上说峥儿此生至尊至贵,我也不相信峥儿是如此福薄之人。再等几天看看吧。”
“峰哥,你叫我怎么能等得下去?峥儿烧得这样厉害,就怕烧坏了``````若是砚修在兴许还能治好峥儿!可是听桃苑的下人说砚修与璃姐姐都出门好几天了就是找不着人,你说峥儿该怎么办?”宋宁儿说着说着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司徒伯伯!”夏候宠的出现打破了十分伤感的气氛,“峥儿到底怎么样了?”司徒峰叹了口气站起身迎了上去,“峥儿都昏迷五天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让你也操了不少心吧?峥儿这孩子,命中富贵,可却一波三折,次次都要命,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峥儿少受些苦难。脱离危险。”
“要不要我让宫里的老御医来看看?”夏候宠走了过去,看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司徒峥也是一阵心疼,“峥儿瘦了这么多!怎么会说病就病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说到这个我道想起来了。”宋宁儿恍然大悟道:“峥儿病的那一天,砚修来看过峥儿,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吵架了,峥儿只穿着单衣追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就昏倒了。你说这个和峥儿的病`````”
“胡说!砚修怎么会害峥儿!”司徒峰有些生气的瞪了妻子一眼,反道是夏候宠上了心,想了想道:“我大概知道峥儿是怎么回事了。其实峥儿没有病,只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若说真有病````也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要不要醒过来得看峥儿自己。两位长辈放心,峥儿一定会战胜这一切困难重新振作起来的。”【四库书】在此感谢您对本站的支持,下次看本书时记得在百度搜一下【四库书?或?书名+四库书】,这就是您给本站更新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