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本就生的漂亮,此时眼波流转,小脸微红,看起来诱人极了。箫忘书见状赶忙偏过了头去:“我……我去找阿寻。”
“嗯?”孟夏现在浑身不舒服,也没听清箫忘书到底说了什么。
箫忘书赶忙起身就要去开门,却忽然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了,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房门都岿然不动。
“怎么回事?”眼看着孟夏热的干脆贴到一边的墙面上去了,箫忘书更是窘迫,又使劲拽了拽门却依然没有用。
“孟夏,门……好像被谁从外面锁住了。”
“……窗户。”孟夏紧咬牙关绷着自己的神智,她难受的厉害,只是和箫忘书同处一间室内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的身体总是能敏感地感觉到箫忘书的存在,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微微蹙起的眉,还有那双好看的手。
她知道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她努力坚持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便会断掉。
箫忘书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面色绯红,慌忙就往窗边跑去,跑到窗边才忆起窗外是一个水池,池水非常深,而他——不会游泳。
箫忘书还在想着要如何渡过这水池,忽然间却有一枚石子猛地袭了过来,箫忘书一时不察着了道,竟被石子砸中穴道,顿时全身一软滑落在地。
孟夏见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唤了一句:“忘书?”
“抱歉,我……动不了了。”
孟夏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她强迫自己转头去别看箫忘书,随即苦笑一声道:“是我。”
“嗯?”
孟夏实在无法忍受,当即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便往自己大腿上一捅,忽来的刺痛让她理智瞬间占了上风,她这才有了力气开口道:“是我该说抱歉才是,这明显就是针对我设计的,却将你牵扯了进来。还很可能害的你……清白被毁。”
箫忘书闻言竟是有些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呢。”
“哎,终于笑了,看你那焦急的样子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孟夏摊了摊手道。
“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拿簪子刺自己吧。”因为孟夏的那句玩笑,箫忘书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再那么急躁,开始和孟夏一起想办法。
孟夏咬了咬唇:“我有个办法。”
“什么?”
“我准备一头撞晕在这里。”
“……”对于这个办法,箫忘书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孟夏问。
“你帮我解穴,我去找阿寻。”
“可能办不到。”孟夏却是摇了摇头,目光一直没有落在箫忘书身上。
“为什么?”箫忘书不解。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估计走到你身边,我就算再扎自己几簪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这药效太强了。”见箫忘书不说话,孟夏兀自补充了一句:“我对自己的判断一向有信心。”
“只怕撞晕了也不行。”箫忘书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药效真是那么强,只怕你晕了也会下意识地动作。”
“什么意思?”
箫忘书的脸忽然有些红:“我以前遇到过一个女子,也是中了这样的药,结果家人把她打晕了以后,她毫无意识地自顾自地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感受到热源就往别人身上贴。”
孟夏:“……”
箫忘书见孟夏神色不太好,马上闭了嘴。
孟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自己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将身体的燥热压下去了一些这才继续道:“那还有一个办法,只是很有难度。”
“什么办法?”
孟夏看了一眼窗子,又看了一眼滑落在窗子不远处靠墙坐着的箫忘书开口道:“我自己从窗子爬出去。”
“外面是个水池。”
“我知道,我想冷静一下,就泡在那水池里等药效过吧。”
箫忘书有些吃惊,想了半天却又觉得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不是窗外贼人让你觉得很有难度。”
孟夏闻言却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你。要从你身边走过很有难度。”
箫忘书:“……”
箫忘书尝试着往一边挪一挪,但是发现作用不大,自己还是动不了。
孟夏只觉得小腹的燥热很快又窜了上来,她默默地往角落里缩了缩叹道:“不,我还是不过来了,我相信自己肯定会对你出手的,那就罪过了。”
箫忘书本来很是着急,可偏偏孟夏说话没个正经,让他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倒是孟夏抱着膝盖安静地半个钟后,猛地抬起头望向箫忘书认真而郑重地开口道:“忘书,你就从了我吧?”
“啊!?”箫忘书大惊。
不一会儿屋里便传出一阵响动,很是让人脸红心跳,屋外的探子察觉到了情况赶忙向着停云阁奔去。
停云阁内,安秋燕正一脸悲戚地默默垂泪,青岚立在她的左侧轻声安慰道:“娘娘,陛下只是一时被小人蒙蔽才会说了气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要本宫如何不往心里去?他从未这样对本宫说过话,还要跟本宫断了往来。”说到这里安秋燕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青岚忙开口道:“哎,我看那个孟夏也不像是好人,指不定哪天陛下忽然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呢。”
话音刚落,青岚却是看到屋外有一道人影闪过,知晓事情已经办成,青岚见状连忙对着安秋燕道:“娘娘,我看殿外有一宫人一直徘徊不去,恐怕是有事情想要禀报呢。”
“不见。”安秋燕恼道。
“可能是陛下派来的也不一定呢,不如宣进来问问吧。”
安秋燕听到可能与陆寻有关,这才擦了擦眼泪道:“让他进来吧。”
青岚赶忙应道,吩咐将那宫人宣了进来,安秋燕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请安的宫人开口问道:“可是陛下让你过来的?”
宫人摇了摇摇头:“不是,是奴才自己要过来的。奴才不敢扰娘娘清净,只是刚才奴才去太医院讨药,无意间撞见了……撞见了孟小姐她,她和萧太医厮混在一起。”
“你说什么!”安
秋燕闻声震惊,猛地便站起了身来:“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奴才亲眼看见孟小姐与萧太医关了房门共处一室不说,还,还做了那档子事。”
安秋燕气的脸都红了,大怒:“好啊!好你个孟夏!居然不知检点!来人,摆驾太医院,本宫倒要看看那贱人还要如何狡辩!”
青岚见状忙劝道:“娘娘,你不能就这样前去。不如您先去将这事告知陛下,然后带着陛下一起前去,来个人赃并获,让陛下看清那个孟夏的真面目。想来还能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呢。”
安秋燕听罢略一思索觉得有礼,便点了点头:“嗯,陛下此时在何处?”
“回娘娘的话,在御书房。”
“走,去御书房。”
“是。”
一行人神色匆忙地来到御书房时,刚好于陌也将自己要禀报之事处理完毕,与安秋燕一行人错身而过时,于陌悄悄地对着青岚做了一个“好”的手势。
青岚知晓,于陌这边看来也是得了情况。
安秋燕不由分说地闯进了御书房,陆寻正要呵斥,安秋燕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孟夏与那箫忘书光天化日之下行了苟且之事,你若不信,自己去太医院看看便知!”
“小夏和忘书不会做这事,朕信他们。”陆寻闻言心里一顿,却还是选择相信二人。
“你信他们?呵,可他们未必领你这情。你敢不敢和本宫走上一遭?好让你好好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有何不敢。”陆寻微笑着站起身来,目光清透而坚定。
无论发生什么,他不会再不相信第二次!
陆寻与安秋燕来到太医院的时候,却发现箫忘书所在的药房确实关着,安秋燕见状冷笑一声:“来人,去把那门给我砸开!”
“是。”
侍卫赶忙冲了上去,却不想那门一拍便开了,而门里的情形也顿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确实是孟夏和箫忘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孟夏的面上也确实是潮红而魅惑不已。
可是却并没有发生安秋燕口中所谓的苟且之事。
只见箫忘书目光淡然地靠在墙边直视着来人,而离他很远的孟夏腿上还插着一根簪子,鲜血已经将她的长裙浸湿了一小片。
“陛下,烦请你帮我解下穴道,顺便帮孟小姐止一下血。”
陆寻见状皱了皱眉,赶忙跑进了屋子解了箫忘书的穴道,却在要靠近孟夏时听到她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别,暂时别过来,还死不了。”
“怎么回事?”陆寻见孟夏在颤抖,不敢贸然上前,只好问道。
箫忘书慢慢站起身来,目光却是落在了安秋燕身上:“有人对孟夏下了媚药,还将我二人关在一起,以为孟夏会屈服于药力。呵,未免太瞧不起她了吧,她可是能为了控制自己保持清醒而用簪子几次刺破大腿的人!有人错就错在不该低估她的骄傲!”
陆寻闻言心里一痛,看着直到现在还默默努力坚持的孟夏,很想走上前去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