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琴就这样一直坐在兰芷厅里,没有离开半步,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每天那些婢女只是负责把早中晚三次的膳食送过来,然后再按时收走便是,谁也不敢和南宫琴多说一句话,大家都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怒了南宫琴,惹祸上身。
因为大家都清楚知道谁要是得罪了南宫琴,便都会没有好下场。
还记得是五年前,一个婢女只是因为没能按时完成南宫琴交待的任务,其实也就是迟了那么一点点,于南宫琴并没有造成损失,可她偏偏就说那个婢女坏了她的事,于是残忍的砍去了那婢女的双臂。
“若是有谁还敢误我的事,下场便和她一样。”
南宫琴把那婢女被砍下的双手丢在大堂里,给所有的下人都来了一个下马威。
所有人的下人立刻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从此之后便再没有人敢误南宫琴的事,大家都宁愿把别的事先放一放,也要先把南宫琴交待的事做好,毕竟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而那个被砍掉双手的婢女被南宫琴扔在柴房里,让她自生自灭,终于因为没有及时医治,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殒。
到现在为止,总有下人说,半夜起来起夜的时候经过柴房都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一阵阵凄惨的哭声传来,到后来很多下人都不敢独自在晚上经过柴房了,都说是那个冤死的婢女阴魂不散,说不定哪天就被她拉下去作伴了。
而且所有的下人也都清楚地知道南宫琴最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谈情说爱,一旦发现那便是最残忍的处罚。
大家都清楚的记得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当时府里有一对热恋中的下人,男的叫安平,女的叫小芙,都是同乡,从小青梅竹马,又一起卖身到南宫世家来奴,感情深厚。
本来都到了可以离开南宫世家恢复自由身的时候,偏偏两人赖不住相思之苦,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幽会的时候,却不巧被南宫琴撞了一个正着。
“芙妹,你最近过得好吗?”
小芙点点头:“好!安平哥,你呢?有想我吗?”
“有呀,我天天都在想着你,芙妹,再过几天咱在南宫世家的契约就满了,咱们回到乡下就结婚好不好?”
小芙点点头,表示同意安平的提议。
安平和小芙看看后花园,现在正是四下无人的时候,于是两人便在假山后面热吻了起来,情到浓时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两人吓了一跳,回过身看到南宫琴竟然站在他们面前,不禁吓的浑身发抖,怎么竟然会被这个煞神给看到了,这下死定了。
南宫琴命人把他们两人带到了大堂,并且叫来了所有的下人,大家都还没有睡醒就被传唤起来,说的是大小姐有急事让大家去大堂集合。
一到大堂,便看到安平和小芙两个人跪在地上,南宫琴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然在我南宫世家谈情说爱。”
南宫琴的话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安平和小芙早已吓得不断发抖,嘴里不停的说着:“大小姐,你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
南宫琴冷哼一声:“我早说过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谈情说笑,可是你们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偏偏就犯了我的大忌,这并不能怪我,这是你们自己找死。”
“东西拿来!”南宫琴手一伸,便有她的贴身婢女江楚楚递上了南宫琴的随身佩剑。
南宫琴慢慢地走到那安平的面前,抽出佩剑,只见一道寒光一闪,那安平的下身顿时血流如注,那安平因为疼痛不停的叫唤,所有的下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原来南宫琴竟然割下了那安平作为男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
南宫琴冷冷的对着安平说:“你不是喜欢女人吗?你不是想享受激情吗?我就让你这一辈都不能和女人亲近。”
南宫琴狂笑不已,却不料那安平性子刚烈,受了不这样的屈辱,竟然一头便撞死在大堂的柱子上。
小芙痛哭着喊道:“安平哥!”
南宫琴嫌恶的说:“这等下贱之人,也不怕污了我南宫家的地,来人呀,把他拖出去喂狗。”
而小芙则被南宫琴送进了杭州城最大的妓院,说要让她享受人间最大的快乐,让她每天都醉生梦死的,让她好好的享受一下什么叫做男人,那小芙不堪□□,于五日后悬梁自尽。
从此后所有的下人都防着南宫琴,背地里大家讨厌她,但又不敢得罪她,毕竟保命是最重要的!
在所有的下人之中,只有一个人是南宫琴全心全意信任的,也是她最贴心的心腹,那便是南宫琴的贴身丫鬟江楚楚。
江楚楚是沈若兰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江心月的女儿,江楚楚与南宫琴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在沈若兰被南宫浩天冷落的那些日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只有江心月母女对她们不离不弃,照顾依旧,所以在南宫琴心里只有她们才是值得全心信赖的人。
南宫琴不相信这世上的男人会有例外,这几天里她总在想,萧洛寒嘴里说的他很爱莫离,可难保这天下的乌鸦不是一般的黑,说不定哪天有一个比莫离漂亮的女人对他稍加勾引,他就会粘了去,然后把莫离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就像南宫浩天对自己的母亲一样,那么她要不要给他们制造这样的机会,看看那萧洛寒是否真的和别的男人一样的见异思迁。
就这样,南宫琴在兰芷小筑一呆便是三天。
第四天早上,江楚楚来到兰芷小筑。
“小姐,殷公子来了。”
南宫琴微笑的看着江楚楚,只有在面对自己全心信任的人的面前南宫琴才会露出这样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对于别人她一直都是笑里藏刀。
“你让他先在冷香斋等着,我沐浴更衣后便过去。”
“知道了,小姐!”江楚楚恭敬地退了出去。
沐浴更衣后,南宫琴来到冷香斋,殷天诺正在房间里等着他。
南宫琴遣退了所有的下人,然后对江楚楚吩咐道:“楚楚,你也下去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姐!”江楚楚随即走了出去,然后把房门关上了。
房门一关上,殷天诺就从南宫琴的背后一把抱住了她,他把脸贴近南宫琴的脸,想和南宫琴亲热亲热,却被南宫琴一把挣脱了。
“你猴急个什么劲?”南宫琴微显不悦,这就是男人,一见了女人便没了样子,指不定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呢。
“小琴,我想你了嘛!咱有好多天没见了,不是吗?”殷天诺暧昧的笑笑,只有南宫琴能够满足他的需求。
“这不过才几天而已,你看你就好像几年没见一样?”
“对我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殷天诺伸出手轻轻的拂过南宫琴的脸庞,南宫琴伸手挡开了。
“先别说这个了,我问你,我让你去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这才是南宫琴最关心的事,关于萧洛寒他们的事。
“对于萧洛寒为什么没死的事暂时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过听说莫离那小丫头体内的寒烟醉的毒并没有清除掉,只是被萧洛寒用他的纯阳内功封存在了丹田,而且我打听到他们要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带着莫离那小丫头去蜀中唐门找寻寒烟醉的解药。”
“他们要去唐门?”
“是的!”
“万一,那小丫头片子的毒解了怎么办?”南宫琴开始担心了。
“不怕,小琴,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唐门也不可能有寒烟醉的解药的。”
殷天诺胸有成竹,南宫琴却不放心:“怎么可能?那寒烟醉不就是蜀中唐门的独门□□吗?怎么可能会没有解药?”
“这寒烟醉已经从唐门失传近百年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毒有些什么成分,如何炼制解药?我早就调查过了,唐门并没有这寒烟醉的解药,所以,小琴,你就放心吧,那丫头她死定了。”
“那就好,这从苏州到蜀中唐门的路途也不算近,若是他们在路上了个什么意外,或是遇着了什么人也说不定。”
南宫琴坏笑着,殷天诺便知道她又想出了什么阴狠的计划。
“那小琴,你有什么打算?”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等我慢慢想好了再说。”
“好,你慢慢想!”殷天诺把脸又再一次的凑近南宫琴:“我亲爱的小琴,这次可以了吧。”
“看你猴急那样,可以了。”
南宫琴用手勾住殷天诺的脖子,任由他把她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