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嘉兮的眼睛只睁开了一下就合上,一直到了慕东辰的车子里绒嘉兮都没有醒来过。
浑身的恶臭味让艾希都屏住了呼吸,忍着想要吐的欲望发动了车子。
慕东辰低沉着脸看着怀里的女人,明明昨天晚上还和他一起吃饭的女人一夜之间竟然遭受了非人虐待,原本巴掌大的脸肿的不像样子,浑浊的呕吐物附着在衣服上散发着恶臭。
慕东辰极少发火的,即使是在公司的大项目被别人抢了去慕东辰也只是眨眨眼皮,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鹰鹫,临出门看着刘翠兰的眼神让跟了慕东辰这么久的艾希都有些害怕。
艾希把车子的速度开到了最大,车子刚进医院,艾希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慕东辰的私人助理。
下车的时候艾希想要抱绒嘉兮被慕东辰闪过,不发一言的抱着绒嘉兮在前面走着,身后是一长串神色凝重的医护人员。
慕东辰把绒嘉兮一直抱进了急救室。
等在门外的慕东辰把身上脏衣服脱掉随手扔在了跟前的垃圾桶里,冷冷的吩咐着一边的艾希:“去买一套适合绒嘉兮的衣服。”
慕东辰倚在墙边鹰鹫的眼神自始至终盯着急救室闪烁不停的红灯,就连谈苡珊打来的电话都没有接。
就这样慕东辰站在急救室外安静的等着,等着……
直到艾希买来衣服,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直到谈苡珊的第二次打来来电话急救室的灯依旧亮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东辰的心也一点点的烦躁,插在口袋的手一点点的紧握成拳头,吱呀一声,急救室的门开了。
“慕律师,这位小姐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心理上……”
慕东辰的私人医生张浩摘掉口罩摇着头,眼底是浓郁的担忧。
绒嘉兮被慕东辰安排到了高级VIP单间,艾希被慕东辰赶了回去,慕东辰守在绒嘉兮的病床边看着白色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犹如白纸一样的女人皱眉。
慕东辰是个冷情甚至无情的男人,他不抽烟不喝酒,但凡一切能令他上瘾的东西他都不碰,尤其是感情这种从来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物。
但是他好像对绒嘉兮有点上瘾,就好像一个从来不吃麻辣烫的男人突然有一天尝了一点味道,然后一点点的不能自拔。
回想起第一次认识绒嘉兮还是绒嘉兮去堕胎,第二次好像是下着滂沱大雨的夜晚,绒嘉兮倒在了他的车前,再然后他们之间就签订了协议,协议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慕东辰的眼里绒嘉兮是个痴傻单纯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真爱的女人,但是每次见到绒嘉兮看着绒嘉兮那故作坚强的模样,慕东辰都会忍不住的想要去猜测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想要了解绒嘉兮的过往有很多的办法,但是慕东辰不想去用,一个知道了底细的人是没有糊涂时来得惊讶多。
睡梦中的绒嘉兮好像做了什么噩梦,放在床上的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嘴里梦呓:“放开我,放开我,王明浩你混蛋,求你放开我……”
眉头紧皱,那痛苦的模样看的慕东辰心疼,眼皮微抬,忽的,慕东辰注意到绒嘉兮因为噩梦裸露出来的白皙锁骨下无数青紫色的吻痕,讳莫如深的眸子鹰鹫,下拉的唇角像是十二月的寒冬。
炙热的大掌握住在空中挥舞的双手,另一手轻轻抚摸着绒嘉兮紧皱的额头。
渐渐的,渐渐地,绒嘉兮安静了下来,脸上的挣扎之色渐渐消失。
慕东辰一夜未睡,睁着眼睛守着绒嘉兮到天亮,直到艾希送来了早餐。
“谈苡珊给你打电话了吗?”慕东辰头也不回的问着站在一边的艾希。
艾希点点头:“谈小姐昨天大概十点多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说您开会不能回去了,谈小姐嘱咐我照顾好您。”
慕东辰刚想站了起来及看见绒嘉兮的眼皮一下一下的抬着,睡了一个晚上的绒嘉兮正在一点点的醒来。
绒嘉兮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王明浩喝醉了酒骑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打她,刘翠兰还把她用绳子绑在床上,想要挣扎却是不能动弹一下。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耳边温柔如三月吹风的嗓音响着,绒嘉兮轻眨着眼睛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眼前五官有如雕刻一般好看的男人。
“慕东辰?”绒嘉兮吃力的抬了抬眼皮,闭上又睁开眼睛疑惑的问着:“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
头顶上方是白色的天花板,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白色,微微抬了一下手臂,刺痛的感觉传来,眼帘轻垂,看着手背上的针管,疼痛的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排山倒海的涌来。
她不是做了噩梦,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王明浩差点强奸了她,刘翠兰把她绑了起来还逼着她喝来路不明的堕胎药,一想起那些记忆,绒嘉兮浑身都在颤抖,放在床边的双手一点点的变硬,水灵灵的眸子一点点失了颜色,惊恐狰狞之色让慕东辰煎熬。
“没事了,绒嘉兮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大手轻抚着绒嘉兮头顶的秀发,俯身一遍遍的哄着,看着绒嘉兮眸子里的惊恐之色,艾希都有了打人的冲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艾希是不会相信一个做了母亲的女人竟然还会如此的残忍,更何况绒嘉兮还是她名义上的儿媳。
“不,不,不,王明浩混蛋,王明浩放开我……”
惊恐之色一点点的扩大到瞳孔深处,安静的绒嘉兮忽然就跟疯了一样不停的挣扎,慕东辰小心翼翼的把挣扎中的绒嘉兮抱在怀里。
私人助理一直都在外面等着,听到里面动静就冲了进来,绒嘉兮的情绪不稳定,张浩打了一针镇静剂给绒嘉兮,醒来没几分钟的绒嘉兮再一次沉沉睡去。
“她这个状态要多久才能恢复?”
“这个不确定要看病人的承受能力,有些人可能几天就能恢复,有些人会很长的时间,还有一些人会选择性遗忘痛苦的记忆,这一切都要看病人自己的承受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