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农接到东子消息的时候,还在家玩着游戏。
被人打扰,属实有些不高兴。
“说,除非是重要的事,否则我要你赔我的逆风翻盘!”许向农咬牙切齿的吼道。
东子一滞,没懂什么意思。但他有更重要的事儿要找许向农,所以顾不上揣摩他那话的意思。
“许哥,大事件。”
“什么大事?”许向农有些不耐烦,还在心疼他的上一局比赛。
“今天失魂路竟然被人给提前清场了!”东子的语气里,很明显的带着惊讶,显然也是刚知道消息。
“哈???”许向农似是没听清。
“刚刚浩哥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谁那么牛逼,竟然能让失魂路提前清场,那些路过的全被勒令绕路。”
失魂路作为他们一众公子哥的玩乐之地,是因为那里惊险,人迹罕至。
但白天还是会有人路过,所以上面下了命令,每晚九点,失魂路封路。
以免白天有飙车党去那里飙车,发生事故。
“许哥,你路子多,要不要打听打听?”东子带着试探问道。
经常去那地段玩的,他几乎都问过了。
人家都说没那么大本事,敢让上面的人松口。
思来想去,东子才想到许向农。
毕竟许家在帝都的地位不低。
“我问问。”许向农直接掐断电话,游戏也没心思打了。
平日里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玩玩车。
所以他车库里的车清一色的全是超跑,赛车。
许老爷子说他败家,就是这么来的。
失魂路几乎是许向农的根据地,每隔几天就会去溜上那么几圈,有时候觉得封路的时间太晚,让人玩着不尽兴。
他想想过找些关系,但人家上面说了,即使他许大少再有钱,他们也不会为了钱折腰。
这次...怎么就折了腰呢?
不知想到什么,许向农急忙翻身下床,胡乱套上衣服裤子,急匆匆的跑下楼。
谁知一下楼就撞见刚吃过饭准备上楼的许老爷子。
“爷,爷爷。”许向农立马站的端端正正。
许老爷子拐杖在地上一顿,虎着一张脸问道:“去哪?”
许老爷子长的高大,即使上了年纪,也能看出壮硕的身体。
再加上早年跟着邢老爷子,那时候练的一身肌肉,即使上了年纪,他每天也都会习惯性的去跑上一圈。
许向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老爷子虎着一张脸。
“爷爷,我去找石头玩。”无奈,他只好搬出个借口。
“立岩?那小子最近在做什么,都不来看我老头子了。”一听到是去找邢立岩,许老爷子脸上立马温和了些。
眼见他变脸的许向农:“......”
他有些受伤。
“他忙公司的事儿呗,马上邢氏的周年庆了,估摸着还有两天邀请函就寄到家里。”许向农一边说这话,一边慢慢往门口挪。
许老爷子怎么可能没看到他的小动作,也不想再和他计较,沉声说道:“既然去找立岩,就好好跟在他身边多学学,别一天到晚只知道瞎混。”说完,颇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不孝孙子。
要说人家邢家才有福气,有个那么乖巧懂事的孙子,不像他......
算了,说多了他又想揍人。
许向农就这样打着邢立岩的旗号,安然的离开了许宅。
到达失魂路的时候,虽然是大白天,但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所有人应该都是接到了消息,想来凑凑热闹。
许向农自然也看到了靠在车旁的张浩和东子几人。
东子看了一眼张浩,见他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就走过去和许向农打了个招呼。
“许哥。”
“你嘴可真严。”许向农有些嘲讽的说了句。
东子懂他的意思,因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半分之八十都是东子那张嘴的功劳。
东子干笑一声,不敢接这话,慢吞吞的又回到了张浩身边。
张浩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怎么,许大少欺负你了?”这话说得大声,周围不少人都听见了。
东子嗫嚅了两下嘴唇,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许向农自然也听到了张浩类似挑衅的话,嗤笑一声:“张少,怎么,贵人多忘事?”
张浩脸色一变,有些阴沉的看着许向农。
许向农是在提醒他两人闹掰的事情。
东子忙做着和事佬:“浩哥,许哥,咱今儿个来可不是为了吵架来的,这不是让其他兄弟们看了笑话吗?”
周围人越来越多,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许向农冷哼一声,不屑的撇过脸。
他可不怕被别人笑话。
张浩察觉到四周传来的目光,脸色愈发阴沉。
转身打开车门,坐到自己的车里。
……
陆枋站在邢立岩的地下车库里,看着一排排豪车,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尼玛,她M洲的车都没这么多!
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陆枋双眼放光。
“随便选?”不确定的问着男人。
“随你选。”邢立岩宠溺的看着她,语气随意。
陆枋从头一直看到尾,最后目光落在一台流光黑的跑车身上。
“这车怎么样?”陆枋走过去,摸了摸光滑的车身。
邢立岩眼眸微眯,盛满笑意。
真会选。
“不错。”他唯一开过的车。
钥匙扔过去,陆枋接住。
干净利落的上车,摸了摸低调奢华的内饰。
一阵轰鸣声,响彻在整个地下车库。
陆枋眼里有些兴奋,捏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有些紧张,一阵心悸。
这车……她很喜欢。
“邢立岩,这车我要了。”第一次问邢立岩要东西。
以往都是邢立岩直接给她。
“好。”男人爽快答应。
陆淮在一旁,眼里有着跃跃欲试。
“陆淮,你未成年。”虽然长的着急了些。
陆淮眼眸一暗,周身萦绕着一股低气压。
见陆淮这个模样,邢立岩就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
无奈的看了眼已经迫不及待想离开的女人,只好妥协。
“我可以将车开去失魂路,那里不归任何人管,你可以开。但,生死都在你自己的手中。”邢立岩有些严肃,郑重其事的交代道。
陆淮眼里升起一抹兴奋,疯狂的点头。
在M洲时,没有那么多约束,所以即使他年纪不够,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
回国后诸多限制,他已经很久没碰过车了。
他相信自己的车技。
“上车。”邢立岩就近选了一辆宝蓝色的车,上了驾驶座。
陆淮看了眼陆枋的车,又看了看邢立岩开的那辆:“好。”
虽然车帅,但小命要紧。
两辆车,在一阵轰鸣中,驶出了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