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尔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事情过去的三天后。
沈维国与周素琴两人难得没有在这两天作妖,反而好好的待在医院里,哪也没去。
这两天周素琴难得没有跑去陪儿子,一门心思都在沈维国的身上。
前两天被力哥威胁,她过的胆战心惊。
办法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将主意打到了沈维国的身上。
万一她把沈维国哄得开开心心的,他心情一好,随便给她些零花钱,那不就可以凑够两千万了吗。
只要她把钱还给力哥,那她就不会被砍手。
所以即使心里很担心自己儿子,她也只能忍着不去看她。
和沈维国在一起二三十年,他是什么性子的人她再了解不过。
自私自利,自视甚高,觉得除了他自己,别人只不过是附属品罢了。
所以她去不去看儿子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之前沈维国表现的很紧张,不过是因为想知道沈尔凯有没有得逞。
等冷静下来后,再也没提过要去看他所谓的儿子。
“沈太太,令公子已经醒了。”就在沈维国准备躺下时,医院院长有些激动的来到了病房。
“走”沈维国立马起身,周素琴显然也满是喜悦的上前搀扶着他。
到沈尔凯的病房时,医生正在给沈尔凯做着检查,他正靠在床头,有些虚弱的看着进来的几人。
“沈公子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你们谈话的时候不要让他太过激动。”院长吩咐一声后,就带着一众医生护士出了病房。
沈尔凯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有气无力的叫道:“爸,妈”
“儿啊,你总算醒了!”看着已经醒来的儿子,周素琴难掩激动之情,快速跑过去抱着他。
沈维国在一边看着这母子情深,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这几天周素琴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他,一次也没去看过儿子。
他就像已经习惯了自家老婆将注意力投在自己身上,平时周素琴因为儿子的事情没少和自己吵架。
此时见周素琴对着儿子一副关切的模样,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见母子二人还抱在一起,沈维国忍不住出声:“小凯,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天虽然一直在病房里待着,可沈维国也没闲着,找了很多人打听那天晚上的男人。
可不管他怎么打听,除了知道是A区的,别的一无所知。
而且单单从一个保安嘴里套出他姓邢,连全名都打听不到。
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重伤的儿子,被带走的陆枋,所有都成了谜。
所以他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万一他知道点什么,他也好有个调查的源头。
就在沈维国满怀希望的看着儿子时,只见他摇了摇头:“爸,那天我被陆枋那贱人打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那贱人呢?哪去了?是不是已经被警察抓了?”说罢,有些激动的想起身,看着沈维国与周素琴。
“儿子,别起来,医生说你现在还很虚弱。”
沈尔凯依言躺了下去,脸色白的没有血色。
沈维国被儿子问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陆枋打晕的你?”
“恩,她趁我不备,不知用什么打的我。妈,我昏迷了多久?”沈尔凯看向一边久未出声的周素琴。
“三天了”周素琴擦掉眼角的泪,伤心的说道。
“那个贱人,下手那么重!明明她都已经......”沈尔凯微喘,气息不稳,还想说什么,却看见沈维国冲他使了个眼神。
沈尔凯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准备说什么。
头转到一边,很好的掩盖住了自己刚才的异样。
他们父子两给陆枋下药,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母亲周素琴都被蒙在鼓里。
依照母亲那个长舌妇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会四处宣扬。
本来没成的事情,也会被传成七分真。
“妈,你看你都瘦了好多。”沈尔凯有些心疼的看着周素琴。
虽然平时他和沈维国总是唱反调,但是周素琴对他是好的没话说。
“只要你好了就行。”周素琴擦擦眼泪,欣慰的说道。
而另一边的沈维国,丝毫没有注意他们,一门心思沉浸在这次发生的事情中。
他总觉得他一开始就把事情想偏了,他以为那人不过是陆枋熟识的人,或许是陆枋的爱慕者。因为陆枋和自己儿子结婚了,所以他为了拆散他们,才会对他们沈家出手。
可现在看来,或许一切都是他想的太过简单。
若是单单因为陆枋与自己儿子的关系,就那么大动干戈,显然有些得不偿失。
毕竟对付他们沈家,也得付出一些代价。
可那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让他多少有些怀疑。
当晚他一直注意着陆枋,并未见她身上有手机一类的东西,没有联系工具,她就没法联系外界。
但那男人是怎么找到他们沈家的呢?为什么会知道陆枋当时在沈家?时间还把握的刚刚好。
他还记得那辆被撞毁的车,虽然车头已经被撞的不成样子,但他依旧能看清那个标志。
贵!非常贵!
他们沈家即使在乌渺市还算有钱,但还买不起那样的车。
陆枋竟然会认识那般地位的人,是不是一开始他就没将陆枋的底细调查清楚。
陆枋对待他们的态度有恃无恐,说赴约就赴约,丝毫没有丝毫怀疑般。但仔细想来,陆枋当晚似乎太过冷静。
所以,他现在有些怀疑从陆枋上门揭露儿子的丑闻开始,一切都是陆枋策划的。
包括他们沈家被黑客入侵,资料被毁,那些不能见世的证据不翼而飞。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陆枋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陆枋藏的有多深,到底有什么是他没调查到的......
想到一家人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沈维国脸色铁青。
他沈维国何时被一个女人这般捉弄过!
而且看儿子的反应,那晚一定是没有得逞。陆枋明明中了药,当时儿子将他抱走时,分明是毫无反抗的能力。
中了药定不会还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将儿子砸成重伤,所以,陆枋是早有预谋,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
“爸,陆枋那个贱人呢?”沈尔凯很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他还等着找陆枋算账。
沈维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含糊其辞:“这些事等你出院了再谈。”
沈尔凯刚醒,说了那么多话也累了,也就遂了他的意。
沈维国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
而此时父子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周素琴脸色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