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金秋从梦里醒过来,觉得浑身舒坦,昨天的酒是好酒,虽然醉了,今天倒也不怎么头痛。
然而还没等她好好享受一下新年的第一天呢,就听见耳畔一个幽怨的声音:“老婆……”
“怎么了?”金秋亲了亲他的脸颊,看见他面颊绯红,眼眸里水光潋滟,媚眼如丝,此时此刻正咬着被角,娇羞无比地看着她。
金秋心里就咯噔一下,白瑄低垂着头,绞着被角,难为情似的脸红:“昨天,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金秋赶紧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但是觉得喝醉以后就没印象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昨天晚上怎么了嘛?”
“你,你把人家。”白瑄说得不好意思了,把脸埋在枕头里,又偷偷看她一眼,再飞快扭开,然后再转头偷偷看她,像个暗恋男生的小女生,“把人家那个了。”
金秋的表情一刹那变得非常之微妙:“那个……是哪个了?”
“就是那个啊。”白瑄动了动,表明了自己的存在感,以及暗示了她现在两个人的姿势,“我还没有、没有出来。”
他说着,脸更红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落满了小星星。
金秋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自然也感觉得到现在两个人的姿势依旧保持着最亲密的一刻,但是,但是……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要抓狂了。
“昨天……到底我做了什么?”
白瑄咬着被角,怯生生道:“你喊我宝贝……”金秋浑身一个激灵,只听他偷觑着她的脸色,又欢喜又害羞地添了句,“还问我好不好吃。”
“什、什么好不好吃?”金秋糊涂了。
但是白瑄接下来的事情却死活不肯说了,再问他他就装死,金秋有预感,昨天晚上她肯定……很豪放了。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理你了。”金秋思来想去,觉得不问清楚心里根本不能释怀。
这个威胁对白瑄很有效果,他咬了咬唇,眸光盈盈:“也、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连白瑄都觉得羞于启齿,金秋对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都要绝望了。
“算了。”她自暴自弃,“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白瑄赖在她怀里撒娇:“不要,我好喜欢的,老婆不要戒酒。”
金秋斜睨他一眼:“你很开心啊?”
“嗯啊。”白瑄重重点头,“好喜欢昨天的老婆。”他的唇瓣贴着她光滑圆润的肩头,时不时轻轻咬一口,金秋被他弄得怪痒的:“出来。”
“不。”白瑄抱紧她,简直是要把整个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金秋推了他一下,他干脆抱着她一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原本应该是亲密无间的姿态,但是很不幸的,女人有胸,所以金秋趴得很疼。
她想起来,白瑄不让,两个人这么一闹腾,白瑄都要哭了:“老婆,你别动了。”再动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结果,结果自然是今天折腾到了中午才起床,金秋咬牙切齿,一直瞪他,白瑄委屈死了,却只能像个小媳妇似的缩在一边不吭声。
幸好金父金母并没有发觉,只是笑话她:“既然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昨天闹着小白了吧。”
“呃……”白瑄不擅长说谎,不知道昨天那一晚上的经历算不算是闹腾,所以他说了实话,“我觉得挺好的。”
金母和蔼地笑说:“也就是你惯着阿九了,脾气都给你惯坏了,碗不洗一个,衣服不洗一件,你说说你会做什么。”
“她是我老婆啊。”白瑄理所应当地说,“我当然要好好照顾她。”他拉着金秋的手,凑到唇边啾了口。
金秋瞪他,白瑄无辜地回望着她,又朝着金母眨巴了一下眼睛,金母马上就笑了,开始嫌弃女儿了:“阿九啊,你看看你,不要老欺负小白,偶尔也要做一点家事,不然以后嫁过去了怎么办?”
她是由衷担心金秋这样的做派,能不能得到婆家人的欢心呢,白瑄这个女婿她是很喜欢的,如果两个人没能成,实在可惜。
“阿姨,”白瑄连忙道,“我不用老婆做家务的,在家里我会做的,爷爷家里有佣人。”
金母还没有问过白瑄家里具体的情况,这次也就试探着开口了:“那你们结婚之后是出去住还是……”
“啊,这个,”白瑄看了看金秋,“我听老婆的。”
金秋想了想,道:“阿瑄的爸爸和他……女朋友住,结婚以后和爷爷或者出去住都可以吧,他们家挺大的。”
白瑄在出发前被白毅国提点过,还特地去网上查了相关的问题,因此很快意识到了金母话中的涵义:“我和老婆结婚的话,房子一定有她的名字,车也准备好了,聘礼我会和爷爷商量。”
有车有房有聘礼,金母不能更满意:“小白啊,阿姨不是说一定要你有钱我才承认你,但是阿九再不好,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不希望她嫁过去吃苦,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够理解你们。”
白瑄拼命点头:“嗯嗯,我明白的,我不会让老婆吃亏的,她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说完,他想了想,又由衷补了一句,“就算她不嫁给我,我也会对她好的,我喜欢她。”
金秋嗔他一眼:“你想我嫁给别人?”
“啊,不是不是。”白瑄呆了呆,立即反口,“嫁给我嫁给我,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我听见了啊。”金秋逗他,“我要是嫁给别人,你对我好,还有别人对我好,岂不是更好?”
白瑄欲哭无泪:“老婆!”他控诉地看着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简直是在说话:你不要欺负人家啦。
金秋读懂了他的眼神,扑哧一笑:“傻。”
“阿九啊,”车房钱三个基础技能点满,还有忠犬属性光环加成,金母已经毫无压力地认下了这个女婿,所以马上调转了立场,“你不要老欺负小白行不行?”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未来女婿在女儿面前,智商总是不大够用,像是每时每刻都陷在热恋里一样,傻兮兮的,但是特别讨人喜欢。
“我欺负你了吗?”金秋问他。
白瑄摇头,怯生生道:“没有没有,老婆没有欺负我。”
如此惧内,如此妻奴,如此忠犬,金母无语,决定不再理这两个家伙了,她还是做饭去吧。
过完年以后,日子就过得很快了,初八就要上班,金秋在家待到初五就和白瑄买了机票返回京城。
临走前,金母大包小包准备了很多土特产让他们带回去,顺便叮嘱白瑄:“什么时候和亲家见见面,商量商量结婚的事情。”
“嗯。”白瑄严肃地点头,“我会和爷爷外公商量的。”
至于他爹白少成……呵呵,那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一上飞机,金秋就觉得不大舒服,前几天出去吹了吹冷风,好像感冒了,吃了感冒药之后就更头痛了,鼻子堵着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你靠着我。”白瑄担忧地看着她,还扯了张纸巾和她示范,“来,呼气。”
金秋又好气又好笑的:“一边去。”她呼吸不通,只能用嘴巴喘气,别提多难受了,白瑄想了想,低头在她嘴上亲了口,被金秋避开了:“当心传染给你。”
“听说把感冒传染给别人,自己就会好了。”白瑄认真建议。
金秋笑了,故意道:“我可不想看到你流鼻涕的样子,太破坏美感了。”
白瑄嘟囔道:“我不嫌弃老婆的。”他已经把金秋最不堪最邋遢的一面都看到了,见到过她不洗脸不梳头的样子,见到过她来大姨妈的时候要死要活的样子,就好像是白瑄从来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蠢,从来都把最直白的*呈现在她面前,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们露在彼此面前的,是最真实的一面。
金秋失笑,又抽了张纸巾,还没罩在鼻子上,被白瑄一把抢了过去:“我来我来。”他的动作很轻很柔,金秋几乎感觉不到痛就擦干净了,他那么紧张是有缘故的,之前刚刚感冒的时候,都是金秋自己擦的,她下手比较重,没过几次,就把皮肤和磨破了,痛得要死,所以白瑄才会急吼吼地抢过来自己做。
“痛不痛,不然我亲亲吧,亲一口就不痛了。”白瑄认真地对她提建议,看起来真的是想凑过来亲一口,也不怪他那么惨,在金秋家里的那几天,除了晚上可以偷偷摸摸吃点肉汤之外,平时都一本正经的接受考核,已经难受很久了。
金秋摇了摇头,靠在他肩上不动弹了,白瑄知道她是想安静地睡一会儿,便牢牢闭上了嘴巴。
但是飞机上却并不安静,甚至于可以说得上是嘈杂,有小孩子在哭,有老人在咳嗽,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西装革履是个精英分子,却在对空姐横鼻子竖眼挑剔,有个大妈在那里拉着一个空姐的裙子不停问:“我的饭呢,我的咖啡呢,怎么没有我的?”
简直一团糟。
白瑄皱了皱眉头,用手捂住金秋的耳朵,替她暂时营造出一个较为安静的环境,空姐过来问他有没有需要的时候,他小声说:“给我一杯热水。”
水可以放着,等老婆醒过来正好温温的可以喝。
他这样照顾金秋,又生得好看,很快就得到了空姐的笑容:“好的,马上来。”她倒水的时候还没忘记和同事八卦了一下,“刚刚看到一个帅哥,长得真心好看啊,可惜有女朋友了。”
“哦,哪里哪里?”另一个空姐左顾右盼,果然看见了在那么多人里鹤立鸡群的白瑄,“哎,是长得好看啊,是哪个明星吗?”
“肯定不是。”那个空姐说,“要是真是明星早火了。”
白瑄全然不知自己被别人在背后八卦了一通,他就是小心翼翼搂着金秋,让她不要被外界吵到,可以安安心心休息……这也就导致了她是等飞机降落以后,才发现周围的气氛不怎么对劲。
“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金秋揉着眼睛,总觉得周围的人和气氛都怪怪的。
白瑄无辜地摇了摇头:“没有啊,一直都挺吵的,幸好你睡得好。”
“嗯,睡得不错。”金秋微笑,觉得感冒好像都好了不少,鼻子不堵了,呼吸都顺畅了。
下飞机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拖着行李,一直在抹眼泪,金秋觉得奇怪,就多看了两眼,一开始还以为是失恋了,可是刚下飞机,她就扑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嚎啕大哭:“我差一点点就死了,万一飞机真的坠毁了我要怎么办!”
金秋听着就愣了,转头去看白瑄,他挠了挠脸,嗫嚅道:“反正都过去了,我不想吓你。”他对着金秋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遇到了气流,飞机颠簸起来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怎么不叫醒我?”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怀抱,温暖结实,根本没有任何的起伏和松动,白瑄竟然没有叫醒她。
“我不想让老婆害怕,反正害怕也没有用啊。”白瑄讨好地看着她,生怕她生气了,“老婆~”
“你不怕么?”金秋反问。
白瑄想了想,似有感慨:“以前我应该很怕的,但是后来我知道,人死了以后是会有灵魂的,所以我不怕,而且你在我身边,我不可以怕的,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金秋没有亲自感受到那个时候的恐慌和惊乱,但现在看看其余乘客的面色,在想一想当时的情景,尚且觉得惊魂未定,可是没有想到白瑄竟然可以这么镇定。
大概是她眉宇间的惊恐太过明显,白瑄又小心翼翼补充了一句:“老婆,你不要怕,我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都会找到你的。”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迎面而来,他被那种意外的熟悉感所迷惑,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金秋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踮起脚尖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没有发热吧,难道真的被我传染上了?”
“老婆。”他愣愣地看着她,慢慢道,“我觉得,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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