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璐这话,微微侧过头的游佳道:“你有看过心理剖析方面的书,对吧?”
“没看过,只是类似的例子看过太多太多了,”唐璐道,“很多凶杀案的凶手平时都很胆小怕事,给人一种任人宰割的错觉。 可就是这样的人一旦爆发起来会非常可怕,因为这类人被压抑得太久太久了。那些冲动的人会用拳头或嘴巴去发泄,这类人却只会像喝苦酒那样往下咽。当某天再也咽不下时,这类人当然会爆发了。拿思霓来说,她真的太内向了。你表面上是在保护她,实际上也害了她。你是她妈妈,我这样说可能会伤到你的自尊,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实话实说。”
听完唐璐这番长篇大论,游佳沉默了。
要不是唐璐特意提到“你是她妈妈”五个字,游佳会比较反感唐璐说的话。所以唐璐说完后呢,游佳也开始思考自己的教育方式。她是怕女儿会发生意外,所以才将女儿当作珍宝般捧在手心。可看到此时女儿那玩得哈哈直笑的可爱模样,游佳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教育方式确实有问题。
“妈妈!来玩呀!”
看着发丝都黏在面颊上的女儿,不太喜欢热闹的游佳摇了摇头。
见状,王思霓当即朝她妈妈这边泼水。
被女儿泼了一脸的水后,故意清了下嗓子的游佳道:“小霓,要是你再敢这么无礼,我可是会……”
游佳的话还没说完,她女儿又将水泼到了她的脸上。
抹去将视线都遮住的溪水,抿嘴而笑的游佳轻轻摇了摇头,并学着唐璐先前那样潜入了水中。在她女儿寻找她之际,她已经游到了女儿的正下方。或许是因为徐木也在附近的缘故,在出水之前,游佳还是忍不住往徐木那边看了眼。游佳看到的是徐木那鼓起来的地方。虽然有泳裤的遮挡,但看起来还是很明显。
浮出水面,捧起溪水泼到女儿脸上后,笑眯眯的游佳道:“要是你再敢欺负妈妈,妈妈就变成水鬼将你拖进水里哦。”
“叔叔说今天是泼水节,爱谁就要朝谁身上泼水。妈妈我很爱你,所以我要泼更多的水。”
游佳知道今天不是泼水节,但她知道徐木这么说是想让她女儿玩得更加尽兴,所以她向徐木报以微笑。可随后呢,她遭到了女儿以及蕾蕾的同时攻击,所以她只好半眯着眼进行反击。一开始游佳的动作还显得有些不利索,可渐渐融入进去后,她的动作变得利索多了,也像女儿那样尽情笑着。
看到这样的场景,唐璐和徐木都很高兴,而不远处的唐璐也游了过来,并加入了战局。
身为男人,徐木当然会本能地注意女人的胸,所以在朝她们泼水时,徐木会时而盯着妻子的胸,时而盯着游佳的胸。游佳的胸围估计是b杯,完全比不过他妻子的e杯。但在泼水过程中,由于游佳时不时使出浑身力气泼水,所以雪峰还是摇颤得厉害。
徐木并没有非分之想,他只是纯粹在欣赏女人的肢体美罢了。
至少,他是用这样的想法安抚自己那有些躁动的心。
玩得有些累了后,徐木率先回到了岸上,并开始生火烧炭。
待她们四个也上岸时,徐木已经开始烤鸡翅。
蹲在丈夫旁边,水渍还顺着双腿之间滴在地面上的唐璐道:“老公,你负责拿着,我负责加调料。我跟你说哦,这烤鸡翅也是很有学问的。离炭火太近会烤焦了,离太远又要耗费更多时间,所以呢,你让鸡翅离炭火差不多五厘米就可以了。记得要经常转动,要不然生熟会变得不均匀。”
“别这么婆妈,我耳朵都要长茧了。”
“还不是为了待会儿让她们赞美你啊,”白了丈夫一眼后,唐璐道,“要是老公你烤的鸡翅不好吃,等下她们都会怪你的。要是很好吃啊,那都会夸你的,所以你就别嫌我婆妈了。我跟你说哦,等我变得越来越老啊,我就会越来越婆妈,到时候可有你受的。”
“你也烤,要不然时间来不及。”
“我烤面筋,我蛮喜欢吃的。”
这时,蕾蕾凑了过来,道:“妈妈,我也要玩。”
“那你来烤面筋,妈妈在旁边教你。”
蕾蕾用那小手抓着串着面筋的竹签开始烧烤后,想让女儿多学点的游佳拿了一根香肠让女儿烤。或许是因为已经没有泼水的缘故,王思霓又变得有些胆怯。在游佳唐璐轮番鼓励下,王思霓才将烧烤往炭火那边伸去。可因为低得触到了木炭,王思霓吓得直接松开了手。
见状,徐木急忙拿掉那根已经沾着不少炭灰的香肠。
低下头后,王思霓轻声道:“对……对不起……”
“没事,”游佳道,“以前妈妈烧烤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后面是烤了非常非常多次才不会把香肠弄掉了。妈妈再给你串一根,你再试一下。记住哦,这次一定不能拿得那么低,那样很容易被烫伤的。”
“嗯!”
一个小时后,五个人都已经吃得有些撑,铁盘里还放着不少烤完没有下肚的食物。
“宝贝,妈妈教你蛙泳,”说着,唐璐拉着女儿的手下了水。
看到这场景,王思霓道:“妈妈,我也想学。”
“那你去让阿姨教你。”
“嗯。”
王思霓也下水后,太阳伞下就只剩下游佳和徐木。
由于昨天唐璐说过徐木患有心理方面的疾病,但唐璐又没有在电话里细说,所以犹豫了片刻的游佳开口道:“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有些话你可以对我说了。你直接把我当成心理医生,这样你能更加放松。然后呢,我是会替你保密,不会和其他人说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两家人都已经玩到了一起,那也没有必要假装自己患有心理疾病。
但看到游佳那颇为专注的神情,徐木还是开口道:“有一种人会习惯性怀疑身边的所有人,我就是如此。”
“麻烦举个例子。”
“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相信小璐,”望着正在教思霓游泳的妻子,徐木喃喃道,“现在不论她说什么话,我都会习惯性地猜测,猜测她有没有撒谎。如果她是在外面打电话给我的话,我会习惯性地猜测她是不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有百度查过,知道自己患的是臆想症,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