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丈夫这回答,苦笑了下的唐璐道:“所以我就说了,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答案。”
“我有些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故作镇定的徐木问道,“你是以为我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对不对?”
“我不知道,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唐璐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就好像看到了刚和你认识时的自己,那种似曾相识的错觉让我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我们分开了两年,而你又说你爱的人不是佳佳而是我,所以看到纪澜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把她当成了我。”
“你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把她当成你?”徐木道,“这世界上气质性格之类的接近的女人有很多,你总不可能说我把她们都当成是你吧?按照这样的说法,岂不是街上很多个人了?所以这只是你自己的错觉,并不是事实。”
“后面你送我接去营业厅后,我有和她聊了好久。每次聊到你时,她的目光总是会有些闪躲。尤其是我说到咱们两个现在有多好时,她露出了那种有些悲伤甚至是寂寞的眼神。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出你和她并非普通朋友。”
“好吧,那我告诉你吧,”顿了顿的徐木道,“她是我认的妹妹,情况就是这样。反正你如果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曾经我们好像就是这样,”唐璐道,“很多时候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却不肯相信我。”
“不是我不信,是那时候你根本没有把事情讲清楚。就拿裤袜来说,你就一直说是自己撕破的,结果是被足浴店以前的客人给撕破的。像我和纪澜,关系就是那样清清白白的。要是我和纪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我也不可能让你见她,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提到纪澜,不就是想转移注意力吗?我们聊的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视频的事,你却扯到了纪澜那边。”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king已经死了,所以和你提那件事也没有意义,纯粹只会影响到咱们两个的感情。如果king还活着,那我肯定会和你提,还会让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好我。老公,我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不会去计较。视频的话,那也是过去的事,我也希望你能别去计较,别不要觉得我的身体……”
说到这里,唐璐的喉咙像是卡着个枣仁,这让她将已经快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她丈夫有大男人主义,所以她如果老是提及自己的身体被king进出过,那她丈夫肯定会生气。虽说被进出过是事实,但只要不去提及,她丈夫总有一天会忘记的。
想到此,唐璐问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或许是怕妻子继续纠结他和纪澜的关系,所以徐木顺势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福州?”
“随你。”
“那就先睡一觉再说,反正时间还早着,”站起身并捂了捂嘴巴后,徐木道,“你打个电话和小薇说一下,说我们晚上没有回去吃饭。”
“那就是明天回去了?”
“说不准,反正你就这样和她说就好。”
“嗯。”
唐璐给夏薇打完电话之际,徐木已经躺在了主卧室的床上。在将手机调为震动后,唐璐这才走进主卧室,并随手拉上了门。做完这一步后,唐璐直接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之后自然是躺在丈夫旁边。
看着丈夫那目无表情的脸,唐璐突然笑出了声。
瞥了妻子一眼后,徐木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有一点你还是没变,”依偎在丈夫身上的唐璐道,“以前你每次生完气,你都要蹦这张脸,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似的。虽说看到你这样的表情会让我有些难过,但至少你没有变成那种人。就是可以随意伪装自己的喜怒哀乐。比如我们吵完架,你下一秒就笑眯眯地谈笑风生,那就太假了。所以呢,我很喜欢表里如一的你。老公,要是我现在说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会不会笑出来?”
“什么消息?”
由躺着改为跪着后,俯下身附到丈夫耳边的唐璐轻声道:“我爱你。”
听到这三个字,徐木脸上出现了笑容。
揽住妻子腰部后,徐木道:“我也爱你。”
随后,两人紧紧相拥。
就这样拥抱了片刻,唐璐往下挪了些许,并将耳朵贴在了丈夫那结实的胸膛上。唐璐自然是在听丈夫的心跳声,可听着听着,唐璐的眼睛突然注意到墙角摆着一张二十寸左右的相框。由于正面靠着墙,所以背面的白色和墙壁的白色融为一体。要不是保持着听丈夫心跳的姿势,唐璐也不会注意到那个相框。
盯着相框看了片刻,唐璐随即溜下床。
拿起相框并反过来后,徐木看到的是穿着西装的丈夫搂着穿着白色婚纱的游佳。打扮得和小天使差不多的蕾蕾思霓则站在稍前方。看到这样的“全家福”,唐璐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因为呢,她丈夫始终还是和游佳建立过家庭,以夫妻的关系生活着。这也难怪,今天她到湘菜馆的时候,她就听到有个男工在嘀咕,说老板娘怎么换了个人。
这时,同样也溜下床的徐木顺手抢过了相框。
放回原处后,徐木道:“这个我准备扔掉的。”
“挺好看的。”
“别说违心的话了,”徐木道,“你不喜欢她,所以看到我和她的婚纱照,你会喜欢就有问题了。”
“我是说婚纱照呈现出的效果挺好的。”
“或许吧,”打了个呵欠后,徐木道,“睡觉吧,眼睛都在打架了。”
“你睡吧,我不困,我去把客厅稍微整理一下。”
“困了你就来睡觉。”
“嗯,好。”
待妻子走出主卧室,徐木便像先前那样躺着。
徐木是很困,但他却睡不着,他心里想着的都是妻子被king进出的场面。虽说那时候他妻子处于昏迷状态,但他总觉得那时候他妻子应该也有发出迎合king的伸吟。不管有没有,反正他妻子被king干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要不是king已经死了,徐木肯定是要秋后算账。
想着曾经完美的妻子已经不再完美,徐木不免长长叹了口气。
这时,徐木想起了另一件事。
当初他妻子有在足浴店当过技师,更当过鱼饵。而在当鱼饵的过程中,他妻子必须先要和那些想要占有他妻子的人单独相处。在单独相处的过程中,他妻子肯定有被吃过豆腐。至于有没有被占有,这点连徐木自己都无法肯定。
因为,他和妻子的第一次是在他醉酒后,醒来的他连落红都没有见着。
他总觉得,他妻子那时候把那垫在下面的衬衫拿去洗了,实在是有些奇怪。
现在这世界上会将第一次交给老公的女人很少,大部分都是给了前几任,所以很多男人总是会以这个为借口和老婆吵架,说老婆之前都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玩过之类的。所以如果那天他妻子真的流了血,那应该是会特意留下来给他看,以证明自己是个处。这样的话,他肯定是会更加珍惜他妻子。
想到此,徐木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抓着,窒息感让他难受得由侧躺改为了平躺。
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徐木当即闭上了眼。
就算睡不着,闭眼休息一会儿也是好的。
而这时,他妻子正站在阳台上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小区。
这个点天气格外闷热,就连扑面而来的风都像暖气。但此时的唐璐压根不在意这个,她正想着视频的事。她不是在想她姐姐为什么告诉她丈夫有另一段视频存在。她想着的是,她姐姐怎么会知道king给她看过视频一事。
除了民警以外,在场并活下来的只有他和陆小蝶。
唐璐是不相信有民警和她那入狱的姐姐说过这事,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落在了陆小蝶身上。
唐璐也知道陆小蝶和她姐姐认识的可能性很高,毕竟她们两个都是king的女人。可唐璐明明记得,陆小蝶在king死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去了台北。照理来说,她姐姐不应该知道那天所发生的事。难不成,陆小蝶特意跑到监狱去和她姐姐说这事?如果陆小蝶和她姐姐情同姐妹,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算了,无所谓了,反正有空的时候问下她姐姐就是了。
正想着,唐璐的手机突然响了。
见是陌生号码,唐璐随手接起来,并道:“喂,您好。”
“真是客气。”
听到姐姐的声音,唐璐问道:“你现在在哪呢?”
“在街上随便溜达,这小城市改变也挺大的,”电话那头的唐欣道,“我猜妹夫已经和你说了,所以我就打个电话和你解释一下。我和妹夫说的目的是确保没有人会利用那个视频威胁你。我真怕你还是和以前那样,为了保住家庭连和男人开房这种事都愿意去做。所以要是像赵铭这样的坏人拿到视频并威胁你,你肯定还是不敢和妹夫说。既然这样,我干脆扮黑脸,希望妹妹你别怪我。”
“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知道我看过了那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