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的老百姓当然不答应齐博松的这种说法,齐博松这一步是缓兵之计。齐博松在这群人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天晚上,齐记原来的店面被烧,他清楚的记得这样的一张脸。
“各位,各位,孙家一定会给各位一个圆满的答复。请各位先到孙家,登记各位的姓名。如果,孙家的臭豆腐真有质量问题,孙某人挨家挨户的向各位道歉。孙某人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孙老板说道。
齐博松一直抿着嘴,眸子里闪出老谋深算的狡猾。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人,那人似乎也注意到齐博松认出了他,从人群中一点一点的退出去,齐博松突然飞身上前,一把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兄弟,好眼熟!”齐博松说道。
“你说什么!”那人慌张的说道。
“我说,兄弟,一年前,齐记超市着火的时候,兄弟在哪里?”齐博松问道。
“啥?我不知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了!”那人说道。
齐博松“哼”的一声冷笑了出来,松开了那人的手,只对那人高声说道:“请帮我问于老板好,自从,上次一别,齐某人还盼望着又重逢之日!于老板既然已从南疆回来,不妨明枪明刀,何必做这种小人之事!让齐某不屑一顾!”
那人也不和齐博松多多辩驳,匆匆离开。
齐博松上前,对众人说道:“各位,今日之事,齐记愿意协助孙家严查。既然,各位也是想要讨回公道,齐某人提出两点意见。第一,请各位到孙家去登记,事情查清楚后,孙老板会挨家挨户给各位一个合理的解释。第二,请各位到衙门里去,将这件事儿交给官府处理。各位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一片的骚动。齐博松盯着那几个为首的人看了看,齐博松咬着牙齿,一脸冷笑的看着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一听说要去衙门,立刻松了气。有几个灰溜溜的退后,有几个虽然嚷嚷,但是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大约,是想要脚底抹油跑掉。
齐博松冷笑了两声,上前抓住一个小伙子的手,慌得那小伙子丢下臭豆腐坛子一把推开齐博松的手,慌忙的跑掉。
不知道他的身上挂着什么东西,竟在他推开齐博松时,将齐博松的手化了一道口子。血立刻渗了出来,不过,幸好只是不大的皮外伤。
贞杏见齐博松的手破了,慌张上前。那一群人突然间一下子就没了人,只留下贞杏、齐博松和孙老板。
“疼吗?”贞杏心的问道。
“不碍事!”齐博松一面说,一面轻轻的推开了贞杏的手。齐博松走到孙老板的面前,孙老板连连感谢,齐博松请孙老板进入超市内。贞杏则叫小福子将门口的臭豆腐打扫了。
齐博松与孙老板一进入办公室,齐博松立刻将门关好。
“孙大哥,刚才兄弟擅自做主多多的罪,还请大哥见谅!”齐博松说道。
孙老板赶忙回答道:“兄弟客气了,要不是兄弟刚刚帮忙解围,我都不知道如何应付。哎,那些人,怎么好端端的……哎……”
“我猜,那些人可能是于大派派来的。我从那些人里看到一个当年纵火的熟人,而且,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苍蝇?我猜,这是于大派故意弄的。一是想坏了你我两家的名声,二是想坏了你我两家的关系!”齐博松说道。
“哎呀!这个于大派!”孙老板一拍大腿说道。
“当年,我们为了将于大派赶出去。想不到,他竟然有回天之术,起死回生不说,竟然还变本加厉!”齐博松说道。
孙老板深吸了一口气,担忧的说道:“当年,我们孙家不给这个于大派供货,如今,他是要来报复我们了!”
“越是到这个时候,越应该团结。如今,我们又有了困难。试问,以于大派的性格,当年得罪他的人中,他能放过谁?若是真想让于大派不在这般的折腾,唯一的办法,就只团结在一起,不能任人宰割!”齐博松说道。
孙老板点了点头,对齐博松说道:“我看,还是通知刘老板一声吧。还是组织大家在一起,商量商量这件事儿。终究,我们商会的人要自己支持自己!”
“恩,你放心,明天我将此事说与刘大哥听。只怕,于大派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齐博松说道。
“糊涂!”于大派突然指着那小喽啰的鼻子骂道。
小喽啰低着头一言不发,“啪”的一声,于大派那如同熊掌一样的厚厚的巴掌就摔在了小喽啰的脸上。
“你他妈会不会办事儿?让你去捣乱,你整个苍蝇。你是不是有病?这季节有苍蝇吗?还整那么多人去。他齐博松和老孙家的是傻子?这一看就不看的出来?你真是猪脑子,连他妈这种小事儿都办不清楚。往后,我能把什么事儿托非给你!”于大派怒道。
“老爷,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小喽啰说道。
“错了!到账房去领这个月的银子,然后给老子卷铺盖滚蛋!”于大派骂道。
这一计不成,齐博松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得出!麻烦就麻烦在,齐博松要是和那些老顽固联合在一起,自己只怕又要夹着尾巴过日子。
哼,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古老的故事。狼来了,狼来了,狼到底来没来?于大派阴阴的笑了出来。
齐博松送走了孙老板,便看着小福子将店里收拾了关上门,才和贞杏回了家。那天晚上,贞杏也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东西,便熬了白粥,只一碟子小菜。外加上一个馒头。
贞杏夹起了一筷子肉松放到齐博松的碗中,贞杏笑了笑说道:“都说吃什么补什么。”
“去,你才是猪呢!”齐博松笑着说道。
“手怎么样?还疼吗?”贞杏问道。
“不疼,一点小伤。没事儿。”齐博松回答道。
两人都陷入了一种沉思中,贞杏吹了吹碗里的白粥。
“你说,这于大派安的是什么心?上一次,组织那帮老头子开店,多亏了你动用了青帮的力量。这一次,又组织人来闹事儿。还牵连进了孙老板。他这是不想好好过日子?”贞杏问道。
齐博松笑了笑,放下了粥碗。
“他还能安什么好心?当初,孙老板不给他们供货,现在这是一个个的报复呢!这是想一箭双雕,连着孙家带着我们家!”齐博松说道。
“哎,真是的,麻烦一个接着一个来!”贞杏说道,
齐博松微笑着拍了拍贞杏的肩膀,又拉起贞杏的手。用他温暖的手抚摸着贞杏的冰冷的心。
“没关系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明日,我去和刘大哥商量此事。你呢,乖乖在店里!”齐博松说道。
贞杏点了点头,一脸委屈的靠在了齐博松的肩膀上。齐博松温柔的笑了笑,轻轻的抚摸着贞杏的脸。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齐博松说道。
贞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是担心有事,大不了咱们到乡下去种地,那样的日子多悠闲?你种地,我卖菜。我只是担心,于大派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小动作?其实,生意做多大,银子赚多少,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的人。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贞杏说道。
齐博松闭起了眼睛,他的脸颊贴着贞杏的额头。他伸手搂住贞杏,贞杏躺在他的怀里呼吸。齐博松微笑着,应该说,齐博松挂着的是幸福而恬淡的微笑。
“我知道。”齐博松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
贞杏久久的靠在齐博松的怀里,齐博松始终挂着那释然的微笑,仿佛,是睡梦中遇到了最美的事情一样。
“快吃粥吧,都凉了!”贞杏提醒到。
齐博松点了点头,拿起了碗。贞杏在一旁玩弄着桌布,齐博松看着贞杏的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碗放了下来。
“怎么了?”贞杏问道。
齐博松一面咀嚼着口中的白粥,一面摆了摆手,贞杏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的有些好笑。
齐博松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红色的小盒子,齐博松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后,神秘兮兮的将那盒子举到贞杏的面前,神秘兮兮的打开了那盒子。
只见,那盒子里是个晶莹剔透的翡翠钗,贞杏大吃一惊。
“我看着这个好看就给你买了,你带上试试!”齐博松说道。
贞杏大为感动,不禁的激动的说道:“谢谢,谢谢。”
“来,我帮你戴上。”齐博松说道。
贞杏赶忙将头伸了过去,齐博松将那发钗塞进了贞杏的头发里。
“好看吗?好看吗?”贞杏连连问道。
齐博松微笑着点头说道:“好看,当然好看!”
贞杏赶忙站起来,匆匆地跑到穿衣镜的前面,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头发。只见,那一根翠绿色的水滴形的发钗,在幽暗的灯光下发散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鬼魅却娇艳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