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所为

林涵博背手站在后花园里,满园花香,蜂蝶飞舞,景色怡心,可是林涵博却是面沉似水。

夫人杨红玉此刻也在花园中,两人相隔不过数步。

有两个小丫鬟站在月亮门口,垂首侍立。

林涵博摆摆手,让小丫鬟自去了,沉声对杨红玉道:“夫人,我所言之事,夫人如何百般阻止,难不成我林家还能辱没了红秀么?”

林夫人没有答话,手里拿一柄花锄,缓缓将花间的杂草除去。

林涵博向前走了几步:“夫人,此事与你商量也有些许时日,你果就那般不讲情面么?”

林夫人叹口气:“老爷,非是我不讲情面,奈何红秀年幼无知,她还是个孩子,老爷如何非要纳她为妾呢,若非是老爷嫌我照顾不周么?”

林涵博道:“非是你照顾不周,自从红秀跟着你一起来到幽村,已是五年,现在红秀她也不小了,我从小就对她喜爱有加,既她已成人,许了旁人我也放心不下,莫如我纳她为妾,你们姐妹还能亲上加亲,如何你三番五次阻止,要坏老爷我的兴致呢?”

林夫人道:“老爷不要说了,我意已绝,红秀是断然不能再嫁到林家的。”

林涵博怔了一下,他虽然已经知道和杨红玉商量没有什么结果,又被拒绝,心中还是极大的不快,他拂袖道:“你意虽绝,我意也难更改,夫人,好生想想吧。”

林涵博不悦而走,林夫人蹙眉起身,心中烦躁之气鼓荡难平。

这已经是林涵博第几次跟自己说纳妾之事了?

以林涵博的身份,家业,在幽村的地位,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自己虽是正室,但哪里有资格阻止林涵博纳妾,何况自己也不是那胡搅蛮缠的女人。

可是林涵博要纳的却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这自己就不能不管了。

自己和林涵博结发多年,深谙林涵博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已经身在虎口,又怎么能把唯一的妹妹也拖进狼窝呢?

杨红玉已经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嫁到林家。

当初带着妹妹一起来幽村,是个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当初选择嫁给林涵博又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家业,门第,财帛,自己被这些东西迷昏了头,看花了眼,却已经无法辨别林涵博的内心,现在自己已经是满腹悔意,悬崖边勒不转这万马回头了,怎么还能让妹妹步自己的后尘?

绝对不可以。

杨红玉把花锄放归原位,转走小径,去妹妹杨红秀的闺房。

她已经拿定主意,不能让妹妹继续留在林府,留在幽村了。

杨红秀此刻正在房中绣花,一见姐姐进来,欢喜异常,忙过去言道:“姐姐来的可巧,妹妹有一个花样子拿捏不准,正作难呢,姐姐就来了。”

杨红玉拉妹妹坐下,叹口气:“妹妹跟着姐姐来幽村,五年有余了吧?”

杨红秀道:“可说不是,来幽村那年正是姐姐嫁人,那时节幽村还是荒郊野地呢,现在可好,人丁兴旺,家宅平安。”

杨红玉道:“当初你也不愿意跟姐姐来,是我不依不饶强带于你,唉。”

杨红秀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来,双亲早亡,你不带着妹妹我,我且不是就成浮萍柳絮了?况且现在我们过的不是挺好么?姐夫对你我也都不错,对了,旁边还有糕点,是姐夫让管家送来的,姐姐要不要尝尝?”

杨红玉道:“虽然你我双亲早亡,但也还有几个远房的表亲,也都没有出了五服,这几年亦没有少了走动,姐姐有意把你送出幽村投奔她们,你觉得如何?”

杨红秀道:“姐姐何出此言呢,莫不是妹妹哪里做的差错言语不周了么?林府上下,姐姐不留妹妹一个亲人,若受个委屈遭个不快的,也没有个言说之处么?”

杨红玉低头黯然道:“姐姐我就你真么一个妹子,何尝不愿意留在身边,嘘寒问暖,只是目下事难遂心,若不把你送走,恐怕这幽村就是你我姐妹终老之地了。”

杨红秀道:“姐姐面色不好,又说这般奇怪的话,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是姐夫欺负你了?我找他评理去。”

杨红秀是个火辣的脾气,她也感觉到姐姐这几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今天还来跟自己说这些,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杨红玉敷衍道:“莫吵闹,此事惊不得旁人,这几日你就打点行装,以备不时之需。”

杨红秀深知姐姐脾性纯良,心思柔软,纵然有什么苦楚委屈也多是自己担承,不愿烦扰别人,此番急匆匆这样安排却又吞吐难言,定然是有什么苦衷在胸。

见姐姐不愿多说,杨红秀也没有细问,起身给杨红玉倒了杯茶,姐俩说了会子其他的闲话,杨红玉还是愁容满面,心事连连,弄得杨红秀狐疑不止。

转过天来的一个黄昏,杨红秀正在房内胡乱的收拾点衣物,听的屋外有脚步声,转脸看时,林涵博迈着方步从门外走进。

林涵博这几日心中极其的不快,本来他觉得水到渠成手到擒来特别简单的一件事,却在杨红玉的百般阻扰下成了纠结。纳妾杨红秀怎么就不行呢?我林家家大业大,幽村方圆百里,人丁兴旺,还能委屈了你妹妹么?你身为我的原配夫人,又是杨红秀的姐姐,非但没有规劝杨红秀从了我,反而从中阻挠甚至要把杨红秀送出幽村,这不是明摆着拆我的台卸我的货,哪里还有一点夫妻同心同气连枝的样子?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开心么?这样的女人,早就该休了去,碍眼阻事。

林涵博在心里对杨红玉油生了极其的憎恶。

一个人在书房看了会子书,心中烦闷,起身闲晃,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杨红秀的闺房外,正好杨红秀门也没有关,林涵博看着杨红秀较小修长的背影,不免心中荡漾。

我林涵博浇水施肥忙了数年,如今花开叶茂,能轻易的让旁人摘走么?

本来杨红秀就是属于我林涵博的,你个区区杨红玉就能拦阻我的好事么?

笑话,这么多年在幽村还没有谁可以左右我林涵博的想法呢,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杨红秀素日也跟林涵博撒娇习惯了,毕竟从小就在他眼前晃悠。看见林涵博背手而入,杨红秀放下手里的活计嬉笑道:“姐夫今日怎么得闲能来看我呢?”

林涵博却黑着脸道:“你收拾这些衣物是不是听了你姐姐的话要出远门呢?”

杨红秀道:“姐夫都知道了?既然姐姐安排了,肯定有她的计较,况在幽村我也呆了很多年了,不妨出去找亲戚住些时日,什么时候姐姐想我了,我就回来。”

林涵博皱眉道:“那若是姐夫想你了呢?”

杨红秀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涵博会说出这样的话:“姐夫想我?那跟姐姐想我也以无分别,我回来看你们也就是了。”

林涵博哼道:“来来回回的多麻烦,我觉得,还是不走的为好。”

杨红秀道:“依姐夫所言,难道是想留下我么?”

林涵博道:“怎么,姐夫留你,你也不答应么?”

杨红秀嘿嘿的笑了几下道:“我还是听我姐姐的。”

林涵博眼中冷光一闪,语气就有点强硬道:“那姐夫要是非留你不可呢?”

林涵博的语气已经带了不悦,而且把一只手搭在了杨红秀的肩头。

杨红秀一扭身闪在旁边:“姐夫,你这算何意?”

林涵博冷冷道:“不算何意,姐夫有意将你纳了做妾,以后就是林家的夫人了,还用得着远奔他乡颠沛流离么?”

林涵博这话一出,无疑是晴天霹雳,杨红秀身子一震。

杨红秀有些茫然诺诺道:“姐夫你不要玩笑。”

林涵博斜眼道:“我心诚而来,此等大事,焉有玩笑之理?”

杨红秀双手乱摆往角落里退慌乱道:“万万不可,你是我姐夫,而且,而且……。”

杨红秀本来就年轻貌美,俊俏依人,这一惊吓更是显得如娇花照水,粉云出轴,林涵博顿生邪念,他抢前了一步抄手捏住了杨红秀的手腕:“有何不可?你原就该是我林家的人,你若觉得做小委屈了你,同你姐姐商议,把你扶了正,日后绫罗绸缎使奴唤婢,那是享不尽的荣华,用不完的富贵……。”

杨红秀哪里能听得这样的话语,反手就要打林涵博:“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姐姐无错无咎,恪守本分,你却要休了她,还要羞辱于我,你不是人。”

杨红秀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有什么气力能打的了林涵博,被林博涵把这只手也抓住,就只落得是苦苦挣扎的份儿了。

林涵博哼道:“我不是人?今日你从了我还则罢了,若是不从,就别怪我狠心了。”

说完双臂使劲,就已经把杨红秀抛起丢落在床榻之上。

杨红秀大骇之下之好把床榻上被褥拖起护住自己的身体,已经是泪流满面。

素日和蔼亲善的姐夫,现在居然如一只野兽,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瞬间就成了自己的噩梦。

杨红秀狠命的反抗,把床榻上能丢的全抓起丢向林涵博。

林涵博哪里还顾的其他,饿狼扑食般就把杨红秀那被褥掩体撕扯去。

杨红秀那点反抗只会更增加林涵博的兽性,他狞笑着对杨红秀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