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安新国看着付秋蝉,目前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行为异常。没有必要制造恐慌。
安前哨看着大姐:“t她是不是着了狐狸精的道儿?”
“东战壕也是?”安新国反问。
安前哨摇摇头。
安新国示意:“听小松鼠讲什么吧?”
“对,那道缝隙就是太大了。不用大惊小怪,就是太大了。那个时候,要是地上能裂开一道缝隙,我能一头扎进去。”抬起头,不讲了,安入心又在吊人胃口,完全忘记照片的事儿。
长得那么邪乎,这是怎样的美女呀?看着妈妈,东宇怀感到诧异。
“看来我亲爱的小弟弟屁股痒了。”不用大姐的指令,急性子的安燕飞自己行动了,大爪子张开了。
她需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看她,别往墙上看,也别去看付姨。
照片上那畜生在眨巴眼,水灵灵的。
不想了,吓死人了。
外面有人在哭,呜呜咽咽的?
呜呜呜呜的,像一个夫人在哭泣。
夜晚,在这惊心动魄打的时刻,外面出现一丝丝女人的哭泣声,怎能叫人不毛骨悚然?
“只见那家伙跟狐狸精似的,”正在说话的安入心刚出口,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就来了,照片上的那个畜生的手伸出来了,揪住他的耳朵。
紧接着就是一阵烟雾。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谁也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安入心捂着耳朵使劲把那人往里推,谁知颤颤盈盈的付秋蝉过来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照片上的人拽出来了。
随后又是一缕缕了云烟。
好大一家伙,化妆台前一下子拥挤了。
揪住耳朵那只猫爪子好葱嫩。
这人开腔了:“小松鼠,干嘛不让我出来?”
好清冽的声音,难道这就是小松鼠口中的狐狸精。在场的几位男士咂摸着,要是狐狸精也是很迷人的那种。
云烟中,申公豹出现了。
付秋蝉和东战壕马上围拢过去。
安入心明白了,他看看奶奶,奶奶点头,示意他别动声色。
待云烟散尽,恩进士府的人这才看清楚戳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是谁。
“安可心!”
“博士后安可心!”
“大嫂,带领我们打群架的人回来了。”看着被拽出来的人,安雄飞兴奋地大喊,好像忘记付秋蝉两口子的事儿。
想起这特殊的分娩通道,性情耿直不会拐弯的安称心笑惨了,先前以为会拉出一个妖魔鬼怪,想不到把十五年不见的二姐拉出来了。
安可心,博士后安可心!
安入心、安称心的亲姐姐,安八一和安解放的女儿,自幼被妈妈扔在雪原上,十五年前出国读书,谁知道顺便把博士后也攻读下来了。
恩进士府的财力雄厚,你能读到哪儿,就读到哪儿。
安可心在外国一呆就是十五年,今天怎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
申公豹哪?安入心在寻找。
云烟消散,申公豹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这是学会了隐身法,把自己隐藏在照片里?”安燕飞看见二姐,哈哈大笑,“十五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照片里?
知性英雅的安可心看看自己的照片:“我从这里出来?这是家,不是梦?”
不是梦,安入心揉着耳朵:“我身上的两位小灵仙把你弄回来的。”
懵懵懂懂的安可心,好好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的掐,一边掐一边嘟囔:“假的,一点都不痛,想回来就回来,我就知道我没那么好命,想回来,他们的情报部门不把我宰了才怪。”
想家的时候好痛苦,回家的路那么难?大家吃惊地看着安可心。
“怎么掐都不痛,我就知道是假的,想家的滋味真难受。”说着说着安可心哭了,“我的家里有奶奶,还有好大一家子人,每个人我都想,放我回去吧。”
看着动情的安可心,性格智飒的安燕飞也流泪了。她的心里装不住话,眼睛也装不住眼泪。
“不痛是吗?”咧着嘴,冰美人东宇怀被掐痛了,“把手移开,掐你自己试试。”
安任婕把她拥在怀里:“安可心,你回来了,从你自己的照片里。”
回来了,不是梦?安可心泪眼婆娑:“你看我这没出息,年纪越大越恋家。”
不是梦,泪流满面的安任婕摇头,儒雅的她,像一尊活菩萨。
泪,奔涌。
此时的东战壕却没有泪,他在看安可心。
安入心有些糊涂,一开始,二姐不是和他在一起血战四大神吗,怎么又从这里出来?
东战壕没有泪了,安可心却一直在哭。
付秋蝉好像有点记得安可心是谁,她在给她擦泪。
安任威在观察着丈母娘和老丈人。这两位和小松鼠描写的风神雨神同出一辙,难道……
不敢妄测。
三十三年了,安可心从来就没有让自己的眼泪像今天这样,放纵的奔流。心情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毫不设防。
在异国他乡,在举目无亲的地方,就算委屈,就算受伤,就算孤独,她都会把情感藏起来,等回到自己的小屋,再黯然神伤,再用想家的眼泪,舔平自己的伤口。
因为在异国他乡,没有云南白药,只有杀人不见血的刀;没有人会心痛你,撒在你伤口上的,全是辣椒。
“老天爷,我真的回来了!”酸楚、委屈,在外人面前隐藏了十五年的情感瞬间迸发。
泪,长河奔流。
声,撕裂心扉。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这位嗓音清冽,身材高挑,活力四射的安可心,她哭得像个孩子:“我回来,不是梦。”
“不是,你真的回来了。”满脸泪痕的安燕飞上去拥抱二姐,她的情感从来不掩饰:“你可想死我们了,想了整整十五年,太久太久。”
看着大家,安可心泪眼如注:“我也好想你们,在外国,知道我最盼望的是什么?”
泪眼相对,谁也说不上话。
“我最想得到的是黑夜,因为黑夜我可以做梦,可以在梦里见到家人,我知道,我想回国比登天还难。”
小松鼠口中的新教授就是她?
“二姐,需要我们偷酒喝、打群架还是掏鸟蛋?”想起往事。安雄飞笑了,能把屋顶掀翻的人回来了。
这口兽一回来,整个恩进士府都不安稳了,就连海城都得颤抖。此时的东战壕难得有一时清醒。
付秋蝉两口子是风神和雨神这件事,在安入心心中已经坐实了,另外两位在哪里?
申公豹,你够厉害。
把别人的灵魂逼出体外,你怎么做到的?他们的灵魂又在哪里?
这时,安可心停住了哭泣,她在惊怔中感到脸颊异样。
有人在抚摸她,很温暖。
不是身边的人,这种爱抚很温柔。在国外十五年,这种爱抚,她没有得到。
回过头,安可心看见小弟弟手上有一个桔黄色的发光体在闪耀。
这东西,这感觉……